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三百四十九章 登基大典
    文還在三百四十三章,後面的都是對不上的,每日都會更新一章。比如明天,三百四十三章就會更新內容。十二月頭上,會把漏下的稿子全部補上!這段時間,兩本雙開加上現實中某些事情,沒有辦法做到及時更新,所以抱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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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噔噔——”

    一片黑暗,密不透風的屋子外響起規律有致的敲門聲,聽上去有幾分急迫。

    “主子。”是肖魏的聲音,語氣間滿是慌張。

    “何事?”安無傾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嘶啞無力,說罷,又帶起好一陣咳嗽。

    肖魏有幾分猶豫,他知曉主子今日身子不適,只是這事實在緩不了。

    “主子,殿上出了事。”

    “姓宋的,還是姓谷的?”簡無冷然道。

    她從玄色絲綢被中抽離出,撐起毫無力氣的身子,捂着痛徹欲裂的前額。青絲垂下,蓋住她的半張臉,露出的丹鳳眼,輕挑的眉。

    一剎那,嗜人心魄的美。

    “都不是。”肖魏垂眸,輕蹙眉,“是鈺候。”

    “鈺候——”

    無傾笑出聲來,眼眸中滿是嘲弄。

    溫鈺,你可總算出山了。這麼多年,狐狸尾巴藏嚴實了嗎?

    她看了一眼雕花銅鏡中的自己,一副形容枯槁、萎靡不振的模樣。

    無傾自嘲,當真是憔悴至極。

    抿了紅紙,抹了胭脂,方纔瞧上去有些血色。

    她從一旁樟木架上取下一襲上繡着銀絲星芒暗花的玄衣,寬大的衣衫將消瘦入骨的她重重裹住。最後從梳妝檯上檀木盒中,取出一支鏤花鑲滿黑瑪瑙的銀簪,將一頭青絲微微挽起。

    已經多少年未穿過其他顏色的衣裳,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那個人告訴她,黑色阿,是最合適隱藏的顏色。

    曾經的她不懂。

    如今卻萬般諷刺地無師自通。

    這世間,惡事髒事,都會被黑色掩蓋住,一絲不剩。這般污濁的顏色,才能配得上如今血染滿手、滿身罪孽的她。

    “吱啦——”門從裏面被推開。

    肖魏瞥見一抹玄黑,忙低下頭行禮。

    “走吧。”無傾淡漠道,提手整理袖間的微微褶皺,將腕中的九鈴銀鐲撥到顯眼的位置。

    肖魏跟在她身後,誠惶誠恐地向朝清殿走去。

    他的主子,欽天監太師安無傾,是這大曆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她說是一,無人提二。她若要殺,無人能保。最是殺伐果斷,殘虐無情。

    他敬,但也着實怕極。

    第一章一度浮生記朝清

    “陛下,傅氏一族這些時日,屢犯皇威。傅折桓前幾日才鋃鐺入獄,昨日又查出唐氏賄賂江南絲織局一事。老臣斗膽懇求陛下,徹查傅氏一族。”

    蒼白滿頭的左丞相谷安跪倒在朝清大殿之上,言辭懇切,溝壑滿布的眸中流露出滿滿的誠懇忠心。

    他身後,諸多大臣紛紛跟隨他跪下。

    “懇求陛下,徹查傅氏一族——”

    “陛下,傅折桓進獻摻毒貢品一事,實在罪無可恕。微臣請求陛下早日將其處決,永絕後患。”左司馬宋襄起身,大聲請奏道。

    “傅折桓那事兒,不是還沒查明白嗎?”殿上高臺龍椅中坐着的小皇帝輕輕嘟囔。

    年僅十一的他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底下的大臣們冠上“陛下年幼,欠缺考慮”。他無奈地向殿門外張望,他一早便着人去請太師,怎還不到?

    “陛下,請早做打算,切勿聽信佞臣的推脫之語。”宋襄上前一步躬身,斬釘截鐵地說。

    “宋司馬口中的佞臣說的是誰?”

    清冽鋒利的女聲從殿外傳來,在大殿上久久迴盪,繞樑之上。

    宋襄的臉色微變,踏出去的步子有些不穩。他似乎完全沒想到,重病臥牀的安無傾今日會出現在殿上。

    “是某些居心不軌之人。”他方纔中氣十足的氣勢瞬時不見,聲調亦輕了幾度。

    “微臣欽天監安無傾,參見陛下。”簡無並未跪下,而是鞠身行禮。

    臺上龍椅上的小皇帝一臉欣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直直盯着她,忙道:“安愛卿日理萬機,身子不適。無須多禮!”

    日理萬機。臺下的諸臣面色大變,此話不假,但用在一個太師身上實在太過諷刺。

    皇帝健康安在,何須一個欽天監太師操勞國事。

    “陛下,唐氏一族不得不查啊——”與宋襄不同,年齡更大的谷安毫無畏懼低頭的意思,怒目瞪着一臉嘲弄笑意站着的簡無。

    “這..那..辰安大長公主那兒。”小皇帝支支吾吾嘟囔,將心生不滿的意思擺了滿臉。

    “陛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谷安以頭磕地,滿臉悲慼。

    “谷大人,”無傾雙眼微眯,笑吟吟地看着跪地不起的谷安,“臣昨夜,夜觀天象,只覺南天有金星作祟。”

    “什麼意思?”谷安蹙眉,狐疑地看着她。

    “意思是,今日必有人以言誅心,禍亂朝綱。”無傾肅然道,言語中的冷意如同蔓延而來的冰,昭然若揭。

    “你——”谷安氣得喘不過氣,用顫抖的手指直點簡無。

    “陛下,辰安大長公主當年護駕有功,先帝賜下聖旨一道,保其與子嗣百年無罪。”無傾轉回身,向小皇帝躬身道,字字珠璣,輕言慢語,“如今五十年不到,諸位大臣是失憶了嗎?”

    “陛下,切莫再聽這妖女胡言,三思啊——”谷安叩首,一下接一下,額頭上鮮血淋漓。

    只是除卻他,其餘大臣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言

    “陛下,谷大人年老體衰,容易神智不清。臣建議,準他告老還鄉。”安無傾笑着,絕色的姿容如最濃煙的花,霎時綻放開來。

    她的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狠意,只有若有似無的淡淡嘲諷。

    “安懿——”谷安不顧身處朝堂之上,站起身來狠狠指着安無傾,痛心疾首地捶胸,“怎會有你這般心狠手辣的毒婦!”

    無傾勾脣一笑。側眸瞥向站在最右側,一言不發的溫鈺。

    溫鈺來此作甚,她的心中滿是疑惑。若他想要破壞自己多年謀劃的朝局,那便是癡人說夢。

    “諸大臣,你們說安某對與否?”她轉過身,揮揮袖子,衝跪倒的大臣們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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