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七十八章 二哥謹梧
    於是,卿因就站在那裏。

    呆愣地看着那生着狐狸眉毛,丹鳳眸的二哥謹梧疾步從屋中走來,走至他她面前,掃視了她渾身上下,方纔舒了一口氣。

    “本王在這裏,多謝達彥王子了。”謹梧躬身行禮,笑盈盈地對達彥道,“天色將晚,達彥王子不如就在本王別苑,安住下罷。”

    那一臉和煦模樣,卿因在一旁看得茫然。

    照她的認知,這一臉男狐狸像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怎麼着,也是和她太子大哥奪天下的大人物。

    如今瞧着,怎麼更像是與世無爭的高人

    達彥看着那笑得仿若要開出花的謹梧,卻覺得他身上隱隱中帶着疏離。

    “本王子”達彥突然有幾分猶豫,這人怎麼讓他有幾分瘮得慌,在謹梧的注視之下,他忍不住避開他的目光,“本王”

    “達彥王子要是不方便,那本王便不強留了,夜色已深,王子回去路上千萬當心。”孟謹梧打斷了達彥的支支吾吾,端着大氣凜然的氣勢,道。

    卿因站在一旁,忍着即將蓬勃而出的笑意。

    達彥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謹梧的臉,又覺得這大昱二皇子並不想讓他再說下去。網若是往常他那爆炸脾氣,現下應當早已與孟謹梧爭吵起來。

    也不知怎麼的,這二皇子硬是能在氣勢上壓她一頭。

    “那本王子,今日便先行回去了,”達彥拱手,又轉過身對着卿因笑道“四丫頭,本王子先行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別再被擄了去。”

    勞什子四丫頭,卿因的頭上似乎出現三個問號。兄死弟繼是齊琊的習俗,莫非這沒皮沒臉的套近乎也是他們的慣例

    卿因看着達彥遠去的身影,以及他六親不認的步伐。這人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善良許多,不過念及他想把自己娶回齊琊,卿因還是有想一巴掌把他扇回老家的衝動。

    “沒受傷吧。”有聲音從頭頂響起。

    卿因擡起頭,正好與她家二哥對視。這狐狸眉眼裏俱是關切,怎麼看都是違和。一個男的長這幅妖孽模樣,設定就該是絕世魔頭吧。

    卿因心裏計較萬千,最後匯於臉上,一個燦爛無比的笑,“讓二哥哥擔心了,阿因沒事。”

    “這便好。”謹梧回了一個溫和笑,隨後轉過身,“別苑有空房間,讓管家給你安排吧。今日疲累了,早早洗浴睡罷。”

    說罷,他負手而去,頎長的身子裏透出清冷。35xs

    這是卿因在這大昱王朝遇到的第二號高冷角色。第一號,她家秦淵,性子實在有些扭曲,也不知受過什麼創傷,忽冷忽熱。

    不過好在她軟磨硬泡之下,似乎已經馴得服帖了不少。

    這第二號人物便是這二皇子,他家二哥。由於他的生母劉莪,卿因始終有些厭棄他。這人與秦淵不同,秦淵是將自己埋得深。

    這人似乎沒想隱藏自己,他待人親和,狐狸眉眼總是含着笑。只是,卿因沒法探知他的本心,不知那顆心剖開來,是紅是白。

    “二哥哥,謝謝你——”卿因宛如使壞般向一步步走遠的孟謹梧喊道。

    他的腳步一愣,似乎微點了頭,爾後並無迴應地疾步而去。

    這一晚的卿因睡得很不安穩,噩夢連連。一個渾身潰爛的男人一直在夢中追趕她,詢問她爲何要害死自己。

    天地良心,卿因從夢中驚醒時,腦子裏就是這四個字。

    那男人做了許多豬狗不如的事,自己終結了他的惡行,應當也不算是什麼殺人害命吧。卿因安慰自己,可那到底是一條人命。

    她終於明白,這是在大昱。

    她早已不是那個一片清白的現代人,而是手上沾過血的見過更多人世滄桑的帝女卿因。她看着窗外的重重月色以及斑駁的竹影,心生悲慟,最後在疲累之中沉沉睡去。

    睡得不安穩,第二天醒來就會有明顯的後遺症。

    比如厚敷了好幾層粉依舊遮不住的黑眼圈。卿因來到飯廳用早膳時,謹梧用看笑話般的目光盯着生無可戀的她。

    “做噩夢了”謹梧將一碗金絲蜜棗粥端到她面前。

    卿因扒拉着粥,在喫與不喫,是否有毒的問題裏糾結,最後還是被餓得咕嚕叫的獨自折服,聞言苦笑道“做了虧心事,半夜就怕鬼上門。”

    這說的,可是老實話。

    謹梧看着低氣壓的她,展顏一笑,自顧自地飲粥。

    蜜棗粥的味道倒是不錯,有她昱朝第一廚娘的風骨,卿因擡起頭給謹梧一個讚歎眼神。

    謹梧很快便喫完,他放下粥,看着沉迷於甜粥之中的卿因,兀得嚴肅道“昨日十里巷的人,我查過了,是近郊的一批地痞,平日裏專做拐賣婦女之事,背後應是有靠山的。”

    “嗯,我知道。昨日我看到他們之間有個穿華衣的貴公子,那衣衫不是尋常人能穿的。”卿因放下粥,夾起盤中的小菜。

    “我會繼續查探的,順便找個機會一舉端了他們。”

    這二哥在政務上,看來比太子大哥靠譜多了。若他不是劉莪的兒子,卿因一定雙手雙腳同意他上位。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卿因狐疑地看向他。

    “君弈來尋的我,他說與你約定了時間,你卻一下午沒出現。”謹梧理所當然答道,右手摩挲着左手那枚晶瑩剔透的溫玉扳指。

    卿因咀嚼得正香,聞言,卻突然噎住,咳了好幾聲,她的腦中,似乎有根筋突然炸裂。是君弈背叛了她這好像也不對,邏輯理不清阿。

    “你倆,認識”她問道。

    “自然,幼時也算是至交。”謹梧溫潤笑着。他一笑,那狐狸眉眼就突然眯上,怎麼巧都有一絲危險的奸詐氣息,“君弈,是吧”

    從飯廳的綢帷之後走出渾身玄色的男子,熟悉的面罩,正是君弈本人。

    卿因指着他,半響卻不知該說什麼。

    “殿下,屬下罪該萬死,讓殿下深陷危機之中,”君弈跪倒在卿因面前,那雙看向她的眸子裏俱是昨日還沒有的萬般滄桑。

    卿因倒是真想質問他來着。

    質問他,什麼時候和她家二哥成了幼時至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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