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八十八章 梁氏天子(二)
    卿因拍桌而起,似乎要說出什麼一改慫樣的話。

    她怒目圓瞪地看着秦淵,小嘴一瓢“秦淵!這些小事,我其實都可以一個人解決的。但是你說的都對,我覺得聽你的一定都沒錯,下次一定帶上你。”

    秦淵打量着她一系列的變化,並沒有對她這慫上加慫的姿態,做出什麼評價。

    他低下頭,正好看到衣襟的皺亂,擡頭卻瞄見那罪魁禍首正在仔細地挑揀葡萄,一邊酸得捂嘴,一邊繼續往嘴巴里塞着。

    當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今夜,想出去遊玩嗎”他起身,走至她身旁,從果盤裏挑了一顆熟得發紫的葡萄,喂進她一刻不停的小嘴裏。

    卿因狐疑地看向秦淵。一般來說,和他單獨出行絕對不會有好事。要麼她的小心臟嚇得半死,要麼就是讓她去做壞人,掌摑顧曄淮就算一件。

    “你確定,不是耍我”卿因萬般猜忌地瞥她。

    秦淵抹掉她臉上沾染的汁水,一字一頓道“殿下最好快些決定,若是晚了,臣便只能答應辛昀,同去看望老太妃。”

    卿因的腦子瞬間死機,這個殺千刀的是在威脅她吧。

    是赤裸裸的威脅,沒錯吧

    “我去,我絕對去。秦淵,我對你的在意,是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會放手的那種。35xs”卿因癡漢之笑,兩頰很合時宜地浮上一抹紅。

    秦淵看着她,隨後剎那間將她摟過,緊緊地封住了她嘮嘮叨叨的嘴,脣齒交融。

    卿因的小心臟怦怦直跳,這殺千刀的,每次都能嚇她一跳。

    許久,他放開她,眼睛裏已經重新染上笑意“臣帶殿下,出去走走罷。”

    “去哪”她還想趁這個空檔去找渣男世美小老弟,好好探討下人生呢。可惜攤上秦淵,這通天大坑,她只能落下去,根本爬不上來。

    容不得,她反抗。

    卿因有一點認知很清楚,非常正確,那便是與秦淵單獨出行都能嚇得半死,因爲現在的她就是這般。

    今日無雪暖陽,天際無雲微風。有飄逸的鳥兒在屋檐間穿梭,身姿優美。

    都是假象,拉近鏡頭,這隻鳥體積有點大,看着像兩個人。沒錯了,就是秦淵以及他懷中的卿因,臉色慘白的卿因。當然,還伴隨着驚動行人的喊叫聲。

    她當年做過山車,都沒現在刺激。

    “殿下若是再喊,臣的手怕是會不合時宜地鬆一鬆。”秦淵低下頭來,幽幽地盯着她。

    天知道,自己怎麼會喜歡這種性子惡劣的殺千刀。她當年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好好一個純良美少年,變成了這樣性格扭曲的大灰狼。35xs

    “秦淵,”卿因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黏在他的身上,“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

    至少,現在這個時刻一定是。

    秦淵倒也不再繃着那張臉,在卿因顧不得看的時刻,他展顏一笑,便如春風十里,桃花乍開。

    可惜卿因不知,她的腦子裏只有那句“鬆一鬆”。

    過了許久,卿因才被他放開。

    時間之久久到超越每一次空中之旅,久到她依偎在他懷裏呼呼大睡,甚至還掙扎着換了一個姿勢。

    她這幾日頻頻噩夢,怎麼睡都覺得不安生,這會兒窩在這個懷抱裏,倒是安全感十足。

    對於秦淵,卻是隻能無言以對。他的嘴角抽搐,想要搖醒她又於心不忍,他輕嘆氣,將她放在竹牀上,用一旁的狐裘將她裹上。

    爾後,走了出去,將白瓷在桌上敲了兩下。

    顧一瞬時從房梁之上跳下,恭敬道“主子請吩咐。”

    “黃世美沒死”秦淵冷聲道,一雙精緻如畫的桃花眸裏似乎要散出冷冽的光。

    顧一的臉部肌肉一抽,回道“根據安華殿下的吩咐,給偷換了屍體。現在人安排在金府,軟禁起來了。”

    他低下頭,不敢看他家主子的臉色,心頭微顫。

    “如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稟告於我了”秦淵冷哼,俯下身子來,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屬下給忘記了,近日安華殿下吩咐的事情較多。”顧一低頭認錯,人生中第一次對秦淵撒謊,他心裏慌得很,又補充一句,“今後不會了,主子放心。”

    他不是給忘了,是根本不想讓他家主子知道這一點。尤其是,黃世美還是他親手調換的。顧一很清楚,秦淵一定巴不得黃世美死掉。

    死無葬身之地,五馬分屍。

    “顧一,你得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秦淵的嗓音清冷。

    “是。”

    顧一的心裏都是委屈的小心思。明明是他家主子自己命令的,讓他什麼都聽安華殿下的。如今做了不合他心意的事,他就不認賬了。

    他好委屈。

    “今晚城東小巷你不用去了。”秦淵道,“我親自去。”

    “是,屬下知曉了。”顧一垂首回道。他家殿下的出招順序他是越來越不明白,捆個嬰孩這種小事他居然要親自動手。秦王世子抱着嬰兒的模樣,怎麼想怎麼違和。

    若是孩子哭起來,主子不會把他扔出去吧,顧一蹙眉。

    “我怎麼睡在這裏了。”卿因睜開眼,看着陌生的房間,自言自語道。

    她撓着腦袋,從屋中走出,看着完全陌生的院落,以及四周種滿的竹林。不遠處的涼亭裏,秦淵與顧一似乎在說着什麼。

    “我怎麼就給睡着了——”卿因走上前,狐疑地看着兩人。

    “你先去辦事罷,姜泗會告訴你要做什麼。”秦淵見到睡眼惺忪的卿因向他走來,方纔板着的臉頓時松下,吩咐顧一道。

    “是。”顧一回復,閃身離開。

    “你倆在說什麼呢”卿因好奇地問,打量着四周的擺設。

    “問問我最忠心的暗衛,爲何要隱瞞你吩咐的某些事。”秦淵坐下身來,給自己斟了杯茶。

    “自然是棄暗投明了嘍,明白我比他主子要善良一百倍。”卿因笑,又轉而氣惱道“說起暗衛,就想到我的君弈,那呆子也不知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如今是愈加呆滯了。”

    秦淵輕笑,給卿因同樣倒了杯茶,“自然是教他怎麼做暗衛。”

    “他原先那樣就挺不錯的。”卿因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發現是冷水,牙齒凍得酸漲。

    “錯得離譜。”

    “哪裏有錯,你說。他向來忠心耿耿。”

    “普天之下,誰的暗衛膽敢摟抱主子。”秦淵將茶杯放下,有些重的力道在桌面上,發出“噔”的響聲。

    君弈,摟她

    卿因茫然,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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