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九十三章 甥與阿舅偷親哦
    “在我生母去世之時嗎”卿因苦澀道。網

    “不,是在你十歲左右,那時我已去北疆,”秦淵少見的蹙眉,語氣如萬里蔓延而來的冰,一寸寸與這冬日氣息接壤,“皇后提出,應讓你與六公主同去太廟祈福。”

    太廟,卿因心裏一噔,竟然還有這麼一茬。

    “當時除卻淑妃強烈反對外,並沒有什麼保你的聲音,是貴妃出聲將你留了下來。”

    卿因苦笑。在她所不知的記憶裏,原主所受到的威脅,居然有這麼多。宮中之人的險惡有心,簡直令人髮指。

    她不知皇后出於什麼目的想讓她離開,但卿因隱隱覺得那個原因,就是讓她死。

    “梁氏若是當斷不斷,還是會華廈立傾。”卿因無奈道,“現下只能期盼太子快些因爲黑糰子的事,與梁素斷了關係,這樣纔好保住梁氏。”

    “他們若是傾覆,便說明梁氏氣數已盡。”秦淵涼漠,“顧一,去喚奶媽來。”

    顧一在涼亭屋檐上回了個“是”。

    其實卿因對這暗衛所藏身的地方,一直感到好奇。她盯着涼亭翹起的屋檐邊,上面是積雪融化滴下的水。

    這麼小而充滿積雪的地方,他究竟是怎麼藏身的。35xs

    “走罷。”秦淵站起身來,走到卿因身邊,冷松香的味道圍繞在卿因鼻腔。

    卿因警惕地站起身來,看着他道“去哪”

    秦淵挑眉一笑,指骨分明的手搭在卿因的肩上,“帶你去見心心念唸的人。”

    卿因的腦子裏全是問號,在離開竹居時,依舊帶着惴惴不安。一般來說,秦淵突然止笑是生氣,突然笑就代表着惡劣性子爆發。

    但她推斷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只能窩在馬車裏,趴在小几上看着外面荒涼的小巷。今日他沒選擇向拎小雞一樣,抱着她雲遊京城,而是早早安排了馬車。

    卿因轉頭看他,見他正在閉目養神。

    昨夜自己睡得七倒八歪,但睡眠質量極佳,一夜無夢便清醒過來。這倒是託了秦淵的福,不知怎麼,只要聞着那股冷松香,她就會格外安穩。

    下次定要把他的薰香要過來,用來催眠用。

    卿因起身,盯着他。今晨,她也看過他的睡顏,但那時迷迷糊糊的,根本沒看清晰,現下終於能夠認真看了。

    俊逸極酥的眉眼,挺拔的鼻,不會開口刺人的薄脣。

    她家殺千刀的怎麼這麼好看。車微微顛簸,卿因一時未穩住,摔了過去,在靠近秦淵臉時,她穩住自己。

    考得這般近,連他的睫毛都能瞧得根根分明。卿因兩頰一紅,輕輕湊過身去,在他的脣上輕輕觸碰。

    便如電擊一般的感覺。

    這與秦淵主動吻她的感受,完全不同。卿因從脖子紅到耳垂,她慌亂地轉過身去,撩開窗簾,讓外面的涼風吹淡她的羞意。

    這是瘋魔了,她在心底數落自己。愈來愈在意,愈來愈歡喜。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秦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家的小東西,怎這般有趣,身上永遠帶着微微奶香芙蕖味。

    馬車開了許久,經過熙熙攘攘的集市,總算在一處繁華坊間停下。

    卿因率先撩開厚幕,外頭是一處高屋建瓴的府邸,看着十分眼熟,她總覺得自己有來過,她看向牌匾金府。

    金府金府!

    卿因又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小廝,正是那日前來迎她的老管家。

    敢情這是她舅家。秦淵這殺千刀的口中“心心念唸的人”想來便是黃世美那小老弟。這人怎麼這麼記仇,連她調查真相的醋也要喫。

    她在車伕的攙扶下,小心地下車。

    秦淵跟着她身後,眼眸裏面容上始終帶着一絲不曾消散的笑意。

    “殿下千歲,世子爺。”老管家見到兩人走來,急急忙忙地下跪請安,恭敬道。

    “快起來罷,以後不用行這種沒意義的禮,我是帝女,也是這府裏的孫小姐。”卿因扶起他,言笑晏晏道。

    老管家看着她,腦中有片刻的恍惚。

    這小殿下,音容笑貌都像極了小姐昔日。他躬身給兩人指路“殿下,世子爺這邊請,老爺已經恭候二位多時。”

    繞過七重八彎的廊篷,幾人終於來到正廳。

    卿因來金府,只走過後門,倒是不知這前門進來的路。這樣一看,金府正是大得驚人,不愧是曾經的皇商之首。

    不過若不是這滔天的財富,她的生母應該也不會入選進宮,踏上那麼一條血海之路。

    “阿因,快些進來,外面寒涼。”阿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金賦年撩開門上的厚帷幕,對着門外幾人道,他站定一瞧,正好看到秦淵,“小世子,你也來了”

    卿因剛想走過去,聞言確是一怔,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原主幼時與秦淵那般好。

    “阿舅安好。”秦淵展顏笑道,端的是冬日暖陽,一片和煦。

    都是假象,卿因在心裏哄叫,這殺千刀的慣來會演戲騙人。

    “小世子,去北疆這些年如何,讓阿舅看看你有沒有精壯。”金賦年自打見到秦淵的出現,眼裏似乎再見不到其他人,甚至是他往日裏最寶貝的卿因,他直直地走上前去,拍着秦淵的肩。

    “你這孩子,如今真是長得英氣十足,隨阿舅!”他欣慰地看着秦淵。

    卿因簡直無言以對,不,是根本不想說話。她撩開帷幕,將那情意深深的“舅甥”兩人甩在寒涼的屋外。

    她這有血緣關係的甥女被忽視了,沒半點關係的秦淵倒是成了“隨阿舅”的存在。

    當真是欲哭無淚。

    屋內燒着銀絲炭,溫暖如春。卿因摘下頭上厚重的披風絨帽,看向桌上擺滿的飯菜,朝門外遲遲不近的兩人吼道“有沒有主人家,來歡迎本宮啊——”

    門外的秦淵聽到她語氣之中的忿忿,兀得露出一抹笑意。

    金賦年瞥見他的反應,心裏泛起一陣欣慰。

    這麼多年來,這對青梅竹馬,一人在北疆戰場漂泊,一人在深宮膽戰心驚,始終冷戰着沒有聯繫。

    也算是阿椋在天上保佑,總算得以和好如初。

    金賦年在撩開帷幕時,臉上露出無法收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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