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卿因參宴暴走遼
    辛昀,敬王之女。

    卿因的腦海浮現她的面容,這個堂姐自小便榮寵萬千,與卿因的關係還算不錯。後來辛昀隨敬王北遷邊疆,兩人便也多年未見。

    說起來,上次與她見面時,辛昀便毫不忌諱地展露出對於秦淵的歡喜。

    那時的自己,根本不把秦淵在心裏,也就沒有怎麼在意辛昀這人的出現。今夕不同往日,這堂姐居然是和她來搶紅包男人的,叔可忍嬸不可忍。

    辛昀是郡主不錯,但她是正兒八經的帝女。

    硬碰硬,誰怕誰。

    卿因咧嘴一笑,輕聲道“阿因知曉了。”

    謹梧看着她,怎麼看都覺得自家妹妹今日一百個不正常,臉上的笑假的很,眼睛裏面的火焰愈燒愈旺。

    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這樣渾身散發恐怖氣息的卿因,他已經多年未見。

    卿因下車時,一雙眼睛掃視門口停滿的馬車後,直勾勾地掃視掛滿紅綢的秦王府大門。臉上笑眯眯,心裏已經把秦淵那殺千刀的罵上百個來回。

    秦王府門口的護衛,在看到謹梧之後忙下跪行禮。

    “婚典,進行到哪個環節了”謹梧微咳一聲,對着護衛問道。

    “回二殿下,”其中一個護衛擡起頭回答,“據方纔裏面的奴才回稟,應當是快到拜天地了,不久前迎了新娘,門口人少,也是因爲前去觀禮了。網”

    好啊,還真行禮。

    卿因肚子裏的火已經燒到了嗓子眼,就差從哪裏尋個鞭子出來,好抽裏面的兩人一頓。因爲氣急,她的動作幅度大了些,惹得整個腹部如同撕裂一般疼痛。

    謹梧嘆氣,將手中隨便抓來的贈禮遞給一旁的小廝,爾後抱起自家咬牙切齒的妹妹。

    向來雲淡風輕,不問俗世微塵的天潢貴胄,如今也是一臉無奈,他現在十分後悔將秦淵的婚訊告知卿因。

    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今日必定是要鬧得天昏地暗。

    “不要,我來拿。”卿因被自家二哥抱起後,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廝手中的贈禮盒,伸出手去抓。

    小廝哪敢得罪貴人,忙把禮盒遞給卿因。

    卿因看着裝飾精美的禮盒,卻有幾分鄙夷地笑道“今後我若是大婚,二哥哥必定要送上更好的,如此敷衍的可不行。”

    謹梧抱着她,向裏面大步走去,低頭看向卿因把弄着的禮盒。

    這才發現禮盒上面,赫然貼着一張“壽”字。這必定是宮人備着的壽禮,也不知是送給哪位老人的,就這樣被他順手抓出來有了。

    秦淵那混小子,給他送份壽禮都算擡舉了。

    “撕了吧。35xs”謹梧道。

    “我不,我就是要送他們一份壽禮。”卿因撇撇嘴,用手輕輕撫摸着禮盒上的“壽”字。

    正廳前,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大多都是朝中的權貴家眷。

    卿因遠遠瞧着,裏面竟然還有世家小姐在悄悄抹淚。也是,秦淵着名動京城的“玉面戰神”,自然是受歡迎,平日裏沒少給她招惹情敵。

    “一拜天地——”

    從廳中傳出內監尖而細的聲音,周圍響起一陣歡呼聲,卿因卻聽着心中一愣。

    太監

    敢情自家老爹不僅是賜婚的紅娘,還正大光明地當起了主婚人。老爹果真是個十足的坑貨,坑兒子坑女兒一把手。

    “進去嗎”謹梧嘆氣,低下頭,認真地問道。

    “二哥哥,”卿因對着他一笑,微嘟的小臉上露出兩顆小酒窩,“你願意爲我,將這場婚典停下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內監在,父皇怕是也在。”謹梧驚訝。

    卿因倒也不計較,臉上還是帶着笑,她道“那你將我抱進去放下,我親自來。”

    “你當真要壞了這事”

    “當然。”

    謹梧聽着裏面“二拜高堂”的喚聲,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起來,自己在父皇及一衆大臣面前扮演可是“無慾無求”、“清心寡淡”。

    今日,當真是要爲了卿因形象破滅了。

    他推開人羣,周圍人看到是他後,紛紛福身退後。

    “慢——”他走至人羣的最前面,在內監即將要喚“夫妻對拜”時,大聲喊道。

    就如他所料想的,全場瞬間寂靜下來。就連坐在高臺之上的皇帝老爹也是有些怔,他一臉狐疑地看着抱着自家女兒的次子。

    完全不懂他在搞什麼名堂。

    秦淵轉過頭看向謹梧,神情淡漠。爾後,他將視線下移,凝視着謹梧懷中的卿因,原本淡漠的神情,在一瞬間有些凝重。

    在看着卿因幾秒後,他將視線移開。

    卿因與他不同,她直勾勾地盯着秦淵,一寸亦無鬆懈,似乎要用眼神把秦淵燒出一個洞來。

    “怎麼回事,阿因不是有傷嗎,謹梧你這做皇兄的怎麼帶着她亂跑!”高臺之上的老爹,看着下面默不出聲的一對兒女,呵斥道。

    謹梧剛想回答,懷中的卿因卻揪住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開口。

    “回父皇,兒臣有幾個問題要詢問秦王殿下,故而請二哥哥開口打斷。”卿因對着自家老爹粲然一笑,將天真作態做了個完全。

    老爹蹙眉,看着自家女兒完全裝出來的表情,冷哼道“多重要的問題,要放到阿淵婚典上來說!”

    “回父皇,”卿因收了臉上有幾分不着調的笑,轉而肅容,“今日兒臣若是不問,怕是會成爲這一生憾事。”

    皇帝老爹與她對視,見她完全不畏懼的眼神,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

    他佯裝輕咳,確保將自己皇帝的威嚴擺足後,纔開口道“阿淵,朕這女兒蠻橫無禮。但念她身上有傷,朕也不好重罰,這般你快些回答她的問題,婚典快些繼續。”

    秦淵轉身,對着皇帝作揖回好。

    戴着紅蓋頭的辛昀,看不清外頭的場景,只能通過對於聲音的辨知。

    是安華,她的心突然揪作一團。

    從小便是如此,哪怕自己對秦淵釋放再多的在意,哪怕將皇叔父賜給自己的所有賞賜都捧到他面前,只要安華隨意地喊聲“阿淵”,他便會頭亦不轉地離開。

    她歡喜的這個人的眼裏,始終只有安華,只有這個堂妹。

    秦淵轉過身,站在那裏,一襲紅衣,比之往日更顯風華,他對着卿因溫和笑道“安華殿下,何不行至一旁詳談。”

    卿因憤恨地看着他臉上這虛假的笑,虛假的溫和。要不是自己傷得嚴重,真想衝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我不要,”卿因的臉冷下來,冷得就如今日的寒風一般,她漠然道,“我便要你在大昱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面前,親自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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