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達彥身世
    一路走到山寨裏頭,秦淵才鬆開她的手。網

    他轉過頭,看到卿因神色複雜地看着他,臉上的扭曲簡直一言難盡。

    “怎了?”他啓脣詢問道。

    “這幾日發生了許多事,但是經由這些事。通過這些事,讓我知道了其實我並不是很瞭解你,雖說我們是青梅竹馬。”她這話說得還有幾分嚴肅。

    在幽黑的夜裏,卿因的臉上也有幾分漠然。

    秦淵的心中便是一顫,他蹙眉想要解釋什麼,卻看到自己小東西隨即展演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夜色中有幾分晃人。

    “讓我知道了,你這大腿不得不抱。跟着你,也太賺了點。”卿因大聲笑着,頗有一種肆無忌憚的感覺。

    秦淵輕呼氣。

    自家小東西總有辦法讓一向泰山壓頂而不慌的他,慌得不行。

    “我會一直信任你,無論你要做什麼,”卿因很認真地說道,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着秦淵“那麼,我做什麼你也一定要信任我。”

    秦淵看着她,桃花眸裏俱是笑意,他點點頭。

    他自然信任她,這十幾年來。自家他曾經懷疑她被奪舍過,有那麼一段時間裏,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但哪怕是那樣,她依舊是他心裏那不能觸碰的底線。網

    “那我去找達彥了。”卿因衝他揮揮手,眉眼彎彎。隨即轉身向背後走去。

    秦淵愣住,一向果敢冷靜的他,在此刻突然有些茫然。甚至有些懷疑事態的發展,他似乎被套路了。

    對於卿因而言,找達彥談談是她一直想幹的一件事。她也不是什麼情感障礙,達彥對她是什麼心思,她完全能夠感受到。

    就因爲是這樣,她必須要將這件事情攤開來說。

    要知道,很多男二的悲劇都來源於女主的搖擺不定。給了希望,又讓男二萬劫不復。卿因不是這樣的人,她這一生已經認定了自家殺千刀的。

    那有何必,再去禍害其他人。

    緗寧遠遠看到自家殿下,從山寨的裏端再次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一抹笑。她與君弈揮揮手,道“君弈大哥殿下在那邊,我去尋她了。”

    君弈點點頭,悶葫蘆一樣的東西,突然開口說“走過去當心,山寨裏粗人多,不要理會他們。”

    緗寧的小臉,染上一抹淡淡的暈紅。

    她來到卿因身邊時,卿因尚在詢問達彥居住的屋子。緗寧脆生生地喚了一聲“殿下。”

    卿因回頭,看見自家包子一樣的緗寧,一瞬間萌得直戳她的小臉。網

    “回殿下,那位穿着異域衣衫的公子,被安排住在後面那個屋子。”負責引人的老翁,指了指她們身後有些破舊的一間小屋。

    卿因點點頭,對老翁善意地笑笑。

    “殿下,你尋達彥王子做什麼呀,他如此粗辱無禮,會不會對殿下你不敬。”緗寧看到卿因直直地走向達彥等我屋子,有些擔憂地詢問道。

    卿因安撫地摸了摸緗寧的小腦袋。

    哈,自己身上的武器無數。這次馬匪事件,讓她充分認識到達彥的武功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正對陣起來,自己絕對可以完勝他。

    她走到達彥屋子前,先是禮貌性地敲敲門。當然這種禮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覆。

    “是我,達彥,看門。”卿因只好報上自己的大名。

    屋裏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爾後是腳步聲,再然後卿因面前的門被打開。

    逆光之下,卿因擡頭看向達彥的臉。

    這紅紅的小眼眶,敢情這漢子竟然自己躲起來在哭。當真是刷新了她對於奇琊人的認識。

    “我可以進去嗎?”卿因見他不說話,只好自己先開口。

    “嗯。”達彥讓開自己的身子,將屋子展現在卿因面前。卿因在看清屋子全貌後,吃了一驚。

    這如廢墟一般的構造,應當不是山寨人故意要懲罰達彥吧。看來這人回到屋子以後,已經發泄過一通,還狠狠地哭了一頓。

    卿因尋了個可以下腳的地方,坐了下來。

    緗寧則因爲看不慣地上的瓶瓶罐罐,很自然地開始整理起來。

    “我今日來,是有些話想和你說。”卿因用眼神示意達彥坐到自己的對面,她的神色有幾分肅然。

    達彥一愣,似乎被這樣的卿因唬到。

    他很順從地坐到卿因對面,用始終很蹩腳的中原話詢問道“你要說什麼。用你們大昱人的話說,我現在就是喪家之犬,安華殿下可以隨便審問。”

    敢情,這人以爲自己要審問他。

    “我沒必要審問你吧,”卿因搖搖頭,誠懇道“只是覺得有些話還是要攤開說。我乃大昱帝女,皇室之女自然和尋常女子不同,要顧忌的更多。”

    “所以,我就直白的說。我希望你可以勸服你的王兄,放棄奇琊與大昱的和親提案。”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對面坐着的達彥放聲大笑,達彥的眸色深深,似乎有幾分悲涼。

    “不就是公主你,不想嫁給我嗎,何不直說。”他道。

    “不是我,是所有大昱帝女。除了我之外,還有我三姐與五妹。”卿因的眼裏沒有一絲退縮。和親這條路,她一定要斬斷。

    “我們奇琊男人剛毅無敵,爲何你們這麼害怕。”達彥有幾分惱怒,語氣便顯得不那麼好。

    正在掃瓷片的緗寧手一頓,有些擔憂地望着自家殿下。

    “背井離鄉之苦,久居他國之愁。”卿因冷笑,很自然地接上。

    自古以來,爲了政治犧牲的皇室女千千萬。一句責任,她們便來反抗的機會也被剝奪。沒人會在意她們是否有心上人,也沒人會在意,她們在他國是否生不如死。

    許多帝女剛出生時,就註定了客死他鄉。

    達彥被卿因臉上的堅毅所鎮住,他本想再反駁幾句,最後卻只能無奈地閉嘴。

    許久,他再次開口。這一次,臉上的無奈如水一般溢出來,他道“你以爲,這是我能控制的事嗎?”

    “本王子,我…只是一個賤奴之子,我的生母是大荊人。”他頓住,聲音甚至有幾分哽咽。

    這次,不僅是卿因愣住,就連一旁還在窸窸窣窣打掃的緗寧也是呆滯。

    大荊、大昱、奇琊,三國鼎立,互爲鄰里。

    這其中,奇琊曾與大昱多年爭鬥不休,而大荊則附屬於兩國,是奴隸國一般的存在。

    當時,無論是大昱還是奇琊,都將大荊人稱爲大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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