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劫來土司
    “到時候你把他們都引開。網”

    忽明忽暗的燈光暗角,有一小廝扮裝的男子正在對一婢女說話,他那雙眼白很多的銳利眼睛裏現在都是凝聚起來的殺氣。

    婢女被他的狠厲嚇了一跳,忙順從地點頭。

    一刻之後,婢女回到自己的崗位之上,小廝則消失在人羣之中。

    這只是開始。

    等到夜半時分,整個府邸最奢華的屋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小,方纔對話的兩人現在小心翼翼地在這間屋子裏挪動自己的腳步。

    “你快點,”婢女有些焦急地輕聲道“我只引開侍衛沒多會,等他們回來了,我們都完了。”

    小廝扮相的男子一記眼刀殺向她。

    也不知道是誰買通的這個婢女,性子膽怯又有點束手束腳與這樣的人合作,任務想要不失敗,難啊。

    小廝捏緊自己手中的劍,掀開牀上的被子,捅了過去。這不是他第一次執行刺殺任務了。

    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失敗。

    當他掀開被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絕望。按照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這個時間點土司一定會在自己的房間就寢,可是現下被窩裏面是空空一片。

    “人呢?”他轉過頭,狠狠地瞪着自己身後的婢女。

    “我不知道啊,大人這個時間點肯定會就寢的啊。”婢女茫然地搖搖頭,她伺候了土司三年,對於土司的生活習慣瞭如指掌,所以今日的變故,她完全沒有想到。

    殺手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桌上的一張字條。

    他走上前,拿起那張紙。紙是印花的江南箋,墨是淮安香墨,留下這張字條的人身份不斐。

    “敬王叔莫怪,侄兒借土司大人一用,”殺手默唸,“落款,秦淵。”

    秦淵,不就之前剛剛世襲的秦王爺。

    他不是在江南嗎。說起來這紙確實是江南箋,難道他人在江南,竟然把手伸到了這裏。

    “怎麼樣,這件事該怎麼辦?”

    婢女走上前,惴惴不安地詢問臉色不好的殺手。爲了拿到錢,她已經豁出去了,現在卻陷入這麼個境地。

    “你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殺手冷聲道,在婢女的臉色越來越衰敗失望之時,露出一抹極其殘忍的笑。他瞬時出手,刀刃在婢女的脖子上一劃。

    婢女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經應聲落地。

    雙目圓瞪,似乎充滿冤屈。

    “不僅沒有幫上忙,你還可能會泄露這件機密。”殺手涼漠道,他將那張名貴的江南箋放入懷中,頭亦不轉地離開了屋子。

    任務失利,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同一時刻,一隊車馬正駛出土司所居住的西南都城,駛出城門之後,車一刻也不停轉地向北去。它的目標到達地是離這裏不算很遠的雲縣。

    土司掙扎了幾下,發現毫無作用,最後乾脆放棄了掙扎,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座渾然天成的雕像。

    他的眼睛被蒙,嘴巴也被布塞着。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他一直沒能睡着,肚子餓得咕咕叫,身邊的人似乎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一直都是綁架他的人。

    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但隱隱之中他覺着應當是敬王的人。

    那個奸詐的老小子,竟然做出這等齷蹉之事來。

    車停下了,他被架着來到一個地方坐下。爾後在他的肚子再一次發出抗議聲之後,他的眼前一陣刺亮,他努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

    眼前是一個姑娘,帶着面紗。

    僅僅憑藉那姑娘露出的一雙眼睛,他就能知道她一定容貌傾城。

    他活了好幾十年,對於這世間之事比許多人都看得通透,對着這大昱之事,比許多人都知道得清楚。

    比如眼前這雙丹鳳眸。

    “是哪位帝女罷。”他看着那姑娘,突然展顏笑道。

    “我乃帝女溫華,土司大人,我是您的侄孫。”卿因親手爲土司斟茶,眼眸裏面俱是恭敬。她輕輕揭開自己的面紗,露出那張與二姐十分相像的面容。

    爾後從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一個扁木盒子,拿到土司面前展開,裏面是那支柳老夫人的絞銀絲鑲寶石的手鐲。

    現下這種情況,除了做一個假冒僞劣的二姐沒有更好的方法。

    土司看着那支手鐲,臉色霎時緩和了幾分。

    “你確實與你的父皇生得十分相像。那麼侄孫,你爲何要來綁架我?”他的聲音還是有幾分氣惱。

    卿因莞爾一笑,聲音溫和地解釋“我得到消息,敬王要在這幾日刺殺您,雖然具體時間不知,但侄孫覺着還是早點將您請出來爲好。”

    “這叫,請?”

    土司向她展示了自己被狠狠綁着的手腳,嗤笑着。

    “還不快給大人放開。”卿因有幾分尷尬,南館的人做事確實是狠了幾分。但這是最便利的方法,若不是這般,自己也不會這麼快見到土司本人。

    “你不是卿允吧。”

    在卿因還在組織語言時,面前的土司突然當頭一棒。

    卿因擡起頭,臉上是修飾完的笑,她輕聲問道“土司爺爺說笑了,我就是卿允本人啊。”

    “你裝的很像,甚至連這支手鐲都準備完善。但是你卻想不到,我十六年前有進京朝見過,那時卿允還在襁褓之中,她的右手手背上面有一塊淡紫色胎記。”

    土司的手被解開後,他指了指自己的茶杯,繼續道“你方纔爲我斟茶時,右手上面光潔一片。”

    卿因不自覺地搭上自己的右手手背。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二姐往日裏總是帶着能夠遮掩右手的首飾,自己並不知道原因,原來是爲了遮蓋天生而來的胎記。

    “讓老夫想想,”土司盯着卿因的一舉一動,笑道“你這與陛下十分相像的丹鳳眸,一定是皇室中人。近日這安華殿下與秦王私奔的消息可鬧得洋洋灑灑啊…”

    卿因無奈,這位土司大人還真是老奸巨猾。

    怪不得敬王駐紮在西南這麼久,遲遲沒能把他拿下,最後竟然只能動用暴力手段。

    “土司大人,咱們還是好好談談吧。縱使我不是您的侄孫,至少也是姻親晚輩。”卿因對土司笑道。

    “蒙殿下看重,但老夫今日長途跋涉,實在是有幾分勞累,殿下還是放老夫去休息片刻吧。”

    這土司的意思就很明確了。

    他壓根不想和綁了自己過來的卿因談,他那雙含着笑的眼眸裏實則沒有半絲溫度。卿因搖頭,這就是個成精的老狐狸,自己根本拗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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