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女令:本宮是廚神 >第二百五十二章 所謂敬王
    不過若不是這般,這密林就困不住這些個張牙舞爪的可怖怪物,也困不住那些即將到來的的敵方將士們。

    卿因衝於夫子點點頭,於夫子走到卿因身邊扶住她,向着那四周畫着紅圈的樹上而去。

    卿因站在樹枝上,覺得有些不穩,努力尋了穩定的點,爾後又看向下頭,實在覺得有些可怖。這樹很高,光是卿因這個角度看去,就覺得很是晃人。

    老頭在下面畫了一個巨大的陣,用硃紅砂畫的,這般看上去相當的慎人。

    卿因與阿楠對視,互相點頭。

    卿因從自己的懷中抽出那紫玉竹簫,手輕輕地撫上那竹笛,心中有些緊張。

    她拿起竹簫,很快,悠遠的簫音穿越昏暗的密林,如同一陣席地而起的颶風,有如同有着月華冷輝的利刃,在林中飄蕩,卿因隱隱能從自己的簫音之中感覺到殺氣。

    阿楠從卿因吹響竹簫開始,就拿出自己手中的那個玉壺,很謹慎地看着四周。

    雖說她的老爹已經在這附近畫了陣,這所謂的陣其實就是用摻了藥的硃砂畫出一個區域,她們的這棵樹就位於這個區域之內,只要在這個區域之內,就可以獲得平安。

    但是她不敢肯定這個方法一定奏效。

    所以她提前準備了後路,她手中的這小小暖玉白瓶,裏面是她從京城趕來路上調配的毒藥,此毒藥除非是用她的解藥,否則但凡是粘上就會順着那活物的經脈流入它的五臟六腑,自燃而亡。

    當然,她們在場三人已經提前吃了解藥。

    卿因的袖袋裏面也揣着幾支小小的河豚毒箭,她們都滿滿地緊張,只有於夫子十分鎮定。卿因沒來得及詢問她的後路是什麼。

    不過看她的樣子,卿因突然覺得她的後路也許就是她自己。

    卿因今日吹的曲子,是幼時一個宮中女官教她的戰時曲,這首曲子十分跳躍亢奮,別說是這些怪物,就連卿因聽了不知怎麼的,心中也漸漸有種廝殺之意。

    看來這竹簫要是吹得好,控制人都不是事。

    隨着那簫聲四面而來,卿因聽到樹林之中開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那聲響遠遠而來,令卿因的後背如同芒刺一般。

    實在是有些恐怖。

    不一時,當卿因再次低下頭看下面的時候,樹下不再是寂靜,轉而變爲一種相當恐怖的場景。

    許許多多發着幽光的眼睛,正盯着她,讓她不寒而慄。

    這些怪物,一個個都擁有着廝殺之力。卿因的簫音沒法停,這簫音配合着這場景,實在有種鬼屋再臨的感受。

    達彥將這竹簫給自己時,完全沒有提到這竹簫有催戰的能力,所以卿因也不能肯定,這竹簫究竟有幾層的效力。

    “這般,應當差不多了吧。”阿楠道。

    卿因看着下頭層出不窮的怪物,實在覺得很是扎眼。那些怪物發出嘶吼的聲音,此起彼伏、陰森至極。

    就好似從深淵之中爬出來的冤魂一般,擁有無數的冤屈與仇視。

    “接下去,”卿因放下竹簫,看着那些想要撲上來卻有畏懼紅陣的怪物,輕輕嘆了口氣“就等秦淵把那些將士逼上來了。”

    今日過後,此地必會是血腥一地。

    在橫跨幾座山的荒山山巒西側,廝殺聲與火光遙相呼應。在這些混亂之中,兩個人遠遠地對視。

    秦淵的眼眸裏面倒映着身邊人的鮮血,還有四周的烈火,他那雙總是深沉一片的眸子裏面,突然多出一種殘忍的殺意。

    冰冷若寒淵,就如他的名字。

    這是他不常展露的東西,但是看着這雙眸子的人卻很是熟悉。他的不遠處正站着一個身穿玄甲的男人,一雙象徵着皇室的丹鳳眸,正目露一絲嘲諷。

    除卻嘲諷,還有一種失望。

    “阿淵,這就是你用來對付我的力量?”

    敬王開口,他的聲音之中飽含滄桑,與他那張俊美清冷的臉完全沒有默契感。已經四十餘歲的人,依舊有着不輸歲月的容顏。

    他那薄薄的脣,輕輕勾起,臉上都是譏笑。

    “算是吧。”秦淵看着他,因口型回答,他說罷,轉過頭,身騎白馬,遙遙而去。那一騎絕塵的樣子,似乎是要拋棄這些手下。

    他這舉動,讓敬王一怔,爾後輕笑。

    秦淵是他幾十年來見過最有天賦的將領,就連他都看不透他的想法,這小子被稱爲北疆戰神是名副其實。

    今日於他而言,不過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掉頭離開,還有一種是自投羅網。

    前方。

    敬王擡起頭,那雙丹鳳眸眯起。

    一旁的軍師策馬上前,詢問道“王爺,何必還要再追,那裏頭就是立姜了,那些遺民不好惹。”

    “本王知曉。”敬王點頭。

    他的手中拎着跟隨他入沙場幾十餘載的佩刀,他看着四周經過廝殺之後留下的滿地血污。

    他突然扯嘴一笑,道“派鐵甲騎,進去探一探。”

    爾後,他轉過頭朝着方纔來的方向,縱馬離去,他轉過頭又詢問道“你剛纔說方侯思來信?”

    “是,他來信說他的岳父似乎在籌備軍馬,隱隱有反攻之意。王爺,屬下看來這和秦王這一出有關係。”

    “裏外夾擊?本王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敬王嗤笑,那雙看似邪魅的眼眸裏面都是深沉的殺氣。宛如旋轉着的紫光,又如入眸冰結的月華,都是冷輝。

    孟氏皇族的涼漠,在敬王身上突顯得淋漓盡致。

    軍師跟着他的身後,敬畏地看着他。他所侍奉的這個王爺,擁有這世間最清冷的光華,就如今日在夜幕上高掛着的那輪明月。

    冷輝,和刀刃多像。

    這樣的人,可以一條路走到黑。這樣的人,是他想要輔佐走上登封造極之人。

    誰也不知,當敬王轉身之時,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那些隱藏在涼漠面具之下的感情,終究會半分不留。

    未曾留在史書之上,也終不會留在世人口中。

    他敬王,只會是一個不曾有過血肉親情的冷血之輩。他會殺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淵崽子,哪怕他曾將他當做親生兒子,疼愛他超過自己的獨生女。

    一切情感都可以被犧牲。

    這是孟氏皇族上位的祕密,也是他即將從血脈裏繼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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