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主趕緊推開在他懷裏依偎的美人,連忙拿起武器便準備衝出去。

    可當他拿起武器踏出去的第一步的時候,只感覺心口一陣絞痛,隨後便噗的一聲吐出了一攤黑血。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我....呃!”

    咣噹!——

    李香主手中的武器應聲掉落在地上,而他則摸了摸嘴巴看着滿手的黑血,張了張嘴巴眼神迷茫的皺了皺眉看着已經躲在一旁眼神陰鬱的美人。

    “你....這個...”

    美人拍了拍手,緩緩走了過來,看着已經半跪在地表情痛苦的李香主。

    看着掉落在他身旁的武器,一腳踢到臺下,隨後舒了一口氣。

    彎下身子看着正在怒瞪自己是李香主,輕聲細語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我可是親手做的毒藥呢!怎麼樣好喫嗎?”

    “楊倩倩!你...枉我李文龍這般疼愛你!噗!毒婦啊!”

    “哎呀呀~我好怕怕哦~李文龍李大香主怎麼能這麼說奴家呢?又不是我非得讓你疼愛我的,你自己要往刀口上撞,能怪得了別人嗎?”

    說罷,便笑着看着一直喋血的李文龍香主。

    這時只聽外面忽然響起陣陣信號爆破之聲,而李文龍大笑着看着楊倩倩陰森森的笑着說。35xs

    “很快!很快!舵主就會回來了!你們都得死,哈哈哈哈,楊倩倩!毒婦!我死了不要緊,但你會生不如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你....”

    而楊倩倩則擦拭着刀上殘留的血漬,看着一臉痛苦的捂着脖子的李文龍,看着他那止不住的鮮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怎麼樣就不用你擔心了!你先走吧!到了閻王爺那塊,閻王爺要是問你是怎麼死的,你就說被楊振海殺死你的哦!哦!忘了!我並非女子而是堂堂七尺大漢!”

    說罷,那楊倩倩,不...應該說是楊振海當着李文龍的面前緩緩撕下了他易容在臉上的面容,露出了他那清秀無比的臉頰。

    “噗!豎子!豎子!本香主...本香主死不瞑目啊!呃!”

    就這樣李文龍被楊振海氣的應聲倒地,可在他倒地的時候腦海裏依舊回憶着這半個月來他們的各種美好的回憶。

    李文龍他也曾想着靠着自己的努力從香主升遷到當成堂主後娶她回家...

    曾想鮮衣怒馬去陪着她去逛逛這繁華世界...

    可當知道楊振海男扮女裝接近自己原來只是爲了搞毀着天下盟分舵而已,也僅此而已之後便夢碎了,碎到扎心。35xs

    “罷了...罷了....我的夢碎了...碎了!”

    李文龍喃喃自語的說完之後,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楊振海看着眼前倒地的李文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笑的也是那般淒涼。

    “我會讓你入土爲安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其實此時的楊振海心裏也不好過。

    要是在半月前,他只是覺得那是個潛伏任務,但當他受李文龍無謂的照顧再加上這一次也只是他第一次的潛伏,出了這種情況,也是楊振海不想看見的...

    若有來世...如果李香主並非天下盟分舵的香主,而楊振海若真是那女嬌娘定會與他廝守一生吧...

    只見楊振海託着李文龍的屍體放在臥榻之側的鋪蓋之上,便嘆了一口氣向着外面看去。

    只見花拐和楊昭兒略顯慌張的跑了進來,看着楊振海安然無恙便都舒了一口氣。

    “振海,你這是...”

    還未等楊昭兒說完,楊振海則微微嘆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說道:“姐,你能不能讓我將李文...不...能不能讓我把李香主安葬之後再說吧...好嗎?”

    楊振海帶着疲倦的語氣有氣無力的說着,他瞥了一眼李文龍的屍體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楊昭兒。

    “幫主!探子來報看守在祭天宮的天下盟分舵舵主已然知道分舵出事了!火速向太陰山趕來,幫主!我們還是快走吧!”

    只見一個幫衆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看着他們急忙說完後,便看着楊振海那般樣子,連忙好言相勸道。

    “二少爺,您還在這裏發什麼呆呢?趕緊撤吧!”

    “李文龍的屍體我得帶走....”

    “二少爺,我們幫你吧!”

    隨後那個幫衆向身後吆喝了一聲,而應聲而來的則是跑進兩個幫衆擡着李文龍的屍體便走了出去,而楊振海則是一愣,隨後便跟了上去。

    而楊昭兒則向四周看了看,看見供臺上有一把用祕銀爲刀鞘的銀刀,隨後便向花拐看去,而花拐則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供臺之上的銀封刀拿着就跟着楊昭兒離開了房間之內。

    而漕幫的弟子幾乎都是身着夜行衣,手拿着火把,在到處搞破壞隨後便揚長而去。

    .............

    一輪紅日從晨霧中緩緩升起,萬道霞光照亮了淮南城,而早集的人們卻相聚在集市中穿梭在街道里。

    “你們聽說了沒有!”

    “什麼啊!?”

    “聽說,昨天太陰山着火了,燒死了不少人呢!”

    “我昨晚夜起,經過茅房閒的無事看了看遠方,只見那火光都快照亮了天呢!”

    “夜起?”

    “就是老子昨天晚上被尿憋醒,去上茅房而已!”

    “嗨!你個粗人說上茅房就上茅房,還說什麼夜起。嘖嘖嘖,裝什麼文化人呢?”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接着聽這位兄弟說....”

    “聽我大伯的鄰居的兒子的朋友說,昨天晚上在太陰山燒死的都是天下盟的幫衆呢!”

    “聽說是某個幫派強攻太陰山,所以才....”

    太陰山天下盟分舵被強攻剛剛結束,這個消息就跟便跟插翅一般傳到了整個淮南城,一時之間,無論是商賈小販,還是世家名門,哪怕是在淮南城裏的俠士們,人人都在議論昨天晚上太陰山着火之事。

    “怪不得,怪不得,就在我早上來擺攤的時候在祭天宮的天下盟幫衆火急火燎的分了很多波向着城外趕去!那時候才矇矇亮呢!”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天下盟的那些幫衆回來了....都別說了!快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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