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緋正要關上門，突然湊過來兩張臉，嚇得她一愣。
“二位”
“我們要問的消息很值錢的。”餘嫤禕急忙先入爲主。
姒緋微笑着靜靜地看着他們，餘嫤禕繼續道：“上萬兩銀子應該有吧。”
姒緋眸光流轉，輕笑道：“值萬兩的生意姒緋自不會推脫，二位請到姒緋房裏細說。”
姒緋關上門，給他們沏了壺新茶，“二位想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你們百花樓對魔族的事情瞭解多少”餘嫤禕問。
“您指的是哪方面”姒緋將茶放在二人面前，聽到問有關魔族的事情都沒有多大驚訝。
“關於十多年前的人魔戰爭，百花樓能打聽到多少真相”
“十多年前的人魔戰爭，它的規模遠不及幾千年前發生過的幾場人魔大戰之大，但對人族造成的威脅和傷害也不小，據說起因是新的魔尊褚殷在上一代魔尊死後，終於忍不住向人族擴張才發動的戰爭，這場戰爭涉及諸多方面，您具體想知道哪些”
“先父是前任白虎殿主餘弘澤，他和我的母親一起在那場戰爭裏犧牲，魔神被封印的時候他們也在場，按理說他們是功臣，應該值得被頌揚，可爲什麼沒有被記錄下來，或者是記錄下來了卻不肯向世人公佈”
姒緋擡眼看着餘嫤禕，輕笑道：“餘小姐的萬兩銀子確實難賺，這種被神隱宮隱瞞的祕辛很難打聽到，姒緋還在想您是否高估了我們百花樓的能力”
“怎麼會，方纔從姒緋姑娘房裏走出去的男子需要百花樓打聽的消息應該不會比這個容易多少，我想百花樓會接下我們這單生意的。”
姒緋輕嘆了口氣，“此事畢竟年代久遠，還有神隱宮插手，姒緋需要請示我們的老闆是否接這單生意。”
餘嫤禕扭頭看了顏曄一眼，顏曄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姒緋姑娘了。”
姒緋輕點了下頭，笑道：“請稍等片刻。”
姒緋出了房門，走到這層樓地理位置最好的那間房門前敲了敲門，進去之後又緊閉房門，想必裏面的就是百花樓的老闆杜無妄。
“你方纔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餘嫤禕端起茶要喝，被顏曄阻止了。
他聽說這種地方的喫食都會加些助興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爲好。
“你放心，專門爲我們泡的茶應該不會有問題。”說了這麼多話她都有些渴了，再說這裏的東西哪能真的什麼都放藥。
顏曄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她端着茶一動不動，最後還是放下了，“好吧，我不喝了。”
顏曄滿意了，纔開始回答她的問題，“因爲還不到我問的時候。”
他父母與這件事同樣和那場戰爭牽扯得很深，現在還不是能說的時候。
餘嫤禕對他的話似懂非懂，看他不想說也不多問了，她掃視了房間的佈局隨意道：“唉，我們兩個，一個母不明，一個父不詳，真是兩個小可憐哪”
“你說的不對。”顏曄道：“我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只是現在還不能說。”
一時之間，餘嫤禕不知怎麼接話，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顏曄會這麼說，這個直男是專業拆臺的吧。
顏曄看着她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這時，姒緋走了進來，道：“我們老闆已經同意接這樁生意，只不過這個消息打聽起來確實有難度，至少得一個月纔能有結果。在你們確定真的要做這樁生意之前，姒緋先跟你們說明酬勞的相關事宜。首先，這個消息需要收取一萬二千兩的酬勞，其次，需要僱主先交一半的定金，如果打聽不到消息，會退還定金，不過在打聽消息途中所產生的費用需要僱主報銷，先聲明，這報銷的費用也有可能高過定金或者全部酬勞，即使這樣，你們還是要做這筆生意嗎”
餘嫤禕愣神，這霸王條款，真的是奸商中的奸商啊一萬二千兩的消息已經夠貴了，還要她報銷其它的費用，萬一打聽消息的人拿着她的錢喫喝嫖賭，她是不是還要給報銷
“我想問一下，打聽消息的人會不會做出對完成這個任務沒有意義的消費行爲。”
“一般都不會有這種情況，不過爲了打聽消息，有些花費還是必要的。”
“那我們做這筆生意。”餘嫤禕勉強笑道。
她簽署了協議，交了六千兩，感覺肉都是痛的。她不缺那點錢，可總覺得這六千兩隻是未來要花的錢的冰山一角。
姒緋收起了協議，笑眯眯地說道：“那姒緋送二位下樓吧。”
“不用了，我們想再看看錶演。”顏曄道。
餘嫤禕眨眨眼，不明白顏曄怎麼突然對這些表演感興趣，明明之前不肯來的。
“那就恕姒緋招待不周了。”
兩個人站在三樓的走廊上看錶演和擁擠的人羣，餘嫤禕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人臉，正好杜菁菁一擡頭也發現了他們，熱情地招了招手。
他們下到了二樓，杜菁菁正好擠了上來，不過守樓梯口的小廝把她攔下了，似乎是小廝說了上樓的規矩，杜菁菁掏了五十兩給他們，才被放行。
杜菁菁快步走了過來，“餘小姐，顏公子，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啊”
“聽說這裏有表演，所以來看看，杜小姐也是專門來百花樓來看的嗎”
“不啊，我是路過，看見這裏面這麼熱鬧就進來了，剛開始我還以爲女子不能進呢，我看了這個表演，感覺還可以，我不會欣賞，但能感覺出來她們的技藝一定很高超。表演是好看，就是太坑了，進門就要收十兩銀子，上二樓還要收五十兩，真的是太坑了，這麼一來，那些貧苦老百姓肯定沒機會進來看。”杜菁菁憤憤道。
餘嫤禕笑了笑，沒有說話。百花樓表演的本來就是高雅藝術，面向的也是達官貴人有錢人或文人雅士，所以這裏基礎消費者不是有錢人就是熱愛藝術的學子。再說全城百姓那麼多，要是免費開放，豈不是要把百花樓擠爆了
特別是想想以杜無妄的奸商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虧本生意。
“咦，顏公子怎麼不見了”杜菁菁突然道。
－－－－－－題外話－－－－－－
餘嫤禕：呵，直男
顏曄：專業拆臺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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