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麗都:“……”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楚含章的性格這麼一言難盡?
未免楚含章再作妖,施麗都直接揭穿了他的小把戲:“你故意只給我準備一身衣服,故意在暗衛要聽命的時候打斷,故意訓斥她,故意在我面前做戲。堂堂太子殿下,你真有閒心,我受寵若驚啊。”
楚含章臉皮很厚,被揭穿了也大言不慚道:“我以後會對你更好,你要習慣呀姣姣。”
姣姣踹了他一腳。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這才收拾妥當,楚含章派人守在這裏,然後帶着施麗都離開將軍府,鑽到一個農戶家換了身裝扮,明目張膽的往邊疆線去。
走在路上,施麗都幾次三番打開楚含章總是想摟自己的手,十分不高興道:“你別動手動腳!我怎麼覺得這衣服不對,我們扮的是兄妹還是父女?”
“就不能是夫妻嗎?”
楚含章神色委屈,動作小心地拉住施麗都的手,另一隻手虛虛的環住她的肩膀,說:“我們是新婚夫妻。娘子你有喜了,脾氣大身子不爽利,非要到處轉轉,我一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自然是聽媳婦兒的,你想去哪兒我陪着去哪兒。”
施麗都額頭青筋一跳,又是一巴掌拍在楚含章的手上。
楚含章臉上頓時浮現出慌亂焦急和暖暖的寵溺,輕聲哄道:“哎呀媳婦兒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我扶着你走好不好?”
施麗都想都沒想,一腳踹過去。
楚含章躲都不躲,捱了一腳後笑得更傻,連聲討饒:“哎哎哎不說了媳婦兒彆氣,你潑辣我也喜歡嘿。”
任誰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耙耳朵,還幸福的冒泡兒。
於是,路上的婦人和姑娘都向施麗都投來羨慕嫉妒恨的視線,還有人酸溜溜地說:“長得越俏的女人越矯情,哪個女人沒生過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
楚含章轉頭看過去,陰森森道:“我就喜歡我媳婦兒矯情,她越矯情我高興。”
施麗都受不了楚含章這蠢樣兒,硬是拽着人脫離了衆人的視線,還隱隱約約聽到議論聲,什麼“怕老婆耙耳朵”,楚含章湊到她耳邊說:“聽到了嗎?都在說我怕你、對你太好了。”
施麗都一眼斜過去:“我矯情?”
楚含章趕緊認錯,“我矯情。”
態度極其敷衍不誠懇,施麗都正要發火兒,餘光瞥見一個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絡腮鬍男人走過來,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後又猛地看過去,不確定地說:“這是誰?有點眼熟……”
楚含章順着看過去,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下來,伸手搭在施麗都的肩膀上,說:“趙明。”
施麗都神色迷茫,片刻後驚疑道:“是那個趙明?他不是該在北疆在寒谷關嗎?”她推開楚含章,語氣不自覺的染上了戒備,道:“你又在謀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