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明坐在校園小路邊的石椅上,手上翻動着照片,看着兩人的合影,他又站起,對着一路上的過往的學生,進行“人臉識別”,幾分鐘下來,因爲沒有找到莉智的影,他的心裏難免有些泄氣。
卡婕娜此刻正優哉遊哉的從宿舍出來,奔往教室,看着手中的鐘表,雖然口裏唸叨着快要遲到了,但是同比起其他急忙走去教室的人而言,一點也不着急。
作爲室友的莉智早晨都不能將她喊醒,可見卡婕娜究竟在舊金山大學是怎麼一個學習方法。
她四處閒逛的眼睛很快定格在一個地方,注意力被路邊的不斷翻弄照片的許子明給吸引過去,她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前幾天的事,發現這個就是上次她戲稱的傻蛋。
卡婕娜拿着幾本書,躲在許子明的後面,看着許子明手中的他和莉智合影的照片,心裏忽然來了主意。
“你叫許子明吧。”卡婕娜盯着照片,忽然伸出手指,指着照片問。
許子明擡頭一望,看着長相還行的陌生面孔的卡婕娜,好奇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卡婕娜指着照片中的佳人,得意道:“這個不是阿智嗎,是我的室友。”
許子明剛纔還在鬱悶怎麼找到莉智人,此刻大喜,笑呵呵說:“那你知道莉智在哪?”
卡婕娜微翹了一下嘴,將手放在鼻孔上輕輕點動,極爲得意的道:“當然知道。”
她毫無廉恥心的伸出右手掌,示意對方作出什麼合適的動作。
這種狀況和動作,許子明在香港見得多了,在美國也不少見。
許子明直接從袋裏掏出幾張鈔票放在對方的手中,卡婕娜笑意盎然,“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幫你把人叫過來。”
卡婕娜拿錢後辦事效率一般,許子明等了不到五分鐘後,沒等來莉智,倒是看到大學校園內跌到在地的小男孩,俯將他扶了起來,只不過莉智剛剛過來便看到這一幕,她心裏莫名的一陣暖心,對許子明的印象更好了。
許子明將小孩扶起來後,他起拍了拍灰塵,一擡眼,恰好遠遠的看見莉智正走過來。
和上次相比,莉智這次穿的是校服,白色細長的絲襪,將莉智的美腿,極其完美的勾勒出來,細看甚至連具體的弧線都可以看出。她的束髮樣式還是一襲長髮,兩人相互的打起招呼。
許子明收回視線,揚起手中的合影照片,輕聲解釋來舊金山大學找她的原因,“本來不急着
送照片給你的,但是我在杜克大學的導師告訴我,有事需要回去,所以在舊金山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結束。我下個禮拜回去。”
莉智接過許子明遞過來的兩人的合影照,熾的眼神開始認真審視起來,很美很亮。
莉智美眸看了許子明一眼,問道:“你時間很急嗎?”
許子明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目前還不急。”
許子明就是個呆瓜,見照片交給了對方,就準備轉,然後一個拜拜的姿勢就要離開。
莉智氣的有些蹬腳,急忙喊道:“哎哎,你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出來如何。”
許子明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我每天晚上都有空,有什麼指教。”
莉智露出她的雪白漂亮的牙齒,迴應道:“請你喫飯,給你踐行。
許子明直接擡起手上的腕錶,快速瞟了一眼,隨後問道:“七點鐘,在哪裏等?”
莉智思考了小會,揚起小手指道,“金門公園噴水池邊。”
回到教室內,莉智整個人幾乎是跳起來進去的,看着包括卡婕娜和其他同學投過來的奇異的眼光,莉智一點也不在意,高興的事讓她一時間,整堂課都聽不下去。
傍晚時,許子明記得和莉智的約定,來到金門公園,坐在噴泉池邊等起來,因爲這個位置正對着進來的大門,所以便於莉智一進來就發現。
許子明坐在泉水池邊,揚起手,拍了下手錶,有些懊惱,莉智恐怕是可能不會來了。
他擡頭四處張望,忽然感覺自己的頭髮不知道被哪裏的水給弄溼,他往噴水池後邊一看,發現莉智正蹲在水池邊往他的方向潑水。
這種童真質樸的感覺,在繁雜的社會中很少見,也許對於純真還在讀書的莉智而言,又很難得。
“變了樣嗎?”許子明仔細的瞧着往自己邊靠近的莉智,大理石般白嫩光滑的肌膚,配上銀白色的亮片魚尾長裙,許子明已被她絕世的容顏所傾倒,腦子裏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許子明童真般的指向對方,“哦,你化了妝。”
許子明似笑非笑的答道:“馬馬虎虎。”
兩人有些像小侶一樣坐在一起,聊起在美國的學習生活。坐在一起的感覺雖然讓對方覺得像是小侶,但是雙方都明顯知道這根本不是。許子明一直不敢太過正視莉智的眼睛,倒是沉迷於聆聽莉智的聲音。
許子明覺得利智的聲音真好聽,像小女孩一樣甜美,又像本歌姬中森明菜那般有磁。
莉智心裏一直
憋着一句話,偷瞄幾眼許子明,見對方一臉的笑意,莉智才說:“子明,你真的下個禮拜走?”
許子明點頭道:“是啊。”
莉智抿着嘴脣,繼續問道:“杜克大學那邊讀書好不好玩。”
許子明很是搖頭無奈道:“很冷清,一個朋友都找不到。”
莉智拍着手掌突然純真無邪的笑道:“哈,同病相憐,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朋友。”
許子明抿嘴一笑,看着莉智道:“找朋友難,找知心朋友更難。”
聽到這句話時,莉智也被許子明的那種憂傷與無奈感染。
回想起從香港到美國留學的子,她依稀記得當初是在許子明的鼓勵和幫助下,突然有一種決心去留學。當初的她是準備進軍娛樂圈的,不過因爲新藝城的面試失敗,或者說是遇見許子明,並且給她提出了寶貴的意見,否則她是不會有機緣來出國留學。
即使在舊金山大學,她依舊是一個比較不喜歡說話的女孩,除了和室友卡婕娜玩的還行,數得上的就基本上沒有。
許子明看到莉智一臉的不愉快,迅速調節氛圍,乾笑道:“算了,別談這些,我不喜歡發牢。”
莉智微笑道:“沒關係的,我喜歡聽的。”
她當即又笑道:“看來你是需要一個女朋友了,一個能夠體諒你關心你的人。”
女朋友,許子明聽到這個詞後,整個人都有些梗塞,特別的失落,幾年前,他在香港確實有女朋友,有些小任,小刁蠻,但是因爲留學完成學業後,已經沒有聯繫,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感是怎麼結束的。
莉智將頭往許子明的位置靠近,看着許子明的表,她笑問道:“你心目中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的?”
許子明擡起頭,正視着前方,長舒了一口氣,自豪道:“當然是自己喜歡的。是自己追求的,當然不是家長硬塞給自己的。會講中國話,聰明可,連眼睛都要會說話的那種。”
莉智聽着許子明這樣說,心裏偷笑樂了起來。這時,許子明別過頭來看着她說:“那就行了。”
莉智用肩膀輕了一下許子明,溫柔細語的道:“子明,你相不相信緣分。”
她又補充道:“要不是當初你在新藝城公司喊住我,我們也不會認識,我可能也不會來舊金山大學。要不是那天我在海邊撞到你,或許我們可能以後會是個比較一般的朋友。”
說着莉智作出動作,抱緊雙手,搖來搖去,小嘴還不停講道:“就是那種,在路邊撞到,也只是呼一下過去了。我們也不會在這裏聊天。”
“嗯”,許子明講話一頓一頓的,語重心長的講道:
“阿智啊,你要聽我說。我在香港已經有女朋友了。”
許子明很明顯感受的出對方話語中表示的意思,兩年的美國學習,他學會了更多的是拒絕,曾經的猶豫還有,但是他知道猶豫只會害死人。
他不想又在產生一段什麼分,他知道自己撒謊,但是也需要這樣說。
莉智眼神中有些木楞與喫驚,她不想作出什麼難受的表,咬緊嘴脣,故意氣憤道:“哼,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想追你啊。”
許子明連忙搖手,話說的有些語無論序,“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莉智睜大眼睛道:“我分的清友和,不會到處留的。”她講話的時候,搖着小腦袋。“和況我們可能就不是一路人。”
許子明無奈的笑了笑,摸着她長長瀰漫香氣的頭髮,“什麼一路人兩路人,在我眼裏,永遠喜歡你長頭髮的樣子。”
莉智撇嘴笑了笑,她的長髮一直不捨得及太短,因爲許子明曾經說過最喜歡她留長頭髮的樣子。
莉智小聲道:“我記得你說我留長髮更好看。”
許子明抿嘴一笑,關心道:“人生很難選擇。你要過好自己的生活。”這麼漂亮的莉智,許子明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不動心。
莉智沒有許子明的心地成熟,也更沒有什麼感經歷,她的人生感經歷就是一張空白的紙,而許子明曾經也許只是在紙上滴了幾滴墨水,但如今,在莉智看來,已經寫了許多字,其中有一個詞,叫作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