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月瞥了瞥南若仙,在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上面沒有血窟窿,原來是在做夢,她鬆了一口氣,真是自己嚇自己,她瞥了一眼南若仙的身後,沒有見到傅雪,便疑惑地問道“傅雪大哥去哪兒了”
南若仙道“他去給你找大夫了”
原來是這樣,花錦月喉嚨乾澀的厲害,就對南若仙道“南小姐,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倒一杯水”
“好,你等一會兒”南若仙聽話地去給花錦月倒水,回來親自遞到了花錦月的面前。
花錦月就着杯子,直接一下就給喝完了。
“謝謝”花錦月道謝。
“你還喝不喝我再給你倒一杯”南若仙竟然主動提出來要給她倒水,她咂咂嘴,感受了一下,她點點頭。
南若仙就又返回給她倒了一杯水,直接喂到她的嘴邊,花錦月簡直受寵若驚。
要南家小姐伺候她,真是待遇太高了。
花錦月喝完水,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她躺在牀上,沒過一會兒傅雪趕了回來,他去找掌櫃的找了一個藥罐,直接就在客棧的廚房煮藥。
樓上的南若仙等的時間長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花錦月因爲睡的時間長,現在根本就睡不着,她望着房梁發呆,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做那麼可怕的夢,而且對象還是傅雪。
照傅雪的那性子,他們的關係,他是不可能對她下手的。
門口被人打開,花錦月側頭朝着門口看過去,傅雪正端着碗過來,一股苦藥味道,飄進她的鼻中,她皺了皺眉頭。
傅雪走過去,坐到花錦月的牀邊,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南若仙睡得死死地,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這是我給你熬的藥”傅雪伸手扶着花錦月的肩膀坐起來“你是自己喝還是叫我餵你”
“我的手動不了你餵我”花錦月靠在枕頭上無賴地道。
傅雪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了花錦月的面前。
她張口喝了藥,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碗中的藥湯,很快就被喝完了,傅雪扶着花錦月躺了下去“你繼續休息,我去處理一些東西”
花錦月點點頭,傅雪端着碗走了出去,趴在桌子上的南若仙發出了有節奏的呼嚕聲。
她忍不住笑了笑,要是有錄音機就好了,她可以把南若仙的糗事給存留下來,以後這就是個把柄了。
喝完藥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上來,她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傅雪收拾完東西過來,他見南若仙就在桌子上睡着,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南若仙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到是傅雪整個人精神起來了。
“傅大哥,你回來了”南若仙激動地站了起來。
傅雪道“謝謝你幫我照顧玉英,你先回去休息好了”
“不用謝”南若仙走了出去。
傅雪就守着花錦月,因爲蠟燭不多了,傅雪也沒有刻意的注意過,到了半夜蠟燭就燒完,房間裏就陷入了黑暗,他直接就靠在窗邊休息。
等花錦月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黑了,趴在桌子南若仙也不在了。
冰冷的客房中空蕩蕩的,花錦月的心中騰起一股很失落感覺,彷彿她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這裏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時間了,現在沒光,她根本就看不清趴在比牀邊的人,她直接用精神力查看,確認是傅雪本人。
花錦月把牀上的被子蓋到了傅雪的身上,傅雪直接醒了過來,注意到花錦月正在給他蓋被子,他沒有動作,而是假裝在睡覺。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傅雪竟然一直守在她的身旁,她把被子給了傅雪以後,自己就沒得蓋,不過花錦月不在乎這點,她躺下繼續睡,因爲她知道傅雪在守着她。
一覺到天亮,花錦月的身上多了一牀被子。
躺在牀邊的傅雪已經離開了,她嘆了一口氣,解開自己胳膊上的包紮布,想看看情況怎麼樣了,然後解開手上的綁着的布。
她拆開布之後,手上的傷口發白,有的地方已經化膿了,旁邊的肉也萎縮了一些。
從懷裏掏出一塊乾淨的手絹,將上面化膿的地方清理乾淨,傅雪進來就是看到這一幕,他快步走過去,拉過她的手,從懷中掏出乾淨的布和瓷瓶。
傅雪倒上粉末,用乾淨的布綁起來了,花錦月倒覺得不用綁的太嚴實,因爲不利於癒合。
他動作輕柔的綁好,彷彿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花錦月望向他,他低垂着眼簾,目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手上,他緊繃着嘴不說話。
“傅雪大哥”花錦月試探地叫了一聲。
“恩”傅雪悶悶地回了一聲。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花錦月弱弱地說了一句。
聞言,傅雪慢慢擡起頭望向花錦月,他的眸子漆黑一片,彷彿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
“沒有”傅雪鄭重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連累你了”
“傅雪大哥,千萬別這麼說”花錦月道“從頭到尾都不是你的錯”
傅雪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一下,他道“我讓小二給你煮了粥,待會我把煮好的藥湯還有粥端過來”
他拿着換下的舊布起身就要出去,花錦月拉住他的袖子,傅雪疑惑地看着她“何事”
她把傅雪拉到身邊,他的手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她將自己的裏衣的裙子撕開一條布,然後從中間截開,分別包紮在傅雪兩隻手上,同時她將聚靈陣中吸收的兩捋頭髮絲靈力,分別輸入他手上的兩道傷口中,應該很快就能癒合。
傅雪定定地望着花錦月出神,她擡起頭看他,他忙避開了目光,匆匆離開了。
花錦月看着他的背影,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她將手臂上的結界解開,瞬間的疼痛,讓她的眼角溢出淚水,她趕忙重新佈置上隔離結界。
錐心的疼,肯定是傷到骨頭了,花錦月得抓緊修復纔行。
她下了牀邊,打開窗戶,外面雖然陽光明媚,然而熱氣撲面,她默默地關上了窗戶。
在荒漠這種天氣還真是太難受了,她躺會牀上,沒過多久傅雪就端着兩個碗上來了。
他們現在的氣氛有些微妙,尤其是傅雪的目光,每次看向她的時候,都夾雜着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