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錢,但是有錢的不是他,而是他爹,他家裏不像其他富人家裏一樣,他要錢的話,是必須得經過他爹同意才能給的。
沈文錦爲今之際就只能等了,花錦月聽到沈文錦有難處,就走了過去。
“染房進行不下去了可以找我,一千大洋夠不夠”花錦月突然插話。
安世舟詫異花錦月的出手相救,難道她對他還有舊愛,他有專門打聽過花錦月和沈文錦的事情,知道她是被拋棄的一方。
沈文錦面色複雜不太相信曾經這個人可是一點目光都吝嗇的分給他“你你願意幫我”
花錦月點點頭“我願意幫你,不過”話鋒一轉“是有前提條件的”
有條件,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沈文錦問道“什麼條件”
花錦月跟認真地想了想“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
沈文錦覺得花錦月十分的不可靠,她肯定是打着什麼壞主意,來坑他的,他把自己全部的希望放到了安世舟的身上。
“還是算了”沈文錦瞥向安世舟“兄弟你一定要幫我”
說罷,他急切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不想花錦月在看他的笑話。
花錦月在後面的車子喊道“沈文錦你早晚都會過來求我的,不過那個時候可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沈文錦頓了一下加快腳下的步伐,安世舟望向花錦月“你爲什麼幫他,他給你造成了那麼多傷害”
花錦月道“正因爲他給我造成了傷害,所以我纔要幫他,他的那個染房不錯挺合我的心意的”
弄了半天原來是看中了沈文錦的染坊,他鬆了一口氣。
“你看中他的染坊”安世舟不確定得問道。
“對啊,那個染坊裏什麼都有,我買了就不用再建另一個”花錦月道“他的染坊已經是垂死掙扎了,就算讓他起來,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還不如換個主子,給染坊注入新鮮的血脈,說不定就能活過來”
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安世舟道“你就這麼告訴我,就不怕我和沈文錦說”
花錦月輕笑兩聲拍了拍安世舟的肩膀“老師,你可不要嚇我,我會很怕的老師教了我三年,馬上就要畢業了,這三年的相處可不是白相處的,之後我可能要投入醫藥行業,老師要是有興趣的話就過來幫我”
開玩笑地說完這些話,安世舟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兩人一起走到教室前,他停住腳步道“可以”
花錦月笑笑“那可說定了”
安世舟回去之後特意問了他的父親,他去了書房“爹,我有件事要給你說,就是我的朋友開了染房,現在急需要資金,你能不能幫他”
安父放下手中的一封信,揉了揉太陽穴漫不經心地道“你說的是沈家那小子”
安世舟答道“是的”
安父道“這我幫不了你,我不會出資資助一個快要倒閉的染坊”
安世舟還想要爭取一下“可是爹”
安父拍拍手“舟兒,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
“沒事”沈文錦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回到染房一籌莫展,難道真的要他去求那個人,他的眼前浮現出何曼的容貌。
她一定等着這個機會嘲笑他的,但是目前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正巧明天是星期天,花錦月不去上課,他可以去找她。
他望了望還早的天色拖着一身疲憊回到家裏,卻發現秀清不在家,他來到西邊的屋子裏,因爲兩個人的長輩都有病就把她們搬到一間屋子裏好照顧,後來爲了顧住孩子也把他安排在這個屋子裏,孩子哇哇地哭着,兩個長輩艱難地吐出一個“渴”字。
沈文錦顯得十分手足無措,他先給兩個長輩餵了茶水,又趕忙去哄孩子,還沒有湊近孩子就聞到一股惡臭,他皺着眉頭捂住鼻子。
這小傢伙該不會是拉屎了吧他的腦袋開始疼了起來,他還從來都沒有給小孩換過尿布。
沈文錦瞅到院子裏搭的布,就拿了進來,他把孩子抱到牀上忍着噁心好不容易纔給孩子換了尿布。
手忙腳亂地去廚房給孩子熬了米糊餵了他喫,這才停下吵鬧。
而在張寬那裏的秀清還在和他溫存,兩個人躺在牀上,秀清枕着他的胳膊,張寬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回去這麼晚,沈文錦不會懷疑你嗎”
秀清嗤笑一聲“他每天都是深夜纔回去,我待會在回去也不晚”
張寬一把摟住她,腦袋悶在她的頸部“我已經讓傭人給眯買好菜了,待會你拿着回去就好了,還有你什麼時候踢了沈文錦和我在一起”
秀清心裏還是對沈文錦有眷戀的,但是眷戀讓她喫不飽穿不暖,她道“快了,馬上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秀清才匆匆往家裏趕,春光滿面的她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秀清先去西邊的屋子查看情況,就瞥到提前回來的沈文錦,她的心裏十分的虛“文錦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文錦抱着孩子哄着,他板着臉質問她“你去哪裏了”
秀清一時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道“我去買菜了”
他的目光下移,瞥到她提的籃子裏買了不少菜,感覺自己的壓力又大了很多,他放柔聲音問道“家裏的錢還夠不夠”
“夠”秀清心虛地就道,她怕沈文錦會發現什麼異樣,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我去廚房給你們做飯”
說罷就匆匆去了廚房,沈文錦覺得秀清好像有什麼事在瞞着他一樣,心中存有疑惑,就放下孩子,去了廚房。
廚房裏點着一個蠟燭,淡淡燭火照亮了不寬敞的廚房,沈文錦就趴在窗戶口往裏面瞅着秀清,他心中充滿歉意,本來答應要給她好日子過的,現在卻讓她跟着受苦,真是委屈她了,等染坊一起來,他一定好好補償她。
因爲窗戶是斜對着秀清,她看不到他,沈文錦在要收回目光的時候,瞥到秀清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細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