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皺眉嘆息,有的視若無睹,有的緊閉山門,龜縮不出。
天庭,鬥姆靈宮大殿。
金靈聖母和衆星君等截教弟子匯聚起來,準備商議這次量劫之事。
“金靈師姐,老師要我們迴歸各自的洞府,禁閉不出,而我們又是天庭仙官,現在應當如何”
有一位弟子看向金靈聖母問道。
金靈聖母緊皺着眉頭,沒有說話。反而,有另外的弟子開口了。
“吾等在天庭之中,即可以藉助周天星辰之力修煉,也可以在這裏閉關。難道,還有大膽之徒殺向天庭嗎”
他們這些弟子作爲衆星君,平常掌控星辰,也自然要藉助星辰之力修煉法力。
“可是,天庭之中,因果糾纏,俗事不斷,未必能躲開”
又有弟子皺着眉頭道。
“不若各自返回洞府,等這次量劫過了之後再說不遲”
“哼,吾等境界本來就低微。若是離開天庭,返回山門,又無法提升境界,不是白白地浪費了時間嗎”
“是性命重要,還是境界重要爾等分不清楚嗎”
“吾等身在天庭,又有哪個敢胡亂動手”
“愚昧”
這些弟子有些想要返回山門,禁閉不出:有一些弟子想要繼續留守天庭,藉助星力提升境界修爲。雙方說服不了對方,最後急了,不由地爭吵了起來。
“夠了”
金靈聖母聽的厭煩,不由怒喝一聲。頓時,這些爭吵的弟子們心中一震,閉上了嘴巴。
“想要返回山門的就離開天庭,想要繼續留在天庭的,就留在這,這又有何好爭吵的。”金靈聖母鳳目威嚴掃過了衆弟子們,淡漠地道。
衆星君齊聲應道,不敢再有絲毫異議。
“那師姐,又準備如何”
有一個弟子大着膽子問道。
“辭官,返回碧遊宮”
金靈聖母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披香殿內。
“陛下,這幾日不斷有闡教和截教弟子辭官,整個天庭都空了不少。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瑤池金母有些驚詫,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昊天聽後,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梓潼,吾天庭要大興了”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就不斷地笑着。
且不說三教弟子得知封神劫後,紛紛緊閉洞府,口誦黃庭道經之事;且說元陽轉道前往萬妖山。
不過片刻,就看見前方,仙霧雲繞,衆峯並立,高參如雲。越靠近其中,便越感覺其所散發的氣息晦澀偉岸,磅礴無比。
元陽駐足,細細地觀看了片刻,卻感知到了其中雖然妖氣橫溢,但並無任何罪惡氣息,不由地滿意點頭。
妖族雖然天性兇殘,但凡開了靈智,便可如一般修道者,積攢氣運,而不是敗壞妖族的底蘊。
就在這時,萬妖山之中,橫亙一條七彩雲橋,但神奇的是山中衆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狀。
元陽踏上,雲橋立馬收縮,帶着他一路返回了萬妖宮中。
萬妖山衆山峯中,羣妖吞吐天地精華。一如往常,根本就沒有發現元陽的到來。
萬妖宮中,雲牀之上,元陽和金陽相互而坐。
元陽淡淡道,“吾今日前來,便是要你返回本體,自此之後,萬妖山封山,量劫未過,不得解封。”
金陽頷首,道:“確實如此,這次量劫,吾截教弟子卻是因果纏身,本體確實也要有強大的武力方能護佑教中弟子。”
“你且捎待片刻,吾先處理完這件事情。”
金陽說着,站起身來,道影微微晃動,已然到了宮外。
他一襲金衣赤足,駐足虛空,眼神空曠深邃,悠揚霸氣。
“自今日始,萬妖山封印。無有孤令,不得出山。有任何族人擅自離開萬妖山者,生死由命”
金陽聲音威嚴,響徹整座道山。
正在修煉的羣妖頓時一驚,卻不敢有任何忤逆,齊聲道:“吾等自當遵守主上之令”
金陽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單手一拋,一道卷軸自半空中展開。
卷軸之中,羣星點綴。各種星辰按照一種玄妙的方式不斷地轉動着,散發出陣陣星芒,瑰麗之極。
此物正是金陽於星空之中所煉的法寶之一,也是用來佈置周天星辰大陣的法寶,周天星辰圖
只見,這張圖卷越來越大,漸漸的籠罩了整個萬妖山。
羣妖不由得擡頭,看着突然暗下去的天空,心中驚疑不定。緊接着,又看到了空中滿天星星斗浮現出來,顆顆大如隕石。龐大的威壓不由得令衆妖心生畏懼,不由得身影顫抖起來。
“合”
突然,金陽雙手一合,周天星斗隨即隱沒空中,星辰圖卷也隨之消散開來。
金陽身影隨之消散開來
一切異象消失,但在衆妖的心中留下了一絲敬畏。
萬妖宮中,金陽笑着唱了個喏,身影化爲了一道流光沒入元陽的體內。
元陽只感覺渾身法力暴漲了幾分,不由得失笑了幾聲。
他踏出萬妖山,看着這座道場漸漸沒入虛空的場景,喟嘆了一聲。
金陽施展周天星辰圖,隱去萬妖山,一來他要回歸本體,沒有時間庇護衆妖,這也爲了躲避量劫,二來,是想趁這個機會,讓衆妖安心修煉,增強妖族的底蘊。
最後的一個憂慮解決了,元陽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下,可以好好地爲截教的弟子謀劃一下了。”
元陽駐足片刻,眼神瞭望遠方,臉色閃過一絲冷意,“這應劫之人關乎這次封神劫,對於截教來說至關重要,看來,一定要要先尋找出來。否則,若是被闡教弟子搶先一步,那我截教就真的後製於人了。”
這樣想着,元陽衣袖輕輕一揮,朝着玄元山而去。
此事,暫且好深思量一番
且說,元始天尊回到崑崙山,召集衆弟子於玉虛宮內詳說量劫之事。
“那應劫之人,出生之時,有飛熊異象。爾等可以藉此找尋此人,記住,這人關乎此次封神之劫,重中之重,你們千萬要謹記”
元始天尊淡漠地說完,就示意衆弟子離開。而他自己卻臉色有些陰沉,漠然地看着東海方向,眉頭輕輕皺起,顯然,心中有些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