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造成麻煩了,非常對不起。”雲舒柔和的笑了一下,認真的道着歉,而聲音因爲發燒變得有絲綿柔,如貓爪在你心上輕輕的撓了一下。
那人愣住了,不知道是因爲雲舒的笑,還是她真誠的道歉,或是她那綿柔的聲音,也或許是因爲她的外貌。
雲舒見面前的人遲遲沒有反應,她擡頭疑惑的看去,那人像是自我反應過來了,連忙低咳了幾聲,掩飾着:“沒事便就好,打完這瓶藥水,還有一瓶。”
說完這句,他自己也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又補了一句:“剛剛你昏迷的時候,已經打了一瓶了。”
“謝謝你,杉醫生。”雲舒再次道着謝。
被喚杉醫生的人又愣住了,她怎麼知道我的姓
雲舒想是明白他死似得,對着他的胸口處指了指。
他低了低頭,看見自己胸口邊的工作卡,才明白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到旁邊的辦公室找我。”
“謝謝。”兩人本是十分陌生的交流,卻如一顆種子被埋入地下。
雲舒靠在牀上閉目休息,然後似想起什麼,翻出手機看了看,見沒有來電和信息才重新歸於牀上。
時間的流逝如一首孤獨的純音樂,清靜幽雅,緩緩的按照它自己的節奏,流淌。
但是雲舒這次的病,來勢洶洶,雖然當天就退燒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她依然有去打針,開的藥更是可以堆成一團,本是因爲拍戲而消瘦的臉,此時更加蒼白,彷彿風一吹便可被吹跑一樣。
她走站在人羣中,仰望着某一張海報,她好像過客。
泱泱之大,不過浮塵一粒。
大半個月的時間,她都在養病中度過,生活也恢復到以前的模式,她今日已經嘆了無數次氣:“唉”。
在病期間,她的經紀人也來過兩次,都是讓她好好休息,說什麼以後可沒有這樣的清閒時間了,但是她現在的心好不安。
出演風起豔華角色的片酬也打下來了,本來她還想捐點出去,但是看了看數字,她的心思便也歇了下來,不到一萬啊。
如果後面還沒有工作,她真的不知道該喫什麼了。雖然之前和陳導還簽了一部戲,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開拍,就算開拍,也不是立馬可以拿到錢。
愁愁愁
想到這裏,雲舒又記起,陳導那部新戲的劇本好像還沒有給她
“唉。”她又嘆了一聲,其實她自己也明白,現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多幹些實際用的,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從桌上翻出之前查的經典影劇,看了看,在手機影視app裏打入並搜索楚門的世界。
楚門的世界雖然是老片,但是雲舒同樣是沒有看過的,之前看過的那幾部,都在她的記憶裏面留下了不可或缺的痕跡,她想這部,也會成爲那痕跡裏面的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