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庭剛覺得宴會里面有點煩,避着人來到這裏,卻沒有想到竟然又會看到那隻可憐的小貓。
但他在一定距離的時候卻停止了腳步,眉蹙着,像是在思考:“自己爲什麼會來這種宴會以前的自己不是從來不出席的嗎”
短短几十秒的思考並沒有讓他得出結果,但他在看到雲舒又疼到揉腳裸的時候,下意識已經走了過去。
他高大的陰影先是讓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雲舒,身子本能一僵,大腦裏面晃着無數的:“完了,這裏怎麼會出現人”
她的僵硬,閒庭自然注意到了,但他還是如流的半蹲下,幫雲舒揉着腳裸,並問:“是這裏嗎”
在他蹲下的那一刻,雲舒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在她被這一絲香味拉走思緒的那一刻。他的聲音是讓她立馬得出了結論,這時,她剛剛猛僵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
但眼裏面的淚水卻好像控制不住一樣,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同時在她手忙腳亂擦着眼淚時,大腦還在非常羞赧的想:“爲什麼自己一遇到他就這樣你這樣子好醜。”
“這麼疼”見雲舒止不住的眼淚,他皺着眉頭問。
同時在他這句話音落的時候,是已經把雲舒公主抱了起來,再次道:“送你去醫院看看。”
雲舒被猛的這個動作,嚇住了,是本能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又是瞬間的紅了,她有點想放開他脖子,但卻又不敢。
而剛剛閒庭也是被雲舒突然的親近嚇了一跳,突然的馨味直接侵入進了他的鼻翼,讓他身子有一瞬間的停頓。
在他把雲舒抱上他車時,他們雙方都完全沒有楞過來,直到看到他的車並不是開去醫院,她有點想開口詢問,但又不敢。
閒庭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說:“你這樣子去醫院是想被報道嗎”
這句話使雲舒怔住了,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些,他卻
回過神來,她是立馬說了一句:“謝謝你。”接到這一句謝謝閒庭,也是特意的看了她一眼。
在到達私人診所的時候,兩人都未在交流,雲舒是覺得十分尷尬的,所以她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但在下車的時候,她單腳還未落地,他又把她抱了起來,雲舒這時候思想比前一次稍微清晰了一點,微微掙扎了一下。
這個動作自然被閒庭察覺,直接說:“你是想讓我把你丟出去嗎”
這句話帶上來稍微的嚴厲,是直接把雲舒嚇的不敢動,但她還是會偶爾偷瞄他。
她剛剛好像惹他生氣了,她有點笨拙的解釋說:“麻煩您,我有點不好意思。”
這句話她說的有絲小聲,不知道他是否聽見。當他把她抱進私人診所的時候。
那家的醫生卻是像見什麼稀奇動物一樣,圍着雲舒轉了好幾個圈圈,甚至嘴邊還在唏噓。
最後他在閒庭臉色微沉下,才一臉正經的替雲舒看着,最後他在自己的開藥單上邊寫邊說:“沒有傷及骨頭,休息兩三天就好了。”
只留下還在偷摸自樂打量的他。
雲舒在閒庭幫她拿藥時,再一次認真的對着他說了一句:“謝謝。”
閒大佬也是十分不客氣的說:“不用。”
在回程的路上,他問:“是把你送回家還是回”
雲舒思考再三,對着他說:“可以麻煩你再把我送回宴會嗎”
她這句話並沒有得到閒庭的迴音,她有點不安的解釋說:“剛剛出來我沒有打招呼。”
閒庭一把雲舒送到宴會門口,王朝便找了出來,見雲舒完好無損的模樣,他鬆了一口氣,但當他看到閒庭的時候又是一愣。
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又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但是他眼中的擔心卻並未退去。
他連忙走上前問:“怎麼了嗎”
雲舒笑着答:“剛剛不小心扭了腳,多虧閒總送我去醫院看了看,醫生說:休息兩三天就好了。”
其實不止王朝聽到最後一句話鬆了一口氣,當初雲舒聽到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畢竟三天後正是榮耀開機。
她再次對着閒庭說了一聲:“謝謝。”
但是隨着王朝走了幾步的時候,又覺得像是忘記了什麼,對着王朝說了一句:“麻煩再等我一下。”
她單腳向閒庭跳來的場景,直到很久以後,閒庭回想起來,依然色彩鮮明。
她說:“那個麻煩您好幾次了,特別是上次,我之後可以請您喫餐飯,當做報答嗎”
“啊啊啊”雖然現在離她說出那句話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但是她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覺得心燥熱不安:“自己怎麼可以對着閒大佬說出那樣的話當時自己腦子是怎麼想的”
她發狂的在牀上來回滾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扭傷的腳。抽氣的痛苦,也讓她清醒了過來,她現在的嘴邊瀰漫的是一股小小的羞澀,心也是非常的怦跳不已。
春天明明早已過,爲何她又看到了即將掉落的桃花。
不過一瞬間她就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因爲她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她又坐了起來,拿着那張名片小心翼翼的看着,腦海中又出現了,她問他要號碼的那副場景。
一想到這裏,她又把自己的頭蒙進了被子裏面,那時候她怎麼可以那麼膽大
“可以把你號碼告訴我嗎”
雙方自己都閃過詫異,在雲舒懊悔還沒有來之前,閒庭便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並說:“我不喫甜。”
雲舒等自己的心跳完全淡了下去,她才又拿起那張名片看着,這張名片亦如他的人,看似冷漠高貴卻又有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親近。
現在雲舒一想到他那張柔和的臉,臉就忍不住泛紅,她想:“她大概是完了。”
而在回家路上的閒庭,此時也掏出自己的名片看着,一張是完全的漆黑高貴,另一張卻是淡黑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