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白淨的臉龐,卻是非常鎮定的點着頭,而如琉璃的眸子也是十分平靜。但如果瞭解雲舒的人,就會發現她眸子裏不僅流轉着其他色彩,甚至十分明亮,讓人移不開眼睛。
而云汐也被雲舒那雙明亮的眼睛而輕晃了神,她有絲心不在焉的輕:“嗯”了一聲。
而云舒內心卻是鬆了一口氣,在雲汐走神片刻,臉頰輕微紅起,比七月的荷花還嬌美。
她嘴角往上翹着,雙眼也在她吃了一口紅油米粉下,彎起,而臉上也可見兩個淺淺的梨渦。
而回了神的雲汐,一見雲舒喫的這麼高興的模樣,本是沒有胃口的她,也悄悄的嚥了一口水。
她問雲舒:“這麼好喫”
雲舒自然點着頭:“辣辣的很開胃。”
雲汐瞟了一眼她碗裏的紅油,眉皺起,語氣有點嚴厲的說:“少喫點紅油,不健康。”
雖然雲舒又點頭應着,但很明顯她是右耳進左耳出。
只見她又夾起一筷米粉,見白白的,她是直接在碗邊滾了一圈,才麻溜的吸進肚子裏。
而沾上紅油的嘴脣,她也不放過,伸出小舌輕舔着,滿足的發出一聲感慨:“太好吃了。”
平常一兩米粉喫不完的她,此時是硬生生的吃了二兩,她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舒服甚至有點想吐tt。”
她欲哭無淚着:“好難受,果然不應該多喫”。
想着想着,她是直接連打了兩個飽嗝。
打完之後,她是連忙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吐出來。
同時她的眼眶也泛起了紅色:“真的很難受。”
她拿起鑰匙就對着雲汐說:“我去溜達溜達。”
雲汐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輕點一下頭,後面見雲舒要關門,想起什麼,又開口說:“中午十二點記得回來喫飯。”
雲舒雖然應着,但身子早就往樓下跑去:“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可能也是因爲除夕將至,街上一些店也出現了過年時需要的紅色。
她看到這些,眉梢不自覺的更加溫柔。
看似吵鬧的街道,但實際上有着另一種平靜。
她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昨晚上差點要分離的路口,她又露出一個笑容。
她的腳步是毫不猶豫的往前踏去,隔着綠燈遙遙相望,雲舒除了驚愕,更是一張豔麗的笑臉。
她主動向他走去,說了一句:“那麼巧。”
閒庭在見到她時,棱角的冷冽也柔和了許多,嘴角邊是淡笑,他伸出手輕柔着她的頭:“不巧。”
這一句,讓雲舒的臉如六月的玫瑰:“一晚上,纔不見庭大佬,他怎麼會變得這麼會說話”
她臉頰有一點圓鼓,但整張臉卻是十分的嬌豔動人。
“喫早餐了嗎”他柔聲的望着她問。
雲舒點着頭:“我剛剛還跟你說了,我喫撐了。”
閒庭的視線往雲舒肚子那裏瞧了瞧,又說:“還要喫點嗎”
雲舒是連忙搖頭,下意識的捧着肚子:“好脹。”
閒庭被她下意識這個動作弄笑了,而云舒聞到閒庭笑聲時,身子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又是滿臉通紅,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
雲舒自然把“紅油米粉”四字脫口而出。
見她眼底的開心,他又輕柔的說:“這麼喜歡”
“嗯嗯。”說到這裏,雲舒就不自覺流露出懷念的目光。
她緩緩的說:“到我出去讀書前,我都不愛喫這個米粉,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說到這裏,她目光更加溫柔:“現在的我,好喜歡。果然離家遠了,才惦記家裏面的味道。”
她眼裏的欣喜,面上的乖巧,但又有一絲哀傷,讓閒庭再次揉了揉她的頭:“那我也去試試。”
雲舒打保證的道:“是真的好喫特別是那軟軟的黃豆。”
在打好米粉後,雲舒是睜大雙眼的望着閒庭,並催促着:“快嚐嚐,是不是很好喫”
在閒庭即將入口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又生出了逗雲舒的心思,在她滿眼期待下,他又是把筷子放下。
頓時雲舒的眼睛就黯了一點,聲音也有點悶悶的問:“怎麼了嗎”
見她情緒轉換的如此快,閒庭眼裏的色彩也旋轉着。
他終於夾起一口米粉送入嘴中,雲舒瞬間明亮的眼睛和稍微的“不安”,而他吐出兩個字:“不錯。”
雲舒笑起,連連道:“是吧,是吧。”
“嗯。”雲舒沉浸在愉快的情緒中,又一次錯過,閒庭一臉的寵溺。
其實昨晚上的表白,閒庭自己回想起來,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情起何時誰都沒有答案。
只是他向來是一個對自己目標很清楚的人,就算出現意外的情況,他也會很快的找到對策,完美收尾。
喫完之後,兩人又來到了昨晚上的江邊,一路上都是雲舒在那裏說個不停。
在說到“三江口”的時候,她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
其實在時光中,有些東西早已被埋藏,原來我高中也有暗戀的人啊”。
“怎麼了嗎”見雲舒不再出聲,他問。
雲舒連忙搖了搖,把那一點記憶撇去,繼續說着。
在說到“白塔”的時候,閒庭倒是有點興趣了。
雲舒點着頭,有一絲感慨的望着前方說:“就在那邊。”
順着雲舒指的方向望去,確實隱約的看到有一個白色塔尖。
雲舒又說:“其實過去,要走好久的,而且年代也久遠了,上面保護的並不好。”
“嗯”
“就是很多人去遊玩,然後垃圾也不帶走,甚至在塔上刻字,比如:某某到這裏一遊。”
從雲舒開始說話時,閒庭的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此時也不例外,雖然他一直沒有怎麼出聲。
雲舒說着說着,就有一絲不好意思起來了:“其實,我在初中的時候,也和幾個當時玩的特別好的人,也去上面玩了,然後我也在上面刻字了”。
她說出來的時候,頭是低的,甚至散發着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