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維持鎮定的摸着手機,以來慰藉,但她的目光還是時不時望向臺上的,她內心在祈禱:“千萬別說出來。”
同時她對上寧安祈求與水靈靈的眼睛也是迴避的。而寧安也有所感應,不僅眼神黯淡,頭也收回了,再次搖頭。
王政見這樣,也沒有在問她,就在他推她下去的時候。恰好這時,後臺的導演先叫暫停的,雲舒心中伸起不好的預感手更加緊握手機,甚至原本碎裂的手機屏幕,也被她摳出,手指直接被玻璃扎傷。
痛感,讓她凝視着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涌出。
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往後臺走去,而一直關注雲舒的清璇,見雲舒離去的背影除了疑惑,眼裏還暗藏一絲深沉。
雲舒一走下臺,小朝便走過來問:“需要什麼嗎”
雲舒點了一下頭,問:“有創口貼嗎”
小朝搖了搖頭,又問:“要這個做什麼嗎我去問問其他人。”
在雲舒想開口說算了時,小朝卻突然擡頭與雲舒對望,口直接出:“雲姐,你那裏受傷了”。
被她這猛擡頭,雲舒有一絲震呆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沒有。”小朝已經先她一步,把她雙手拉過打開看着。
瞬間,她的聲音迴響整個後臺:“天呀這是怎麼回事”。
雲舒見樣,連忙唔住她嘴,一中指放在脣上:“噓。”
但後臺仍然有不少人聽到了,這時導演也問:“怎麼了嗎”。
雲舒連忙搖着頭,微笑的說:“不好意思,是我助理太大驚小怪了,沒事。”
她無害的笑容,自然讓導演收回了目光,但小朝卻是急了,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她。
她再次笑對小朝,手指放在脣上。頓時,小朝有氣也沒有地方發,她又是連忙去幫雲舒找着創口貼。
在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見雲舒皮裏的玻璃渣,她心疼驚訝的問:“這哪來的玻璃”。
雲舒把手機拿給她看着,輕描淡寫的道:“不小心碰到了。”頓時又引來小朝的一頓埋怨。
“我早就讓雲姐你換手機了,你又捨不得現在知錯了吧”她的埋怨直到幫她處理好傷口才停,甚至在她回臺上的時候,小朝的目光還瞪着她。閃舞..
她在要踏入臺上的時候,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明明是以前嚮往的舞臺,爲何現在的她這麼膽怯她不敢。
她真的在心裏面做了無數次暗示,但在擡起腳的那一刻,身體裏面的神經好像不停她反應一樣,遲遲動不了。
她又咬牙試了幾次,但效果微乎其微:“這可怎麼辦”她急了,頓時,她眼裏眼淚在打轉。
她好急啊
“誰可以來幫幫我”這一刻,這個會場像一個封閉漆黑的房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除了悲傷、寂寞還有無邊的恐懼
她的呼吸也漸漸急促,手開始亂了,眼睛也不知道瞧向那裏,腳也宛如千斤。
“怎麼辦怎麼辦嗚”她緊緊咬着下嘴脣,一瞬間,她嘴裏嚐到了血腥味。
“啊”她放棄了嘴脣,頭仰着看着舞臺上無比耀眼的燈光,時光的記憶似乎又重疊,曾經她也在上面又蹦又跳。
這一刻,她的腳畢竟開始動了,但是方向卻不對
她沉重的腳步,就算此刻會場不靜,但她還是聽到了,腦中迴盪着:“噠、噠”的聲音。
而這一刻,似乎也有一個畫面起,她走到了臺上,隨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到的刀,她悲傷的面孔上是最後的笑容
鮮紅的一片,微微的刺痛刺眼的燈光,好像這一切都遠了腦中也逐漸聽不到聲音,倒在臺上的劇烈聲響,還有衝上臺上人的焦急叫喊在她即將完全的閉上眼時,她微笑得想:“啊真輕鬆。”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雲舒,腳就在要踏入舞臺中央的那一刻,她突然醒了過來,不僅後背全是汗,額上的汗水也如水珠一樣大顆的掉落。
她迷茫的望向四周,她如芒在背,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不僅身子繃直,呼吸也有一瞬間呼不上來氣,心更是快速跳動。
這一刻她真的好像瘋狂的叫喊,但嘴裏卻發不出聲:“嗚該怎麼辦好難受。”
她努力的讓自己退一步,頭也完全低下,也來“遮掩”自己。
就在她不自覺後退時,她一個沒有站穩,身體開始向後倒去,求生的本能,讓她及時穩住,但就是這一個擡頭,她目光不小心看到了某一處觀衆席,她竟然望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她就這樣傻傻的望着那裏,想:“這是不是我的幻覺”。
但她的幻覺動了,她見他接起了電話,還在說着什麼她想確認的往那邊走去,恰好這時,導演像是和其他人商量好了,他望到站在通道口發呆的雲舒,叫着。
雲舒也被這一聲驚望了過去,她迷茫的看着導演,讓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表達:“是叫我嗎”。
在導演點下頭的那一刻,她依依不捨的望剛剛那個位置看去,恰好,他也望了過來,四目相對誰是誰的救贖
雲舒走到導演身邊問:“怎麼了嗎”
導演看了雲舒一會,有一絲沉默,似乎在心中最後衡量,見導演這幅模樣,雲舒有種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導演最終開口說:“能不能讓寧安和你合唱一曲”。
導演的目光,雲舒內心的掉落與沉重,她睜開眼睛道:“我考慮一會。”
這五個字像是耗盡了她的力量,在離開的時候,她看似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腳卻在細微顫抖,在她堅持不住直接要跌倒時
她緊閉的雙眼迎來的不是痛處,而是熟悉的味道,她一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