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都結束了。
他們，終於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們，終於得到了報應。
於曉低着頭看着自己的一雙手，“真的是無法讓人原諒啊！”
六年了。
已經六年了。
都已經過去六年了。
每每午夜時分，她都能夢到六年前的那一幕。
於曉在口袋中摸出幾個藥瓶，一把將它們扔了出去。
她，已經不需要了。
一切都該結束了。
……
當張隊和劉宇到達第四教學樓時，樓下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而於曉就坐在頂樓的邊緣，背對着那些人，好像隨時都要掉下去一樣。
有的人撿起了被於曉扔下樓的那幾個藥瓶。
張隊看到幾個學生手中的藥瓶，連忙問道：“這些是什麼？”
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醫學院的學生，其中有個學生開口道：“有一瓶是安-眠藥，其他的都是精-神類疾-病的藥物。”
張隊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然後跑進了樓。
金融學院離醫學院並不遠，此刻林初鈞也知道了於曉要跳樓的事，恰好也跑了過來，跟着張隊進了樓。
沒過多久，頂樓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而此時，警-察消-防員救護車等都來了。
於曉臉色平靜地看着面前想上前卻不敢上前的一羣人。
有警-察，有消-防員，有學校領導，有她所謂的室友們，還有林初鈞。
他們都在面色焦急地勸她下來，讓她不要跳。
她不知道面前的這些人都是真心還是假意。
於曉的視線在林初鈞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林初鈞那張充滿焦急的臉清晰地映入了於曉的眼中，於曉臉色平靜地對林初鈞笑了笑，然後移開視線看向了那些警-察。
神色平靜地說出了一個事實。
“那些人，都是我殺的。”於曉平靜地看着面前的這羣人，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於曉這句話的意思，而張隊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於曉。
“你是說，那五個人都是你殺的？”
“對啊！”於曉輕輕地笑了一下，“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女孩神情過於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好嗎？”
其他人聽到這，都不敢置信地看向於曉，眼中還帶着絲絲的恐懼。
顯然已經想到了於曉說的就是a市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那五起案件。
“你爲什麼要殺他們？”張隊在問女孩的同時，向另一邊使了個眼色。
已經有消-防員在試圖救於曉了，無論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於曉殺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將於曉救下來，而他要做的就是分散於曉的注意力。
於曉沒有回答張隊的問題，而是將視線又移到了林初鈞的身上。
於曉想要看清楚林初鈞的表情，想要看清林初鈞在得知她殺了人之後，看着她的眼神中是不是帶着厭惡。
但是於曉感覺自己的視線好像越來越模糊，像是有什麼逐漸佔據了她的眼眶。
於曉眨了眨眼，試圖想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