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見到了周翰楓麼?
這種認知,就好像是在心臟外面鬆鬆纏繞的絲線,卻忽然收緊了一點,帶來了不太舒服的感覺。
兩人在酒吧門口吵架,來來往往有人經過都看過來。
周翰越捏了捏眉心,“先上車再說。”
林宇已經看見自家老闆的手勢,就急忙走了過來,“太太,先上車吧。”
徐思沐上車的時候,不留神臺階,踩着小高跟從十公分的臺階上直接崴了下去。
她本能的一把抓住了周翰越的肩膀。
“啊……”
周翰越回頭,看了一眼徐思沐,“林宇,扶太太上來。”
徐思沐扶上車,已經是冷汗涔涔了。
周翰越說“腳崴了?”
徐思沐沒說話,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腳踝,痛的手指一碰就疼,她強忍着只是皺眉。
“拿上來給我看看。”
“不用,”徐思沐說,“回去噴點雲南白藥就好了。”
周翰越直接伸手去撈女人的大腿。
“誒,周翰越你幹什麼?”
她瞳孔微縮,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
男人半眯眸,“你想讓我傷口第三次迸裂的話就儘管折騰。”
徐思沐停頓了兩秒鐘,周翰越就已經把她的腿給擡到他的膝上了。
女人穿着一雙三公分的黑色系帶小高跟,沒穿襪子,瑩潤腳趾上塗了粉色的護甲油,白嫩入目。
周翰越喉結微動了一下,就去解她的鞋釦,繫帶有點繁複,脫掉的時候不免的磕碰到徐思沐的腳踝。
“嘶。”
徐思沐疼的倒抽氣,“你是故意的吧?”
周翰越把高跟鞋丟在一旁,看着徐思沐腳踝處好似是雞蛋大小的紅腫,伸手按上去。
這次,徐思沐強忍着還是叫了出來。
周翰越說“沒傷到骨頭,林宇,前面藥店停一下,去裏面買點噴霧和藥油。”
林宇效率很快,停了車,三分鐘就拎着袋子從藥店出來了。
徐思沐想把腳從周翰越腿上抽回來,“我自己弄就行了。”
周翰越一手按住她的腳踝,一手去袋子裏面拿藥油,“你自己下得去手?”
“……”
周翰越就將搓熱的掌心按在了徐思沐的腳踝上。
這一瞬間,痛覺神經達到頂峯!徐思沐差點爆粗口!
她咬着牙,“周、翰、越,你在幹什麼?你是覺得……我腳踝崴了按按就能按下去了麼?”
女人的皮膚很嫩,此時腫高的腳踝帶着灼人的溫度。
周翰越的手上帶了點力道,“這是幫你揉散淤血。”
“我……嗯……不要了……”
“不揉開的話,明天你就不用下牀了。”
“疼疼疼!我……寧可三天不下牀……也不要了,停!周翰越!”
林宇“……”
他覺得,他這車開的還是不夠穩。
車廂內彌散開一股濃重的藥油味。
周翰越給徐思沐揉了有十分鐘,徐思沐覺得自己的痛覺神經已經麻木了,偏頭只是瞪着這男人。
只是,這瞪視的目光絲毫沒有威懾力。
疼的她一時間眼睛裏含着一層水霧,眼圈有點發紅,瞪着周翰越的目光帶着薄薄的嗔怒。
周翰越覺得被這目光看的有點溼漉漉的,收手的時候,手指就在她細嫩的腳掌心輕拂而過。
“……”
男人掌心帶着微粗糲的薄繭,擦過腳面上細嫩的皮膚,讓徐思沐覺得好似被電了一下似的抽回了腳。
果然是比剛纔輕了好多。
周翰越抽出紙巾來擦手掌心上的藥油,偏頭看着女人略低垂的頰側泛起的淺淡紅暈,“明天再揉一次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徐思沐呼氣,覺得臉上有點熱,“不勞煩了,謝謝。”
臨下車前,周翰越叫住徐思沐,從車下拿出來一雙平底拖鞋,“穿這個。”
徐思沐穿上拖鞋,一瘸一拐的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周翰越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指尖似還殘留着一點細膩的溫度。
兩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冷戰。
或者說,是徐思沐單方面的冷戰周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