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鶯歌燕舞的美女慌亂的逃離了亭臺,正當客人面帶尷尬的時候,主人心腹小跑着來到了主人身邊,低聲道:“老爺,都打探清楚了,江寧知府蔡卞,揚州通判晁補之等人已經響應蘇軾,不日就有糧船入淮。”
“總數多少”
主人不動聲色,卻拿起了面前的酒盞,似乎怒氣已經下去了一半。
“江寧府庫之中,常平倉是不能動的,但江寧也有糧倉,最多應該可以供應十萬石。但蔡卞是穩重之人,最多拿出五萬石差不多了。揚州會更少一些,老爺你也知道,晁補之是蘇軾的學生,他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揚州知州。”心腹一臉獻媚的表情,盡撿着主人想聽的說。
主人面色一喜,隨即破口大罵:“蠢材,揚州知州是蔡京,他和蔡卞可是親兄弟,也是新黨之人,你怎麼能說揚州送來的糧食是因爲晁補之個人所爲”
“滾下去”
既然來了好消息,宴會自然得以進行。
“我這個門人算是有點激靈,終於找到了蘇軾的底氣來自哪裏。江寧府和揚州有糧食偷偷臂助蘇軾,讓他有和我等較量的底氣。不過如今府庫空虛,我看他拿什麼購這筆糧食”
“員外,按理來說,我等如今已經日進斗金的時節。可今年如果繼續如此荒廢下去,就成荒年了。”
荒年
高員外冷笑不已,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如今在座的,都是潁州地面上有頭有臉的鄉紳。糧價即便不漲,他們都不會受窮,荒年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可要是糧價漲起來,那麼對於其他人來說,拿出平日裏供應市場的糧食,他們卻能多賺取幾倍的差價。
主要是這份差價沒得賺,大家心裏都癢癢。
高員外也不做主,只是問領頭的員外:“年兄的意思是”
“賣,將市面上的糧食都買下。我們按往年的價格出貨。”
“可是你別忘了,市面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