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宣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他如此大的陣仗。
竟然聽眼前這位的語氣。
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般。
周泰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是望着千層石階梯。
”踏踏踏!!!”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報告。山下有人要闖進來。”
鄭宣手底下的禁衛,急衝衝的跑上來報告。
”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
鄭宣不由得呵斥了一聲。
這是他安排守在山腳下的副手。
現在,竟然是擅離職守。沒有他的命令,就上山了。
而且,神態如此慌張。
”我我我”
名叫張賢的副手,身體有些顫抖。
整個人似乎都顫顫巍巍的。
能夠從他的眼神深處。
看到慌張、畏懼、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絕對不是一個在戰場上征戰過的禁衛,應有的姿態。
對於他們東境的成員來說。
這樣的表現,無異於丟臉、丟人、損耗了東境的榮譽。
所以,鄭宣此時極爲不悅。
”你這是不想幹了。”
鄭宣真是怒了。
尤其是,現在面對着北境與他職位相同的周泰。
他這個副手錶現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丟臉了。
”不不不不,是山下”
副手焦急不已,可話語還是說不連貫。
不等副手張賢解釋完畢。
又是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這次出現的,不是東境的禁衛。
那特殊的服裝,正是本地的隱世組織。
由熊飛領頭。
帶着隱世組織成員。
見到葉寒的那一刻,熊飛便是準備上前來報告。
十萬禁衛。已經通過他與地方的溝通,進駐蘇雲市。
現在,正集結在山腳下,等待葉將的檢閱與調度。
可,葉寒直接一道眼神給制止了。
這其中的變換隻是在一瞬之間。
熊飛頓時明白。
而後,朝着周泰走去。
”什麼人。見了我們鄭校,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有,你們是怎麼上來的?”
被周泰打了一巴掌。嘴角溢血的貼身護衛,從地上爬了起來。
指着熊飛等一羣人,開口呵斥。
”地方隱世組織?我鄭宣辦事,你們想要插手?”
鄭宣望着周泰身上的制服。
不由得淡淡開口。
”當然不是,我們地方組織,哪裏敢阻攔鄭校辦事啊!不過是有些事情要上報”
熊飛停下了腳步。
回了一句。
畢竟是東境的一位四級教官。
蘇雲市這片地界,又屬於東境管轄。
他可不敢和這位擁兩萬禁軍,過蘇雲市境地的鄭宣相抗衡。
當然,今天例外。
因爲,北境境主調動的十萬禁衛,正守在山腳之下。
這也是爲什麼,副手張賢會如此恐懼。
在他們東境的地界之內,竟然出現了十萬禁軍。
他們東境那邊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並且,這十萬禁軍,還進入了城內。
很明顯,這是符合規定的。
這是有天大的人物,降臨蘇雲市了。
所以,張賢才會如此慌張的上來葬龍山,想要向鄭宣報告。
熊飛便是到場了。
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現在。張賢也不敢再開口。
因爲,熊飛的眼神帶着嚴重的警告。
”有事情要上報?你們地方隱世組織。有什麼事情需要向我們東境上報的?”
鄭宣皺着眉頭笑着反問了一句。
對於他來說。
與地方隱世組織根本沒有什麼交集。
甚至,進入城內。也沒有和隱世組織打過招呼。
現在,竟然有事情向自己報告。
鄭宣自然疑惑不已。
”就算是有事上報,不知道需要提前通報麼?你就這樣闖到山上來,沒有一點規矩?”
鄭宣的貼身護衛喝罵了一句。
”鄭校,我想你弄錯了,不是向你上報”
熊飛笑了一聲。
根本沒有理會那所謂的貼身護衛。
不過是仗着鄭宣在。狐假虎威而已。
說着,熊飛便是朝着周泰。行了個軍禮。
然後聲音如震雷:”報告,周教官,十萬禁衛,在山下集結,等候您的檢閱與指揮。”
熊飛這話,本來是要向着葉寒彙報的。
不過,得到指示之後。
熊飛便是朝着周泰做了彙報。
轟隆!!
這道彙報聲就像九天之上的神雷,轟然落下。
劈落在衆人的心間。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讓得在場所有人,都無比發矇。
呆若木雞。
”你說十萬就十萬,什麼東西,唬人呢?這裏是我們東境的地界,十萬禁軍進駐蘇雲市,我們會得到不到消息。”
貼身護衛絕對不相信,聲音帶着嘶吼的情緒。
”這是真的”副手張賢訥訥的道了一聲。
頓時,全場譁然。
十萬禁軍,這是什麼概念。
那是能夠將蘇雲市都夷爲平地啊!
什麼天大的人物,調動十萬禁軍。
進駐蘇雲市又是爲何?
恐懼像是寒風一般,蔓延全身。
”給我詳細的說說”
鄭宣此刻再也不能保持平靜。
”大人,那是從周邊省市調過來的禁衛,大概有十萬之多,現在正駐紮在葬龍山腳下,似乎在等待檢閱與指示。”
張賢不瞭解更加具體的情況。
只是將自己見到的場景,說了出來。
”十萬禁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是越過我們東境行事,你知道要負多大的責任麼?”
鄭宣臉色鐵青的朝着周泰質問。
他們東境管轄的地界,竟然有這麼大規模禁衛的調動。
東境卻沒有得到消息。
簡直太過諷刺。
這也是挑釁他們整個東境的尊嚴。
這是不能容忍的。
”這是文件,自己看看,至於我要做什麼,你需要過問麼?或者說,你的級別還不夠過問。”
周泰拋出一份文件。
落在鄭宣的手中。
那是調動禁衛的文件,說明極爲簡單,可落款以及那紅色的印章,卻是讓得鄭宣瞳孔一縮。
落款赫然是北境境主的名頭。
而,印章也是北境境主獨有的虎頭印章蓋下來的樣式。
他們四大境的印章,制式大同小異。
鄭宣見過自家東境境主的印章。
自然認得出北境境主的印章。
這竟然是北境境主親自下達的調令。
如此霸道。
連東境境主也不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