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他眼中,不過是依靠他人的一個小年輕而已。
沒有什麼能耐。不過是有一腔爲好友報仇的奮勇而已。
“自我介紹一下,武協長老,顧白。”
中年男子開口。
“武協駐華國東南方,副巡查使!”
聽到這個名字,東方喆便是驚叫了一聲。
對於他來說。
要不是有東方千軍這個武道妖孽的兒子。
在武協中擔任着重要職務。
還真不知道武協這巡查使的職位。
一般來說,武協天之輩長老,擔任巡查使。
統管一方武協。
權力何等之大。
就算是分管各個省市武協的副巡查使。
那最低也要巔峯地字輩長老來擔任。
顯然,眼前這中年男子,可以說,是站在華國頂尖的人物了。
“在下顧白,聽聞鄭大人降臨蘇雲市,真是深感榮幸啊!”
在介紹完自己之後。
顧白便是臉上堆滿笑意的朝着鄭宣打了一聲招呼。
武協和南境,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談不上什麼交情,也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狀態。
現在,顧白主動打招呼,那就有些結交的態度了。
“顧巡查使,多禮了。”
鄭宣自然是回了一句。
很明顯。
這武協的大人物,也是東方家請過來的。
既然,這個北境的周泰,這麼不給面子。
那麼,他也沒有必要,談什麼四大境的感情了。
在他們東境的地盤上,被這樣狠狠的打臉。
鄭宣絕對是要找回場子的。
這是關係到整個東境的榮辱。
得到鄭宣的迴應,顧白再次笑着點點頭。
沒有再多說話。
而,顧白身後的那位麻衣老者,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反而,是弓腰駝背,眼眉低垂,就好像行將就木的鄉下老農一般。
沒有任何武協成員的樣子。
顧白作爲副巡查使,雖穿着簡單,可,那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便是能夠讓人覺得,這不是一般人。
那老者卻是截然相反。
“殺了我武協多位玄字輩長老,更是有一位即將晉升地字輩的長老,這是多大的罪過,你知道麼?”
再也沒有過多的言語。
顧白轉身,望向了周泰。
“殺了就殺了,玄字輩長老而已,你們武協應該挺多的。”
周泰開口。
沒有太多的情緒,就猶如殺雞殺鵝,碾死螞蟻一般。
“該說你英雄年少呢?還是說你莽撞無知?畢竟,能夠升任北境四級校衛的人物,連我們武協的威勢都不知道?”
顧白笑了一聲。
對於周泰這番言語,明面上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
可是,那陰翳的眼神,卻是顯示。
周泰的這句話,的確是惹惱了他。
“在我們北境,你們武協,從來都是上不得檯面的,談什麼威勢?”周泰又是回了一句。
“那我倒是要試一試,你們北境的四級校衛,到底有多厲害了。”
顧白覺得,再多言,也是任由周泰辱罵武協。
倒不如直接動手。
將之擒下來,再說其他。
到時候,他便知道,殺了武協玄字輩長老,是多大的罪過。
武協門威照耀華國大地,誰敢不從?
“鄭大人,我在東境的地界上,殺北境的校衛,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顧白又是笑着道了一聲。
眼神望向鄭宣。
如果,這是北境的話。
他或許還要掂量掂量。
動一位北境四級校衛,需要承擔什麼後果。
可,這裏是東境的地界。
再加上,這北境的周泰,似乎和東境的鄭宣。
兩位四級校衛,似乎,弄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更是讓得顧白覺得。
問題不算太棘手。
“當然,某人擅自調十萬禁衛,進駐蘇雲市,不僅沒有向東境上層報備,反而對我們東境成員,痛下殺手,本就是罪大惡極,殺之,東境絕對不會有任何追責問詢。”鄭宣笑了笑,又是補充了一句:“反而,我們東境會感謝武協,除惡揚善,在東境地界清理害蟲。”
鄭宣一番話,將周泰打入了罪大惡極的行列。
“這樣,那我就不耽誤時間了。”
得到鄭宣的保證。
顧白朝着周泰走了過去。
那種從容淡定,似乎能夠反手將周泰給鎮壓。
“鄭校,這是不是要上報啊!畢竟,對方是北境的成員,而且職位不低,四級校衛,要是,北境那位真的向我們東境要人怎麼辦?”
副手張賢,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言語中滿是擔憂。
能夠得到十萬禁衛調令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北境那位?怎麼可能,那位除了邊境戰事之外,根本不管瑣事的,比我們東境、西境以及南境境主,都要神祕多了,怎麼會爲了一個四級校衛,而出面呢?”
聽到張賢話語中的那位。
鄭宣自然馬上明白過來。
心中的確有些惶恐不安。
只是,轉念一想。
本來,這種連其他三境境主,都難得見一面的滔天人物。
怎麼會爲了一位四級校衛,就親自出面向他們東境要人呢?
而且,鄭宣猜測。
周泰亮出的那份文件,上面有北境境主,虎頭印章蓋上的鋼印。
真實不假。
可,絕對不是因爲蘇雲市的事情,而下達的文件。
肯定是爲了完成某項艱鉅的任務,才調動十萬禁衛的。
不過,周泰爲了一己私慾,擅自調十萬禁衛入蘇雲市。
這就是越權行事了。
這是鄭宣認爲絕對無誤的猜測。
既然,鄭宣都這樣說了。
張賢也不好再開口。
畢竟,鄭宣是他的上司。
他必須服從命令。
不過,讓得張賢心安的是。
副境主馬上要趕過來了。
等副境主到達。
那,一切事態,便是能夠被壓下來。
“我東方家不會亡,葬生在葬龍山的是你們……”
東方喆望着葉寒笑了起來。
只要他兒子東方千軍還在。
那東方家就能夠很快再次輝煌起來。
沒見到武協的副巡查使,都過來了麼?
這也是側面證明了,他兒子東方千軍,在武協的眼中,有多麼重要。
“你說,我當初的選擇是錯的,或許,真的沒有錯,能夠配得上我鍾納蘭的男人,絕對不是徐浩然那樣的。”就算此時有些狼狽,鍾納蘭依然高傲着頭顱,猶如一隻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