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長春失聲尖叫。
如果說,天罡地煞榜,那還能夠算武者中的強者大能的話。
那麼,戰神榜,那就真是武者中的神人一般了。
那是,不容挑釁的武道神靈。
“一神雙王,三妖,四俗人,榜單總共就十位,代表着武道的巔峯,那是能夠封神立碑的了。”
祈長春吶吶出聲,望着葉寒。
他內心絕對不信,這個年輕人是戰神榜上的成員。
而且,還是壓着他們大日天王的。
能夠壓着戰神榜上封號雙王,只有神。
只有那,已經被神話的那一位。
可,那位已經,銷聲匿跡了許多年的神。
“我在戰神榜上的封號,爲大戰神……”
葉寒神色無喜無悲,淡淡開口。
只是,這句話一出口,便是讓得祈長春,猶如驚雷在耳旁炸響。
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醒了。
大戰神,那是一神雙王中的神啊!
那是,戰神榜的第一位啊!
“騙我的,都是騙我的,誰見過那位?能夠登頂戰神榜,誰不是超過七十歲的老怪物?”
祈長春尖聲叫了一句。
戰神榜上,除了封號爲大戰神的信息之外。
其他九位,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信息流傳出來的。
別說戰神榜上都是一些老妖怪。
就算是天罡地煞榜上,那都不是一些年輕人。
除開一些真正的妖孽之外。
可,那都是祈長春知道的。
誰敢冒充戰神榜第一人?
嫌自己命太長了?
“噌!!”
神道火焰,化作一道鬼火,凝聚在祈長春的掌心之中。
他不能再和眼前這個年輕人聊下去了。
他怕,怕自己的信心都被擊潰。
鬼火閃耀着赤色的光芒。
這是神道境界才能夠凝聚出來火焰。
火焰猶如蓮花,七瓣六心,對應着神道一境武者的七竅玲瓏。
這可是隻有神道境界才能夠凝聚出來的火焰。
對於神道境界之下的武者來說。
這神道火焰,那無異於致命毒藥,碰之必死。
就算是武道天人境界的武者。
肉身都是強化到了極致。
可碰到這神道火焰的話。
那,血肉也會融化,最終被蒸騰成爲虛無。
“七竅玲瓏境,武協的確培養出不少武者啊!可惜,武協中的強者,或者說,那文天罰,沒有教過你,七竅玲瓏火,不是這麼用的麼?”
葉寒淡笑一聲。
對於祈長春打來的那道鬼火。
他不僅不閃不避。
反而伸手一招。
祈長春費力凝聚的神道火焰。
便是朝葉寒靠攏了過來。
隨後,葉寒五指一張。
那蓮花狀的神道火焰。
像是綻放了一般。
瓣瓣蓮花,從蓮心中脫落,化爲火焰花瓣。
這一手,猶如佛陀證道,坐下蓮臺自動盛開。
見着這一幕,祈長春,如見鬼神。
他可是神道境界的武者啊!
凌駕於衆生之上。
什麼樣的大能武者,沒有見到過。
就算是他們武協的創始人,大日天王,也沒有能力做到這一步吧!
大戰神,這世間,除了大戰神,還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神通?
葉寒屈指一彈。
那火焰花瓣,便是化作一道流星,射向了顧白的身體中。
猶如,油鍋入火星,暴起一團明亮的火焰。
顧白,這位武協顯赫的副巡查使。
直接化爲了虛無。
連一絲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恐怖的手段,祈長春今日,第一次見到。
“咚!”
已過古稀之年的顧長春,直接跪了下來。
“求戰神,饒命!”
顧長春一頭磕在地上。
顫聲求饒。
誰能夠想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戰神榜第一人,竟然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而且,還剛好出現在這樣的小城市。
還被他顧長春遇到了。
這難道就是黴運麼?
“知道我身份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而我現在還不能夠暴露身份,所以,你的下場……”
葉寒望着祈長春無喜無悲。
說着,便是頓了一下。
這話,讓得祈長春全身冰涼。
不過,他修煉這麼多年,才晉升爲神道武者。
怎麼會甘心就這樣死去呢?
“轟!”
祈長春再次出手。
神道火焰偷襲而來。
葉寒卻是後發先至。
手掌平平淡淡的覆在了祈長春的天靈蓋之上。
頓時,祈長春靜止了下來。
兩人的差距太大,猶如天地鴻溝一般。
可,他是神道武者啊!
他想象不到。
與神道武者,還有鴻溝一般差距的,那是何等境界。
“你到底是神道幾境的武者……”
祈長春問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句話。
“神道幾境麼?三災八難、二分明月、一念無塵?或許都不是吧!”
葉寒自顧自的嘆了一聲。
手指用力。
神道火焰透入祈長春體內。
沒有絲毫的掙扎。
這位武協巡查使,神道一境的大高手,便是這樣逝去。
誰能夠想到?
不過是,解決蘇雲市四大家族的問題。
南境四級教官領禁衛兩萬沒有解決。
武協派出正副兩位巡查使,其中一位更是武道中的神道強者,依然雙雙隕落。
這說出去,誰能夠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
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猶如神邸。
就算是身份地位再高、武道力量再強悍的人,在他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不可能,我兒子跟我說,這位祈長老是武協的大人物,對於普通人來說,更是滔天人物,怎麼會隕落,不可能、不可能的。”
東方喆眼神都是一片灰敗。
武協對於華夏大大小小的家族來說,都是龐然大物。
能夠被稱爲武協大人物的。
那,那對普通人來說,更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現在,卻是隕落在了葉寒的手中。
這種無端的恐怖。
讓得所有人,都是升起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完了,這是超級武者,連武協的武道高手,都斬殺了,我們如何抵擋啊!”
副手張賢恐懼的尖叫了起來。
“副境主到了,領二十萬禁衛,他是條龍,也得給我趴着。”鄭宣的聲音響了起來,似在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