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嗤笑一聲,提刀便對上雲之的劍。
“叮咣叮咣”
在凌厲的刀罡下,雲之的劍被瞬間化解。他後跳一步看向趙川,對他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原以爲你一個江湖敗類不會有多麼高深的武功,如今看來,我倒是小瞧你了。”
趙川大笑一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小子,下輩子可不要此般魯莽了”
雲之聞言嘴角上翹:“你刀法雖然不錯,但在我面前卻一無是處。”
“哦”趙川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繼續嗤笑道:“那你倒是讓我領教一下。”
“既然如此,你看我這一劍。”
雲之說完將劍入鞘,擺出一個前弓後馬的姿勢。
“裝神弄鬼”趙川一躍而起,雙手將刀舉過頭頂狠狠的劈向雲之,那刀似有千斤之力。
“刷”
彷彿一道閃電劃過,雲之的劍不知何時出的鞘。
再看趙川已站到地上,看着抵在咽喉的長劍,呼吸困難。
“別殺我,別殺我我乃是拜血教護法。你若是將我殺死,拜血教一定會對你展開無盡的追殺”趙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恐懼。
“哦”雲之聞言一愣,
“你是拜血教之人”
“正是,想必你也聽說過血衣門吧,我們拜血教便在血衣門麾下。”
雲之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血衣門之人竟如此之多。
“你們拜血教都有何人如何聯繫巢穴在何處”雲之顯然不會放過這些信息。
趙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大概,忽然感覺咽喉上的劍又近了幾分,於是連忙開口:“拜血教教衆數千,我們中原九惡皆爲其護法”
“你們巢穴在何處”雲之心想果然沒錯,這中原九惡全部屬於拜血教。
“長安”趙川感受到劍上的寒氣,嘶吼着說了出來。
“在長安我們九人其中老大、老二、老七,老九全部在長安之中”
雲之聽完後點了點頭:“嗯,那你便可以死了。”
“啊”趙川怒道:“你我無冤無仇,爲何咄咄逼人若是行俠仗義我倒是不信”
雲之嗤笑道:“爲何不信作惡多端必有天譴,你以爲你躲得過嗎”
“哼,若不能隨心所欲,爲何要來這江湖”
“江湖浩瀚,海納百川。你的隨心所欲換來的是千萬家的悲痛,當真是死不悔改”
趙川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只見雲之長劍劃過,人頭落地。
“有時候我真羨慕這些惡人,你與他們說的話都抵得過我。”沐雲在一旁黯然道。
雲之搖搖頭道:“話不在多,只有說給懂的人聽纔有意義,我卻沒想到這些惡人已經惡到了極致,都是些無意義的話。”
“你們說,人究竟能惡到什麼程度”
“”
“”
沐雲與李行天默默無語。
雲之見狀轉移話題:“行天,他果然比你僅強上一腳。”
“”李行天臉色通紅,悻悻的過去撿起人頭,還不忘狠狠踹了屍身一腳。
“走吧,我們今日在城中休息,明日便前往長安。”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此時將近傍晚,雲之忽然停下轉身看向李行天。
“行天。”
雲之開口道。
“嗯”李行天疑惑的看向雲之。
“你想去武當嗎”
李行天更加疑惑,但還是回答道:“武當乃江湖人士心中的聖地,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雲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沐雲,你們二人回去武當向寧師傅稟報我們這一路得到的情報。行天,你天性不錯,只是走了彎路,這次希望你能把握機會。”
“爲何”沐雲十分疑惑。
“此行我們掌握了不少情報,若不早日回稟師門,恐怕遲則生變。”雲之說道。
沐雲搖搖頭說道:“不,接下來這一程必將是危險重重,你讓我們離去是爲了我們的安危。”
雲之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那趙川雖不敵我,但拜血教內絕對還有比我強的人。你們若是想要幫我,那便要努力修煉,而不是無謂的去送命。”
雲之說的很傷人,但也是真心實感。
李行天點了點頭道:“我們武功確實與你差之千里,盲目出力更會讓你雪上加霜。更何況,我還不想死,所以我同意。”
沐雲看了看李行天,又看了看雲之。
“哎,我們這就啓程。”
“雲之,千萬要小心。”
雲之笑笑:“會的,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李行天抱拳拱手,與沐雲一同轉身離開。
“哎。”看着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雲之輕嘆一口氣,轉身看向城門上的大字:“長安。”
“縱敵千萬,不及我三尺長劍。”
邁步進城,雲之便找了一處酒家。
“小二,給我上兩壺好酒”
湖心亭上少年郎,一劍一酒一明月。
飲酒觀明月,落寞江湖人。
“這位兄臺爲何愁眉不展”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誰”
雲之頓時酒醒七分,拔劍看向來人。
這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後,若是對他有惡意,恐怕雲之此時已經凶多吉少
只見他身穿一襲紅袍,柳眉桃目,英姿颯爽,妖媚無比。
“你是何人”雲之皺了皺眉問道。
“哈哈。”那人大笑一聲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哦”
雲之收起幾分敵意,似乎在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下令乾坤,方纔閒庭漫步,看到兄臺你神情恍惚、一人獨飲,出於好奇便不請自來,還望兄臺莫怪。”他談吐間優雅高貴,讓人感覺不是世俗子弟。
“原來如此。”雲之收回長劍,大手一揮:“在下雲之,請”
那人笑着點了點頭坐到雲之對面,拿了一壺酒便悶頭喝了幾大口。
“兄臺因何事沮喪”
雲之搖了搖頭,道:“我輩俠士仗劍江湖,本應懲惡揚善,卻不敵那惡人無數,殺不完,除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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