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栽着幾顆柳樹,柳樹上掛着幾個鈴鐺。每逢輕風拂過,鈴鐺便發出悅耳的聲音,讓人腦海中一片寧靜。
雲之立於籬笆牆外,只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坐在一棵樹下,手裏拿着一塊說不出名字的鐵料認真的看着。
“晚輩武當雲之,請鍛前輩幫忙打造一把武器,還望鍛前輩成全”
那名老人聽見雲之說話後將手中東西放下便走了出來:“可有帶材料”
“晚輩有一塊百年寒鐵,不知可不可用”
他把目光轉移到我手中的百年寒鐵上,思索一番後說道:“門口有水桶,去幫我挑一桶水來。”
雲之照做。
當他將水打好,剛剛走回鍛風的住處時,只聽“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那茅屋中竟然傳出了爆炸
雲之被氣浪炸出去好幾丈遠,摔倒在地。
“鍛前輩”
他渾然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着站起身來衝向茅屋,只見鍛風殘缺不全的屍體落在院內,焦黑一片。
“鍛前輩”
“刷刷刷”
正在這時,兩道身影出現在雲之面前,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鍛老頭子”看到眼前慘烈的場景,有人嘆道。
另一人轉身看到一旁的雲之,憤怒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會在此處”
雲之聞言連忙開口:“在下武當雲之,來此是想求鍛前輩幫忙打造一柄武器。”
“那爲何會這樣”
“晚輩也不知,鍛前輩讓在下去挑水,當我回到門口時屋子便炸了。”
“哼你讓老夫如何信你說是武當弟子可有憑證”
雲之聞言說道:“在下師承武當寧秋掌門,師兄乃是道魔寧一,若是不信,一問便知”
“寧一”這人聞聽此言更加憤怒:“那寧一殺人成性,你又如何證明你們不是狼狽爲奸”
“你”
雲之聽他污衊寧一,頓時怒火中燒。
“前輩,您污衊在下,在下不敢多言。但若是給師兄潑髒水,那在下卻不答應”說完便仰頭直視那人。
“武當向來爲人謙和,哪有你這般不敬前輩者依我看你便是殺害老鍛的兇手”
他說着便伸手就朝雲之拍來。
“慢着”
就在此時,門口一個聲音響起。
只見十幾名老者並排齊驅的走了過來,爲首那人仙風道骨,在他旁邊是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
“師”雲之看到那男子後頓時淚流滿面。
“雲之。”
江山一片白,四海無聲訊。
我手持魚腸站在寒風中,對面是四名血衣男人。
“你手中已無劍,如何與我們一戰”
爲首血衣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似乎將我當作了螻蟻。
我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在我肋間,一根鐵釘紮在那裏,鮮血在寒風中已凍結成紅寶石一般,絢麗奪目。
“心中有俠,即使無劍也是俠客。作爲一個俠客,怎能向你們卑躬屈膝”我憤怒的吼着,用盡全身力氣撲向那爲首的紅衣男人。
“哼,垂死掙扎。”他似乎認定了我無法再對他構成威脅,此時一臉冷漠的看着我。
“殺了。”
身旁三名紅衣男人聞言皆舉起手中武器,等我前去送死。
“嗖”
一道寒光閃過。
“刷刷刷”
一片雪白之中,那道寒光卻依舊奪目。
“這”
那三人脖間各出現一模鮮紅,隨後絢麗的綻放開來。
“我不怕死,你呢”
我將那道寒光刺入了他的心臟,隨後用力一擰,抽了出來。
“這你你”
他目光呆滯,至死也想不出我是如何將他殺死的。
看着他屍體倒地,我直接栽倒在地用力粗喘了起來,像是從未呼吸過空氣一樣。
擡起手來,我看向手中那抹寒光。
魚腸。
我終於明白了魚腸的奧義。
賭上一切,拼死一搏。
回到十老的住所,我向他說明了我做的一切和我心中感悟,他很開心的笑了。
“你已經有了絕勇之心,接下來我便將第二把劍賜予你。”
他帶我走向空地,拔出一柄樸實無華的劍。
“此劍名爲湛盧,是一把仁者之劍。”
“身爲俠客,仁義當先。古往今來,仁者無敵這四個字永遠不會變。”
我正準備接過劍,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十老皺着眉頭看向山頂方向。
“走,隨我去看看。”
當我們走近茅屋時,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十老,那是我徒弟”
“嗯”他聞言一愣,立刻喊到:“慢”
“十老,這小子將鍛老頭害死,你爲何攔我”
那人看着十老,眼神中似乎能噴出火來。
十老皺着眉頭看向茅屋:“老鍛家人呢”
“一家三口全部死了死無全屍”那個老者眼睛通紅。
“徐休,我知道你和老鍛是摯友,但是事情查清楚之前,休要傷人”
十老怒斥那個名爲徐休的老者,隨後看向淚流滿面的雲之。
“你是誰”
“晚晚輩雲之。”
“爲何在此”
雲之將前因後果向十老說了一遍,十老聞言皺眉:“將百年寒鐵送於你”
“正是。”雲之此時已經不知所措。
“你說送你寒鐵之人名爲十老”
“那百年寒鐵乃是司馬金鳳最喜愛之物,怎會是我送於你的”
十老不解的問道,忽然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轉身看向衆人:“司馬金鳳何在”
“司馬老婆子也死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手裏拿着一根芙蓉金針。
他將在場衆人掃視一遍,隨後將目光定格在十老身上:“這芙蓉金針是我在司馬金鳳身上找到的,共有三根。一根紮在了心臟,一根紮在了咽喉,另外一根紮在了太陽穴上。”
徐休聽他這樣一說更加憤怒:“這芙蓉金針乃是武當暗器,而武當之中數那寧一喜愛此物,若不是他們二人爲之,又會是誰”
“閉嘴”十老怒斥他一聲:“江湖中人誰不知武當門風那寧一雖好殺戮卻從未殺過正派人士,何況兩人無冤無仇,又怎會痛下殺手”
雲之此時開口說道:“寧一師兄此時還在臨海城中,怎會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裏殺人”
“我們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那徐休見雲之說話立刻吼道。
“此事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諸位都冷靜一下。”那拿着金針的中年男人此時說道。
“對,很可能是有人借他之手想將我們迷惑。衆所周知,說劍臺上皆是退隱江湖的絕世高手,而武當則是武林中勢力最大的門派,若是能挑起二者之間的矛盾,那必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我皺着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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