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劍雖不能掃人心,卻可在邊關破敵。”
“你一人之力又能破敵幾許”
雲之聞言一愣,隨即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將背上的破軍拿下放到桌上,沉重的破軍直壓的桌子吱吱作響。
“在下七歲學劍,至今已二十年。雖然愚鈍,卻也有不下五百人死於我劍下。若是對上外敵,以一當千也不無可能。”
書生聞言酒意頓時消散五六分,眼神中似乎帶着恐懼:“你殺五百多人,難道心中無愧嗎”
“愧”雲之冷哼一聲說道:“欲殺我之人,何以言愧”
“”書生愣住,不再說話。
正在這時,街上忽然傳來嘈雜之聲。
寂靜的夜晚,這嘈雜之聲顯得格外突兀。雲之皺了皺眉,卻依舊在喝着酒。
“咚”客棧的門被一腳踹開,緊接着十幾名黑衣人魚貫而入,手持武器虎視眈眈的看着雲之。
“將進酒,杯莫停。”雲之無視十幾名黑衣人,依舊喝着酒。
“把劍交出來,今日無事。”爲首一人看向雲之,居高臨下的說道。
“咱們小店小本買賣,可經不起各位大爺們折騰啊”店小二見這般場面立刻嚇得躲到了櫃檯後面,驚恐的說道。
“閒雜人等快滾”爲首之人眼神冰冷,掃視周圍衆人一眼後慢慢說道。
“哼,好大的口氣”方纔與雲之攀談那人聞言冷哼到。
“今日有幸見到雲少俠,我斬馬刀劉風必當助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你們就一塊死吧”黑衣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隨即又把目光投向書生。
“在下只想喝酒,諸位請便。”
書生見黑衣人看他,也慢吞吞的開口。
“”
雲之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書生,又喝了一口酒,這纔拿起破軍站起身來朝他說道:“朋友,看好我的酒。”隨即又看向爲首的黑衣人:“出去吧,以免傷及無辜。”說完也不等黑衣人開口,徑直穿過人羣走出客棧,而黑衣人也很默契的沒有動手。
“我也來”劉風提起大刀便準備出去,這時另一桌的人開口了:“若浴血劍雲之連這些人都鬥不過的話,那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嗯”劉風看向說話之人,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不才,江南玉郎君。”那人手持一把摺扇,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富家子弟的氣質。
“原來是江南慕容家長子慕容陌,久仰”劉風抱拳客氣道。
“不知慕容兄來此地所爲何事”
“如今江湖中,還有何大事”
“血衣門”
慕容陌點了點頭說道:“一個月前,血衣門人偷襲了我慕容家的幾個商鋪,家父大怒之下連夜調查,最後將其在江南的一個分舵摧毀,從而得知,他們的總堂應該在大漠方向,於是便派我前去調查。”
“大漠”劉風疑惑的問道。
“正是。”
“我也感覺他們的總堂應該在大漠。”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雲之緩緩走進客棧,破軍的劍鋒上還有鮮血流淌。
“區區二十幾人,不足爲慮。”雲之似乎知道劉風在想什麼,笑着說道。
“嘿嘿”劉風尷尬的一笑,沒再說話。
“浴血劍雲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江南慕容家長子慕容陌,久仰。”
“客氣客氣。”雲之笑着說道,隨後又看向那名書生:“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週半城。”書生醉眼朦朧,顯然已經喝多了。
“周半城”慕容陌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也想不起來。
“不知雲之兄有何打算”
“我打算去大漠,找一種名爲百日炙的果子。”
“百日炙”劉風思索了一會,沉聲說道:“百日炙這種果子只有在大漠深處纔可能找到,那種東西劇毒無比,不知雲兄找它作甚”
“救人。”雲之淡淡說道,語氣中夾帶着淒涼。
“救人”劉風聞言還想再說什麼,慕容陌卻制止了他。
“正好,我們也準備去大漠深處,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劉兄你呢”
“我便是這樣想的,兩位仁兄初來乍到,對大漠不是很熟悉,我在這裏十幾年,結伴而行也能幫上忙。”劉風笑着說道。
“那我們明日啓程”
次日清晨,劉風結伴的那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慕容陌這邊也僅剩下兩人。
雲之早早的起牀練劍,隨後慕容陌和劉風也相繼起牀。
“雲兄這麼早就在練劍”慕容陌笑着說道。
雲之聞言停下了手上動作,說道:“不積跬步,何以行千里”
“哈哈,果然,強是有原因的。”
一番客套之後,三人離開客棧,一路朝大漠走去。
昨晚門口的屍體如今已經消失,地上只留下一片片血跡。
江湖事,江湖了。
衙門可以管的,只有將屍身處理,以免給百姓帶來恐慌。
三人行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雲兄所說的其他六種藥材,我江南全部都有。只等找到百日炙後隨我一同前去便可。”
慕容陌的一句話讓雲之撥雲見日,心生歡喜。
“那先謝過慕容兄了。”
慕容陌摺扇輕擺,笑着說道:“能結識雲之兄乃是我的福氣,感謝的話倒是客氣了。”
“哈哈”
“前面便是寒煙沙漠了,進入沙漠之前還會有一個小鎮,我們可以準備一下食物和水。”劉風提示道。
“不知這沙漠裏可有城鎮”雲之問道。
“有。”劉風思索了一會說道:“很久以前有一座寒煙鎮,可是後來一夜之間整座小鎮的人全被屠殺,據說是爲了一個人。”
“哦”雲之聞言立刻精神了起來。
“劉兄可否詳細說來”
“好。”劉風也毫不在意,正好趁着能緩解一下趕路的枯燥。
“我是有一次聽父親說的。那年他經過寒煙鎮,偶然間聽到小鎮中有打鬥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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