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尋求機緣的四位師兄回山,只熱鬧了幾日,便又投身於修行之中。.zhetian.ishu8.

    他們幾人在知曉了此次“七脈會武”規則更改之後,一個個盡皆興致勃勃,摩拳擦掌,對大比很是期待。也便不願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抓緊最後時機,磨練道法,熟悉自己那擁有諸般妙用的法寶。

    廚房之中,仍然只有那少年與一隻大黃狗、一隻灰毛猴子相伴。

    時光荏苒。

    彷彿昨日還是回山之時,可到了今日,卻已然是盛會時機。

    這天早上,大竹峯上人人興高采烈,尤其一衆弟子,個個面帶笑容,雖然也有一些緊張之意,但大都被漸漸生出的自信與興奮淹沒過去。衆人當中,參加過“七脈會武”的只有宋大仁、吳大義、鄭大禮與何大智四人。其他呂大信、杜必書,乃是後來收入門牆,還未經歷過此等盛會。

    至於張小凡以及田靈兒,年紀更小,入門更晚,自然更是無從得知那盛會的消息。青雲門中,門下弟子平日大都在山門苦修,別說些許娛樂了,便是能見着其他幾脈的師兄弟,都是極爲難得的。故此似“七脈會武”這般一甲子一次的大比,寄託了所有青雲弟子歡聚的心思,乃是當之無愧的青雲第一盛會不管參加過或是沒有參加過的弟子,對此都神往無比。

    便是在原著裏領略過“七脈會武”精彩熱鬧的秦燁,與一衆師兄熱切攀談,臉上也生出熱切之意來。衆人當中,最爲歡喜的當屬田靈兒,只見她圍着經歷最豐富的宋大仁,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大師兄,七脈會武真有那麼多同門前去嗎”

    宋大仁此時也心情極好,道“不錯,七脈會武乃是門中最大的盛會,同門各脈之間,都把它當做頭等大事。而且能夠代表各脈出戰會武的同門師兄師弟,無不是佼佼出衆之輩,數百上千之人共襄盛舉,那個壯觀刺激的場面自是不用說了”

    旁邊老四何大智聽到他說話,走過來,卻是向田靈兒眨了眨眼,道“小師妹,你卻不知,大師兄話裏還有未盡之言呢。”一應師兄弟大都知道宋大仁與別脈一位師姐有所糾葛之事,只有張小凡、田靈兒不知。

    那宋大仁一聽何大智話裏意思,連忙岔開“小師妹,別聽他的”

    可宋大仁訥於言語,話語機鋒哪裏是何大智的對手,當即與一衆無良師弟,你一言、我一語,頓時把宋大仁老底子掀了乾淨,引出那曾在上次會武之際,爲他連勝兩場鼓掌叫好的小竹峯文敏來。

    田靈兒覺得這名字耳熟,看向笑而不語的秦燁“七師兄,我記得你說過,上回你去小竹峯查閱典籍,最起初就是一位文師姐領的路,莫非便是這位文敏師姐”

    秦燁點了點頭,田靈兒眼中一亮,連忙跑過來拉着他問“七師兄,你快說說,那個文敏師姐究竟長得如何”

    秦燁笑道“師妹,你也別急,今日我們去長門通天峯參加七脈會武,你自然就會見到她了。”田靈兒“哦”了一聲,眼珠一轉,又道“那師兄,上回你見了文敏師姐,她沒有問起過大師兄來嗎”

    這回不止是田靈兒,便是另一邊的宋大仁,也支起耳朵,想要知道答案。

    秦燁看了眼大師兄,頗爲好笑地道“我與文敏師姐見過幾回,其間閒談之餘,師姐旁敲側擊,倒也問過大師兄之事。”

    “譁”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宋大仁滿心歡喜之際,又聽秦燁笑道“其實不止文敏師姐,便是大師兄,也有一日私底下找我,讓我給文敏師姐帶話問好。”衆人鬨笑不已,都沒料到大師兄竟也有如此大膽之舉,直把他取笑得面上通紅。

    田靈兒又自追問“那文敏師姐作何回答呢”

    衆人連忙止聲,齊齊看向秦燁。秦燁無奈地往大師兄看了眼,示意可別怪師弟啊,都是叫衆人逼迫的“文敏師姐也沒說其他,只是笑了笑,叫我給大師兄回個話”

    “回的什麼”

    不等田靈兒說話,這些無良師兄弟們便齊聲追問。

    “文敏師回的乃是若問我好時,怎的不親眼來看。”

    衆人又是一陣更大的鬨笑,直叫宋大仁臉皮再厚,也委實承受不住,乾笑一聲“無聊之人我且去看看師父師孃準備好了沒有。”竟是轉身直接跑了。田靈兒看着宋大仁狼狽身影,“嘿”地笑道“我說怎麼今天大師兄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原來是心懷鬼胎”

    衆人一呆,隨即明悟之後放聲大笑。

    原來對於七脈會武還有些緊張的衆人,此時一個個也都精神抖擻,心中滿是自信了。秦燁自己也笑,因爲某物而使他潛心修煉兩年以來的睏乏疲倦,隨之消失無影,心中對那七脈盛會,終是生出認同與期待來。只是他轉向一旁,看到張小凡時,只見他臉上雖笑,卻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衆人當中,除了秦燁以外,與張小凡最爲親近是田靈兒。她很快同樣發現張小凡心情不佳。趁着衆人聊得起勁,田靈兒把張小凡拉到一旁,輕聲問詢於他。秦燁等了一陣,也走過去,正好遇上張小凡自胸口把那難看的“燒火棍”取出來。

    “師兄”

    田靈兒正面對這他走來方向,自是一眼看到他。

    張小凡愣了下,回身見到他,也連忙喊了聲“七師兄”

    “你們、在說什麼”秦燁隨意地問了句,目光落在張小凡手上那根“燒火棍”上,驚訝地說,“師弟,那不是你的燒火棍嗎”

    張小凡面上一熱,吶吶地道“師父恩典,讓我也去見識一下,我修爲淺,沒什麼法寶,也不會用”

    田靈兒恍然大悟,卻又忍不住失聲而笑“啊,哈哈,是這樣啊,那你就帶着這燒火棍去參加七脈會武麼呃好像有三師兄、五師兄、六師兄的法寶打底,一根燒火棍也並無什麼出奇之處了”田靈兒想起當日父親見到幾個法寶模樣時的氣遏,竟一時失語。

    “師弟,把你的燒火棍給我看看”

    張小凡對他的話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略微猶豫一下,便把燒火棍遞了過去。

    不比張小凡無知無畏,秦燁接過此物,卻是頗爲謹慎。燒火棍整體呈青灰之色,其上一顆圓珠,下部一根玄色黑棍,兩者之間以奇異之法熔鍊在了一起,只那一條條醜陋如若經脈的線條,隱隱似有血色流轉。

    握着它,並未異樣。

    神念驅使,卻感覺與此物之間甚爲晦澀,隱隱當中似乎有股無形的阻隔之力,讓他無法駕馭此物。反倒只能如同驅使尋常之物那般,使不出其間隱藏的威能。甚至於,別說御使其間威能了,就是拿在手上,細細體悟,秦燁竟也感受不到此物真正的陰邪之力。

    “師兄,怎麼了”

    見他握着燒火棍沉默不語,似乎有所異樣,甚爲關心張小凡的田靈兒便忍不住先道。

    “呵呵,沒什麼。”秦燁笑着搖頭,道,“此物,是那日你們失蹤,自那幽谷裏帶回來的嗎”張小凡驚訝擡頭,想了想,沒有否認。此事田靈兒自己都不知道,見說驚訝道“什麼,燒火棍是從哪個幽谷帶回來的”

    說着搶過燒火棍,細細地看,卻沒看出任何名堂,只皺眉道“也沒什麼出奇嘛,那天我到底怎麼暈過去的呢想不明白,真叫人生氣”

    “師弟,此物給我一種不安之感,恐怕有異,最好還是別帶着它爲好。”秦燁想了想,有意說出此言。張小凡心神一陣恍惚,又似回想起當日兩大邪物相爭的詭異場景,口裏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也是我考慮不周了,這樣吧,師兄手上法寶比較多,你看喜歡哪個,師兄借你撐一下場面。等你修爲突破玉清四層,喜歡什麼樣式的法寶,師兄再幫你煉製如何”

    張小凡受寵若驚,只見秦燁微笑着,手上一揮,兩人面前便出現三道光暈各異的令牌,玉潤柔光者爲水行令“霧隱”,金光燦燦者爲金行令,被他起名“爍金”,赤芒陣陣的乃是火行令,起名“炎龍”,卻是爲紀念某個他總是念不對名字的傳奇武器“yida”。三枚法寶之令,無比是光暈燦燦,威勢不凡,只一看便知乃是威能絕強的仙家之寶。

    別說張小凡怔怔地看着,就是一旁田靈兒,都不由撅着嘴,暗暗嗔怪師兄偏心

    張小凡嚥下口水,目光分毫不願挪開,可讓其他兩人意外的是,他竟最終拿回自己的燒火棍,搖了搖頭道“七師兄,多謝你的厚愛了。只是我拿了這般靈寶,也只會辱沒於它,用不好的”

    “你呀,”秦燁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的都好,就是太過自卑雖然你太極玄清道第一層修煉得久些,可第二層你不是比其他人都修行得快嗎有師父傳下的煉魂之法,相信你也很快便能突破御物境,切莫小瞧了自己知道嗎”

    張小凡心中一暖,卻還是搖頭拒絕。

    他小小的心裏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反正自己不過是去長長見識,總不能借走師兄的法寶,叫師兄實力受損吧

    顯然看出他心中所想,秦燁笑着道“師弟,師兄所言都是認真,你也不必擔憂我少了法寶實力受損。非是師兄狂妄,只要不提前遇上齊昊師兄那般人物,我只憑一枚御令,也足以匹敵”

    然而張小凡,本就性子倔強,思慮之後還是沒有答應。

    便在此時,不知誰叫了一聲“師父師孃來了”,三人轉頭看去,果然守靜堂那般,師父田不易與師孃蘇茹一起出現,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先前跑開的大師兄宋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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