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把行李放好後問問:“排骨你做好了嗎?”
張牧野說:“你去接薛碧君,這才兩分鐘就回來了,我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陸菲走進廚房一看,果然發現排骨還在水裏泡着,陸菲忍不住白了張牧野一眼,但又笑起來:“你出去吧!我把這排骨弄下鍋。”
然後又向外面喊道:
“君兒,你快來幫我,咱們一起弄好喫的。”
薛碧君點點頭進了廚房,不一會里面傳來二女嘰嘰喳喳的聊天聲。
晚餐三人一起喫,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薛碧君和陸菲聊着天,張牧野都不怎麼插得上嘴。
期間薛碧君幾乎就沒和張牧野怎麼交流。
倘若不是在靜華寺看見薛碧君留戀當年的鎖,張牧野差點以爲薛碧君忘了自己。
晚上陸菲和薛碧君一起去逛街,形同姐妹,等要睡覺時陸菲居然把張牧野趕出門,要和薛碧君一起說悄悄話。
張牧野只好去別的房間睡覺。
想着白天薛碧君一直都冰冷的樣子,張牧野的心就想貓撓癢癢一樣難受。
他多想質問薛碧君什麼意思?難道不想念他嗎?
卻又沒勇氣真去質問。最後只能安慰自己:
不記得自己算啦!正好自己也懶得惹這些情債。
想完酸溜溜的睡去。
凌晨的時候,張牧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屋子裏有個影子一直在怔怔的瞧着自己。
暗夜中張牧野依舊一眼認出進來的人,居然是薛碧君?!
白天冷傲的她,此刻臉上佈滿怒火。
哪還有冰山美人的意思?
“你怎麼進來了?”張牧野趕緊坐起來,隨手把衣服穿上:“你不是和菲菲睡在一起嗎?”
“菲菲睡着了!怎麼?不歡迎我嗎?”
說完薛碧君來到張牧野面前,冷笑道:
“我問你,如果我不到這來,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告訴我,你沒死的消息?”
張牧野被薛碧君問得無言以對。
趕緊轉移話題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死?”
薛碧君沉聲道:
“你在首都鍾家抖了那麼大的威風,還能瞞得住?”
“回答我,爲什麼你活着,卻不告訴我?”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沒死,而只有我一個,還傻乎乎矇在鼓裏。我就是全天下那個還在癡癡等待的傻子!”
說到這,薛碧君淚水模糊了雙眸,爲了迷惑陸菲刻意裝成的高冷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她的心中又是高興又是絕望。
高興,自然是因爲時隔六年再次見到張牧野,而絕望,則是因爲張牧野已經回來接近一年了,可是,他卻從未想過要去找她。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嗎?
“我問你,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想過我嗎?”
張牧野張了張嘴,不知怎麼回答。
但此刻張牧野表情已說明一切。其實這麼多年了,薛碧君還不知道張牧野的性格?
“怎麼?怕菲菲?”
被看透的張牧野頓時尷尬無比。
“別再裝了行嗎?大色狼,你的臭德行我還不知道?”
薛碧君冷笑着繼續埋汰張牧野:“從前的夏楚楚,現在的陸菲,當初你還強bao我,你就是個大色狼。你這輩子再也洗不掉。”
“在我們不知道的背地裏,不知還有多少女生被你禍害了。”
見張牧野一直不說話,薛碧君猛的把張牧野從被窩裏拽出來:
“大色狼,你給我出來。你說爲什麼不理我?爲什麼不去找我?你知道我多傷心嗎?這些年我爲了找你,走遍千山萬水,把咱們從前呆過的地方都走一遍。可你呢?回來也不吱聲。”
薛碧君聲音挺大,張牧野終於說道:
“姑奶奶小點聲。”
薛碧君說:“像你這種色膽包天的大色狼還知道怕?你越怕我越大聲。”
張牧野無奈說:“求你了,我錯了不行嗎?”
薛碧君正色道:“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張牧野點點頭:“當然想過。”
此話一出,薛碧君俏臉頓時陰雨轉晴,無論對張牧野有多不滿,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足以消除她的怨恨,只剩下滿滿的愛與柔情。
薛碧君抹着眼淚問:“既然想,那爲什麼不來找我?”
張牧野攤手道:“美女,我一回來忙着處理各種事情。而且我還有老婆。”
“老婆?”
薛碧君又是冷冷一笑:
“我還是你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呢!要說老婆,我纔是你老婆纔對。你爸媽都同意了的。”
張牧野說:“咱們都說好了解除婚約,你也同意。”
“呸!”
薛碧君白了張牧野一眼;“你說解除就解除?我什麼時候同意了?還是說你想喫幹抹淨不認賬?如果解除了,當初在這別墅你欺負我又怎麼算?”
遙想六年前,當時薛碧君與張牧野一同住別墅裏,也發生許多故事。有一次薛碧君爲了氣張牧野,還故意在口袋裏帶個杜蕾斯……
如今細細回想,心情怨念少了,反倒多了更多甜蜜與想念。
薛碧君主動來到張牧野身邊,雙眸含着脈脈的情意:
“大饅頭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三個條件嗎?”
張牧野頓時頭大,本來想着薛碧君忘記了,沒想到見面第一天,她就提起了?
“又想耍賴對不對?別以爲我會忘記。”
薛碧君真是張牧野肚子裏的蛔蟲,把張牧野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三個條件,說了兩個條件你一個都沒兌現。你說你要給菲菲婚禮的話,也要給我一樣的婚禮,你不許反悔。”
張牧野頭更大,薛碧君如蛇一般爬進張牧野的被窩裏:
“大饅頭,你知道我這些年多想你嗎?你抱抱我好嗎?”
張牧野輕輕把薛碧君摟着懷中,還是熟悉的香味,還是熟悉的人。張牧野心中的柔情被被喚醒,抱得越加有力:
“君兒,我也想你。可是這五年事情太多,我也一直在處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