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野沒有回答,反問道:
“易沐華,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這樣仇視我?”
“難道你不知道我和你父親的關係?”
易沐華冷冷道:
“別提從前,現在是我當權,不是我父親。”
“而且,難道你真不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憎恨你嗎?”
張牧野問道:
“爲什麼憎恨我?”
易沐華道:
“因爲當年,你殺了萬豐!”
“所以我恨你入骨。”
“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啃你的骨頭,扒了你的皮!”
張牧野道:
“你該知道,當年萬豐的所作所爲吧?”
“難道你支持萬豐當年所作所爲。”
易沐華一下子被張牧野說噎住了,後來爆出來的萬豐所作所爲,的確是人神共憤。
但愛情是盲目的。
無論對錯。
只要是萬豐喜歡做的,即是正義。易沐華無條件支持。
於是易沐華說道:
“無論對錯,但萬豐是你殺的。”
“萬豐恨你入骨,我要殺你,就是告慰萬豐的在天之靈。”
張牧野突然詭異一笑:
“真的?你還別不信,說不定萬豐原諒我了。”
易沐華冷冷一笑:
“你騙小孩呢?他人都死了,怎麼原諒你。”
張牧野沉聲道:
“萬豐沒死,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出現。如果你想見他,或許我能幫忙。”
易沐華嬌軀狠狠一震:
“你說什麼?萬豐他……沒死?”
張牧野點點頭:
“你想見他嗎?我幫你找他。”
易沐華的眼裏露出迷茫,但很快重新冷漠:“不需要了。我只想爲他報仇,殺了你,然後和他再無瓜葛。”
張牧野道:“看來女人還真是善變,絕情起來簡直是毒如蛇蠍。”
易沐華嫣然一笑:“你才知道嗎?如果不狠毒的話,怎麼坐穩今天的位置?”
“而且即使萬豐沒死,他也只是失敗者。”
“女人天生崇拜強者。”
“他輸給了你。他就是失敗者,在我的心中早已抹去。”
張牧野道:
“果然你真冷血。”
“那你現在又崇拜誰?爲誰賣命?”
易沐華眼中出現一絲迷茫,但很快堅定起來:
“你不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在他面前,你就是螻蟻。”
“你知道趙寬吧?即便是趙寬,要捏死你也如捏死螞蟻。”
“你連趙寬都比不上,又有什麼資格去知道那位存在?”
張牧野道:
“看起來你小瞧我了。”
易沐華搖搖頭:“我看人很準,你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這片土地根本沒有屬於你的時代、”
突然又笑起來:
“張牧野,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量?明明知道你在香江沒有任何仰仗的人。”
“林子豪與汪東興全部垮臺了,你父母也失蹤甚至死了,你怎麼還敢到香江送死?”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現在老虎回來了,自然要把這些猴子挨個都收拾了。”
易沐華又搖搖頭:
“張牧野,你真太高看自己了。”
“就連我也覺得自己高看你了。”
“你難道不知道,當年你之所以能在這片土地肆意橫行,仰仗的是什麼嗎?”
張牧野問:“願聞其詳。”
易沐華一本正經道:
“你仰仗的是你父母的力量。仰仗的是亞太集團的力量!”
“亞太集團在香江是巨無霸的存在。”
“任何人都要賣你父親的面子,你才能肆意橫行。”
“但如今,你父母離開了,亞太集團也不再屬於你,你就是條野狗,你卻還來找死!”
張牧野明白了,總而言之易沐華要張牧野死!
張牧野問道:“你父親易慶天呢?叫他出來說話。”
他不想因爲易沐華而與易慶天決裂。
雖然他根本不把易沐華放眼裏,但總歸能拉攏這股勢力,對他是有幫助的。
易沐華笑了:
“怎麼?怕死了?然後叫我爸出來救命?”
“你還能不能再孬種一點?”
“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爸已經陷入昏迷,成爲植物人,他再也救不了你。”
說到成爲植物人,易沐華表情微微波動,看得出她並非表面的那麼冷血。
張牧野問道:
“你爸爲什麼會突然陷入昏迷?”
“我記得當年你爸身體很好。”
易沐華怒道:
“這不關你事。你以爲你關心我爸我就會饒了你?”
張牧野搖搖頭:
“難道你從沒懷疑過你父親的昏迷是外人所爲嗎?”
易沐華一愣,當年易慶天突然陷入昏迷,易沐華也曾懷疑的敵人所爲。
但後來到醫院檢查說是腦癱,易沐華便把疑慮打消了。
於是易沐華搖搖頭:
“我爸的事不勞你關心,現在把咱們之間的賬算一算吧!”
張牧野大咧咧找了張椅子坐下:“那行!既然被你騙來了,你劃個道吧!要怎樣,我陪你玩。”
易沐華點點頭:
“一直以來,我都聽說你很能打。”
“這樣,我派出五個人,只要你能打敗他們,我放你和霸虎走,怎麼樣?”
張牧野微笑道:“我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
易沐華點點頭:
“你知道就好。”
隨即易沐華輕輕打個響指:“第一個,好好享受你今晚的旅途吧!”
隨即暗門打開,伴隨沉重的腳步聲,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
張牧野擡頭一看,只見這是一個接近兩米五的壯漢。
渾身肌肉猙獰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
當這壯漢剛出現時,張牧野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的眼神告訴張牧野這絕對是一個無情的兇獸。
“上!”
易沐華一聲令下,只見這頭野獸怒吼着衝向張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