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稍安勿躁,不要着急嘛,嫁人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林小姐這不才十二年華,小着呢!這世間事嘛,有好就有壞。前段時間,嗯……包括剛纔,我那都是嚇唬林小姐的,這個世界沒有那麼恐怖,勿慌勿慌。佛家和道家都講求一個緣字,林小姐可知是什麼意思?”獨孤修鑰平心靜氣的說,可現在林致哪裏聽的進去?

    本來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覺得一切都挺順利的,這怎麼轉眼間自己就心煩氣躁了呢?!

    歸根究底,仔細想想,就怪這金月系統老是在她春風得意時給她迎頭痛擊。哼!每每自己覺得一帆風順時,金月系統看似一片好意的出來對她好,先順着她意思誇讚她,然後聊着聊着就開始嚇唬她。

    自己處世不深,心思搖擺不定,這個缺點她知道,可事後想改過來,卻總是不知不覺的重蹈覆轍。

    於是她沒好氣的說道“具體不知道,可能就像我與你,遇到就是緣,孽緣吧!”

    她的氣還沒消呢,不過聽聽金月系統的解釋,說不定有所領悟,總比自己現在心浮氣躁的好。

    其實,獨孤修鑰對緣這個東西也是理解的模模糊糊,他也正在追尋這個緣的具體釋義。

    既然他已經開口對林小姐提起這個緣字,那他就把自己理解的給她講講又何妨。

    於是他清清嗓子,開口道“聽好了,這個緣嘛,嗯,摸不着,看不見,猜不透。”獨孤修鑰說到這裏仔細一想,嘖嘖嘖,這不等於沒說嘛,不行不行。

    只聽他又清了清嗓子“咳咳,這個緣嘛,林小姐就先按着隨緣來理解便可,隨遇而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如林小姐所說,遇見既有緣,無需強求。林小姐想啊,我們能在萬千人中同居一體,這緣分想必不淺。林小姐說是不是?”

    林致自然知道,她又不是傻子,不過,聽了系統大大的解釋,她還是挺想笑的“小月月啊,你是讓我隨遇而安,順其自然吧?呵呵呵,這個道理我懂,可是吧,姐姐我只要想到將來要被包辦婚姻,我就忍不住的想做些什麼。坐以待斃的滋味着實不好受。”

    “笨女人,既然知道還自尋煩惱?未來之事還未發生,你若是強求一段姻緣,說不得到時便是一段大大的孽緣。現在你若是隨遇而安,注重修養,說不得到時又會是另一番好光景。有才華和修養的人,他的運氣總會好上幾分。”獨孤修鑰說的並不假,大多有福氣之人,他們的修養總是會爲他們帶來好運。就比如他,他便是喜歡那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小美人,既賢良淑德,溫柔賢惠,又知書達禮,才華橫溢。

    他的皇后,便就是這麼一個人,把後宮之事看的通透卻不懼不掙,着實是好涵養,後宮之主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定做,非她莫屬。

    雖然有時會猜測他的皇后是否真如表面上那麼好,但這種想法,他不願深想,隨意猜測並不是好事,只要後宮不亂,那她就當之無愧。

    更何況,皇后的本家張家,幾個哥哥的本事確實有目共睹,政績一直很穩,驕奢淫逸之風好似並未發生在他們身上。

    再說林致,她呆呆的看了看窗外的驕陽烈日,有些睏倦。

    她算是默認了系統大大的建議,無力的嘆道“小月月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我這已經答應了滿孃的事,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又杞人憂天,看過信才知如何,隨緣便好。行了行了,憂愁善感的,成何體統,就這一個小小的林府就把你這個曾經的大小姐給難住了不成?”獨孤修鑰強忍住又想打擊林小姐的衝動,故意不耐煩的說道。

    這林小姐前世做生意老是失敗,可能很大原因就是因爲她沒有主心骨,要想當好領導者,若是優柔寡斷,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林致不知道獨孤修鑰想了些什麼,她只是點點頭,無力的從凳子上起身行至牀前坐下,準備合衣午休,她邊躺便埋怨“小月月有理,但是,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嗎?咱們倆都這麼熟了。”平躺在牀上的林致伸出自己的芊芊十指,在眼前晃了晃,“好疼的,也不能塗藥膏的說!”

    “嘖嘖嘖,金貴的林小姐,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要想有一手好琴技,這是必經之路。”獨孤修鑰裝作毫不心疼的教訓她,其實,當他看到林致十指上的水泡時,內心中有絲不容忽視的顫慄。這感覺好似感同身受,他對自己許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而警惕萬分。

    “你個沒良心的,滾吧滾吧,姑奶奶要睡個美容覺!”林致聽的甚是氣憤,她再次確認,這個小月月就是來氣她的,一點兒也不可愛!

    “念你心情低落,本系統暫時不跟你計較,記得下次不能喊本系統小月月,若有再犯,記小賬……”

    “混蛋,就知道記小賬,我還一個子兒沒有呢?扣吧扣吧扣吧,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又不是非得賺你的錢纔行。”林致閉上眼睛小聲嘀咕,獨孤修鑰並未聽到,他分出的一縷神思已經回籠。

    此時的他,放下手中的書,從御榻上起身“小平子,準備準備,孤明日出宮散心。”

    “是。”張公公聽到他們家陛下終於下定決心出門微服私訪,有些高興,“用奴才跟着嗎?”

    “不用,雲影跟着便可。”獨孤修鑰沉思片刻,少有的多愁善感道,“孤,可是個昏君?”

    張公公大驚“陛下——”

    “行了,準備去吧,此番出宮,怕是時間會久些,你去把他給我請來。”

    “是。”這次,張公公是親自出馬,由此可見,獨孤修鑰說的那個他,並不是個普通人。

    待張公公走後,獨孤修鑰走至御案前坐下,提筆就要寫下密旨,可硃筆卻頓在半空,當他看到一滴墨跡暈染紙上,不由的喃喃自問“孤這是在做什麼……果真是瘋了嗎……緣……緣……何爲緣……當真是……隨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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