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一刻鐘,方到獨孤修鑰的金嶺山莊。

    從外邊看,只不過一處普通的林間居所,可進入門中,卻別有洞天。

    假山噴泉,亭臺樓閣應有盡有。

    走在迴廊中,林致拉拉獨孤修鑰的袍袖問道:“你這山莊不錯嘛,就是地兒偏了點兒。覺得若是不從天空俯瞰,根本發現不了這裏還有所宅子。”

    “還有更不錯的,若是陌生人到此,沒有個奇門之術,怕是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那就更別提進來了。”獨孤修鑰頭也不回的解釋道。

    “哇哦,這麼神奇?真跟武俠小說似的。”聽金月一說,林致好奇的指着迴廊外的山石樹木興奮道,“那這些呢?也是所佈陣法?”

    “哈哈哈,你說是便是吧。”

    “到底是也不是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好敷衍啊!”林致不滿,靠着迴廊欄杆不走了。

    獨孤修鑰聽到身後腳步未起,就知道這笨丫頭又鬧彆扭呢:“不是,我這山莊沒什麼值錢的,就憑我的武功,足可力擋千軍,這外邊設個陣法只不過是讓他人繞道而行而已,哥哥我怕麻煩。”

    林致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看牲口似乎的把獨孤修鑰打量一番:“就你?還力擋千軍?杵那兒跟麻桿兒似的,擋個十來人我倒是還信點兒。還有啊,佔誰便宜呢,姐姐我年齡可比你大!”

    “歐了歐了,知道了小姐姐,快走吧,你穿成這模樣可騎不了馬?”獨孤修鑰微微彎腰直視林致的眼睛,順便又出手如電的彈個腦瓜蹦兒,轉身就走。

    林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打的腦門兒生疼,她摸着腦門兒急步跟上大吼道:“月月,你怎麼手這麼欠,你看把我腦門兒打的都腫了。”

    “你怎麼這麼不禁打?不就輕輕敲了一下嘛,心平氣和知不知道,小姐姐老這麼急躁可不成。”獨孤修鑰忍着不往後看,悶笑出聲。

    林致被他氣的臉鼓鼓,跟個氣球似的,都快炸掉了。

    他哪裏是打了一下,從見面到現在打了好幾下才對,不腫纔怪。

    “好疼啊,真的腫了~~”無比委屈。

    獨孤修鑰側頭看去,見林致跟只小狗似的看着腳尖兒揉着頭向前走,於是停下腳步道:“擡起頭我看看。”

    “喏,看吧,是不是腫了?”發覺金月停下,林致順勢擡頭,兩眼水汪汪的。

    “愛哭鬼,我給你吹吹會不會好點兒?”

    “嗯。”乖巧的任由金月吐氣輕吹,林致的眼睛突然有些無處安放。

    眼睛眨啊眨啊的,最後只得閉上眼睛道:“好了沒啊?”俊臉近在眼前,氣氛有些曖昧。

    “沒好。”

    “啊?”

    “哈哈哈,這是你的頭,又不是我的,我哪裏知道好了沒?”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快走吧。”林致趕緊睜眼,推開近在咫尺的金月,尷尬的說道。

    她剛纔竟然胡思亂想了,不妙,實在是不妙。

    換上一身紅色的窄袖勁裝,走出廂房,等候在外的獨孤修鑰頓時眼前一亮。

    “嘖嘖嘖,不錯嘛!”

    本來有些扭捏的林致,聽了獨孤修鑰的誇獎,瞬間把扭捏女兒態拋之腦後,原地轉了一圈:“哈哈哈,還是男裝舒服點兒,走路順暢多了。”

    “錯錯錯,這可不是男裝,這是專爲女子設計的騎馬服。”獨孤修鑰

    走到林致跟前,拉着她手,從自己腰間抽出匕首放到林致手裏,“送給你的。”

    “這個不是匕首嗎?送我這個做什麼?”林致暗道,送個禮物都不會送,看這手柄和套子舊的,再說,哪裏有人見面就送匕首的?多不吉利呀?

    對林致所思所想了如指掌的獨孤修鑰哈哈一笑:“這是送你防身的,打開看看。”

    “哦。”

    正待抽出,獨孤修鑰提醒道:“拿穩別松,很鋒利的。”

    “切!就這……哇哦,好靚!”說話間,隨手拔出,林致差點嚇一跳。

    獨孤修鑰怕她傷到手,握住她的手把匕首合上:“輕易不要出鞘。”

    “它很厲害的樣子,你真捨得送給我?”打開匕首剎那的餘悸猶在。

    “當然,咱們兩個啥關係,你說是不是?”獨孤修鑰隨意的說道,轉身便走,“跟上。”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它名字叫什麼?”

    “畢方。”

    “畢方?怎麼覺得這兩個字很熟悉啊?”

    “哈哈哈……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你若是不滿意,大可再改一個。”

    “我不會取名字,還叫這個吧……”

    出得山莊,看着眼前駿馬,林致有些興奮。

    前世的她,沒事便會去自家馬場騎馬,如今想來很是懷念。

    “它叫什麼?”撫摸着白色駿馬的鬃毛,扭頭問獨孤修鑰。

    “小白。”

    “哈哈哈,好簡單的名字啊。不是說古人給愛馬都會起個很霸氣的名字嗎?你這也太隨便了。”

    “代號而已,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快上馬。”此時獨孤修鑰已經瀟灑的跨上馬背,俯視林致。

    “哦。”同樣利落的翻身上馬,林致趴在小白的耳側,小聲道,“走吧小白,快樂的奔跑吧。”

    嘚嘚嘚,嘚嘚嘚……

    馬蹄聲聲,叢林飛逝。

    半個時辰後。

    紫霞山腳。

    仰頭順着石階往上看,大概有個百米高樓的高度。

    此山身在衆山之中,並不顯眼,不知爲何獨獨在這座山峯高處建了座廟宇。

    “月月,你常來此地嗎?”

    “稱呼不妥,叫我金月或是金爺。”見林致翻白眼,獨孤修鑰失笑,“月月這稱呼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你覺得用在我身上合適嗎?至於這座山嘛,爺倒是沒事常來轉轉,香火聽說挺旺的。”

    “你信佛?”林致震驚,看着不像啊?一個系統難不成還有信仰?

    “不信,信個鬼,就是我一朋友想不開在此出家。”說起這個,獨孤修鑰顯得有些黯然神傷。

    林致識趣的不再追問,隨着獨孤修鑰一階一階的向上爬。

    片刻過後,獨孤修鑰眼眸流轉,哈哈一笑:“你個笨瓜瓜還真信啊?”

    知道自己又受騙的林致,頓感心傷,暴怒而起:“背上!”

    背上趴了這麼一隻憤怒貓,獨孤修鑰晃了晃身體哈哈笑道:“你這麼弱,應該多鍛鍊鍛鍊身體纔對,快下來!”

    “不下不下就不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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