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深的坑,下邊肯定有貓膩。說不得這坑下就有一條通往林致失蹤之地的山洞。
暫不提趙五挖掘土木之事,只說這三日間林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且這大坑又是怎麼來的。
話說三日前,也就是下暴雨那日晚間,林致悠悠轉醒,入眼之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此時此刻躺着的地方冰冰涼涼,寒氣不斷,林致估摸着大概是一張牀。
因爲她的身下平平整整,並無凸起之物,似乎是由於她躺的時間久了,脊背冰涼異常,她正是被身下石牀凍醒的。
“有人嗎”空曠之音在黑暗中迴盪,並沒有人回答她,林致皺眉就要摸索着下牀。
她對未知的黑暗有些牴觸,且這裏靜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聲,其他的一點兒響動也沒有。
就在她的腳即將踏向地面時,“嗤”的一聲,微弱的火苗亮起,近在身側。
黑咕隆咚,林致只看到那火苗向着她的身體越湊越近,隨之而來的一張蒼白的朦朧面孔進入眼簾。
只見這人臉面白如紙,眼睛詭異莫名,好似有兩雙瞳孔嵌於其中,在昏黃的火苗下,只看得林致膽顫心驚大呼“有鬼”。
“噗嗤,哈哈哈”清朗的笑聲響起,石牀旁的燭臺被點燃,明亮的範圍逐漸擴大。
閉上眼睛屏息凝神不敢亂動的林致僵硬着身體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這才把身處之地的情景看清。
這是一間石室,並不算大,僅有二十平房左右,牆角半腰的壁燈正被一個身材修長,身穿白色錦服的黑髮公子一一點燃。
剛纔嚇她之人,是他無疑,既有人聲,林致就敢確定他不是鬼,再聽他聲音清朗,林致更有了底氣,於是把雙桃花眼睜的大大的看着那白衣公子動作,狂跳的心臟在他回身的瞬間就已平復。
呵,只不過是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罷了
這麼想罷,林致的暴脾氣瞬間大作“把我打暈的人是你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那老頭兒呢是不是跟你一夥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不老實交代,看我出了這裏饒不饒的了你”
林致覺得自己坐着說有些勢弱,就想站起來再來一遍。
可誰知,她此刻竟是動也動彈不得。
“放開我”林致氣呼呼的大吼,身下的這張牀本來就冰冷異常,她早已坐不住,剛纔被嚇了一跳,此時想站,卻又站不起來,肯定是這小子點了她定穴。
“聒噪”聲音溫和,不像動怒,倒像是真覺得林致聒噪一般。
這公子若是對她凶神惡煞,林致也好罵他一罵出出氣,可問題是這公子對她溫言細語,林致反倒有些兇不起來。
“看公子長得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的,怎麼做這擄人的勾當還請公子明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致身體受制,自是不敢逞強。
“你傷了我的人。”白衣公子悠然走到林致近前,彎腰直視林致眼睛,林致再次看到了他擁有雙重瞳孔的眼睛。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是第一個見到本座眼睛而不害怕的女人,本來還想拿你練功,此時倒是有些捨不得了。”這白衣公子一個翻身躺在林致身後的牀上,閉上眼睛,再無話語。
林致愣愣的問道“你要拿我練功”她說着,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一幕幕春宮,直把她羞得滿面通紅。
聽不到回答,她接着又問“你就是因爲要找人練功才把我擄來的”
林致等了片刻,還是聽不到回聲,她看不到身後情況,石室一片靜謐,好似又回到了她最初醒來之時,除了她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突然的,林致倒吸一口涼氣,心臟停跳一秒,接着便是怦怦亂跳,心如擂鼓。
喵的,這白衣公子怎麼沒有呼吸聲剛纔沒注意,此刻想來,他剛纔就連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
難不成她真遇到鬼了吧
“有人嗎”林致呼吸困難的小聲問道,看不見身後情景,更是讓她心裏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聒噪。”清朗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林致聽此,呼吸又是一滯,隨即心臟簡直要跳到嗓子眼。
只聽她艱澀的弱弱問道“閣,閣下,可,可是人”
“人。”
“你怎麼沒有呼吸聲和腳步聲。”聽到是人,林致停頓片刻,雖然心臟仍然狂跳,從嘴中冒出的話語卻是連貫了。
“多嘴。”
“”林致抿脣不語,不敢再問。
就這麼靜悄悄的過了一刻鐘,纔再次聽到那白衣公子的溫和話語聲“你到了我的地盤傷了我的人,本座正好缺人修煉,便捉了你來。至於其他,本座勸你莫要多問。”
聽到解釋,林致不由的恍然大悟,但也不敢高聲說話,只小聲的問道“是那一胖一瘦打劫我們的兩兄弟”
“嗯。”
“那,那你還會當我走嗎你剛纔不是說我有趣,不拿我練功了嗎”林致聲若蚊蠅,覺得想出去,是有些不可能,怕是隻有等小五子來救她出去了。
“到了本座這裏,能活着離開的沒有幾個。”溫和的話裏,透出的絲絲冷意讓林致如坐鍼氈,不寒而慄。
“我們當時只是自衛,並沒有傷他們性命,況且,打劫本來就不對,他們當時拿着鋼刀都架到了我脖子上,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若沒有我那護衛,說不得我如今早已不在,公子覺得我們當時可有做錯”林致心中忐忑不安的解釋道。
“他們已經受罰,此事莫要再提。”
“啊”林致懵懵懂懂,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座從未讓他們出門打劫,現今他們沒了雙耳和雙臂,已經被本座捨棄。”
林致聽此,震驚的無言以對,沒想到這公子這麼狠,竟然又割去了他們另一半耳朵和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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