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致驚訝的後邊還有,這石牀似乎有阻擋老鼠靠近的作用。

      被白公子從房頂上掃落的老鼠們並沒有全都摔死,有的掉落下來落在同伴的屍體上,緩衝了與大地的直接接觸,因此大多數老鼠還在活蹦亂跳,匆忙的到處亂跑。

      奇怪的是,它們並不靠近林致現在坐着的石牀,只要亂竄到石牀邊就會立刻調轉方向向別處討去。

      白公子一番動作下來,石室頂再無老鼠落下。

      隨即他飄飄然返回石牀,瀟灑的坐下又親了林致臉頰一口,隨即順勢躺到林致的腿上看着林致的眼睛道“交給你了。”

      林致真罵句“我艹”,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直直的看着石牀周圍密密麻麻想逃無處逃的老鼠東奔西突,吱吱亂叫。

      之前是長蟲,特麼的現在又是老鼠,感情她現在是落盡蛇鼠窩兒了不成

      頭皮發麻的擡手捂住眼睛,好想摸兩把臉清醒清醒,看她現在是不是在做噩夢。

      當聽到白公子說“交給你了”時,林致就明白了,這密密麻麻的大灰老鼠就是他們的食物。

      令林致不明白的是,白公子明明自稱本座,且他武功高強衣着華貴,怎麼不喫些山珍海味,倒當起了大花貓,專喫老鼠呢

      不解,實在是不解

      看林致遲遲不動手,白公子可能以爲她因爲沒有趁手的處理老鼠的公路,於是從腳腕拔出一枚小巧玲瓏的匕首遞給她,嗯,大概跟削水果的水果刀差不多大。

      “我不喫老鼠肉,也不會處理這些個食材。”林致皺着眉頭俯視躺在她腿上的白公子,直言不諱道。

      “你以後會習慣的,就算你餓着肚子不喫,你也要學會爲本座處理他們。既然跟了本座,那就容不得你任性。去吧。”白公子用淡淡的語調說着肯定的話。

      林致眼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並不接他手中的匕首。

      “我從沒殺過活物,我不會。”

      “你會會的。去吧,別讓本座再說第三遍。”

      “我不去”林致堅決不動手。

      “可以,那就陪本座練功吧。”白公子的黑色雙瞳莫名的有種寒意直透林致心底深處。

      這讓林致心頭狂跳,不由的在心中大呼金月救命。

      “照他說的做。”這就是獨孤修鑰給林致的答案。

      “我不敢。”

      “除了這個,你再無談條件的資格。可明白”獨孤修鑰冷眼旁觀,看林致妥協的拿起白公子放在身旁的匕首,指揮道“沒喫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看這石室整潔如新,白公子衣衫整潔並無髒污,不用想就知道這裏定有水源所在,你問問這白公子水在哪裏,可有碗盆。”

      林致依言行事,對着已經閉眼休息的白公子道“白公子,你這裏既無水也無盆,你讓我怎麼處理老鼠屍體看你這石室整潔乾淨,在這些老鼠來之前並無異味,想必這裏應該有水纔對吧還有啊,能不能麻煩您把頭起來,挪挪地方,我這腿被您壓的都發麻了。”

      “本座腳尾處石牀下邊有暗門,你把暗門打開就可看到你想要的東西。”白公子把頭挪開,順勢蜷縮起身體閉眼說道。

      他好像很累的樣子,這次林致切實的聽到了他話語中的疲累。

      林致看看石牀周圍密密麻麻的老鼠,嘆息一聲,她真不想把腳踩下去。於是她把身體趴在冰冷的石牀上,只把一顆頭和一隻手臂順着石牀邊緣垂下去摸索。

      她的手臂只轉了小半圈,便摸到了暗門機關。啪嗤一聲按下去,頓時她們所在的這張石牀便彈了開來,快速向後劃去。

      這張石牀本是放在石室一面牆壁靠緊中間的位置,此時彈開一張牀的距離正好靠緊石壁,而林致要不是趴在石牀上,說不定她此時的身體已經掉下石牀。

      同時由於石牀彈開的速度過快,壓死了十來只老鼠。

      呲呲呲和噗噗噗的聲音,聽得實在讓人頭皮發麻。

      石牀穩定住後,頓時漏出了牀下之物。

      側頭看去,原來這石牀下竟是一口不算很深的井,這井的周圍整齊的擺放着木質水桶和精緻碗盆。

      林致看到這裏,忍不住的吐槽白公子真會省地方。

      坤着手拿起個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大概有兩個腦袋那麼大的精緻銅盆愣愣看着蜷縮着閉眼休息的白公子。

      “敢問,您一次能喫多少條老鼠還請問,您平時都是怎麼處理那些老鼠的皮毛內臟骨頭架子的小女子實在好奇,它們都到了哪裏去莫不成是被你扔進了那水井裏嗎還是說,白公子竟是連同老鼠的皮毛內臟骨架子都吃盡了肚中”林致實在忍不住吐槽的衝動,只不過聲音毫無威勢。

      “正是。”

      萬沒想到白公子竟回答的如此乾脆利落又噁心。

      “這麼說,因爲我的到來,您故意弄了這麼多老鼠來請我喫大餐然後才請出了久未使用過的鍋碗瓢盆兒”林致邊說邊自動腦補白公子跟只大型貓科動物一樣生嚼老鼠,滿嘴是血的場景。

      被腦海裏的畫面震的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隨即就有種乾嘔的感覺。

      但她始終沒見過那副場景,僅僅是在腦海裏腦補罷了,所以這纔沒嘔吐出來。

      就算嘔吐,她也吐不出個什麼東西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喫東西了,總之肚子空空如也,估摸着得有一天沒喫東西的感覺。

      “白公子,您可真能下的去嘴,果然威武霸氣的令小女子佩服的五體投地。”林致對着白公子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在獨孤修鑰的指揮下,大着膽子下到石牀下邊撿了只死老鼠。

      活的她也逮不住,看着都噁心,她就算能逮住也不想逮。

      好歹這死老鼠她掂着它們的長尾巴它們不動彈。

      她想着,聽說老鼠肉吃了對眼睛有好處,當然了,她是根據貓常喫老鼠得出的結論,不是說老鼠和魚一樣,裏面都含有氨基酸什麼的嗎

      她如今肚中飢餓,本來她這幅身子骨就有胃病,不喫這個,她不認爲那敢生喫老鼠,削人耳朵砍人胳膊的白公子會給她找別的喫的。

      天津https:.t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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