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老鼠連肉帶骨進入肚中,林致不會說她喫生鮮老鼠肉時是什麼感覺,她再也不想回憶第二次。

      不過對於以喫老鼠爲生的白公子而言,他大概會說一句“習慣就好”吧

      她此時此刻是背對着白公子的,低頭的不經意間,她看着那口不全太深的水井,頓時恍然。

      心頭忍不住就是一喜,既然白公子說這水井下邊是一條地下河,

      她何不趁那白公子不注意跳了下去自尋出路憑她系統在手,嗯哼,金月在手,總不會死在這裏的。

      想到這裏,她提起水桶裝作把水桶裏的污水倒進井裏的樣子自然的向井口走去。

      這個井口,修的不算太大,只有一個高個青壯年合抱一圈的大小,憑她現在嬌小的身體,跳進去綽綽有餘。

      彎着腰把水桶放到井口上,忍不住的向身後看去。

      可能是由於做賊心虛,嗯,先說明,她不是賊,在這裏這個賊指的是她小心翼翼生怕白公子發現的意思。

      這一眼不打緊,但卻讓她嚇的心臟差點兒驟停。

      原因便是那白公子直愣愣的頂着他那張擁有五指紅印的蒼白臉頰看着她,那眼裏面射出來的四道幽冥鬼光莫名讓人心驚,背後發涼。

      起初還不覺得那白公子的重瞳雙眸有何嚇人,此時再看,嘖嘖,還是逃跑爲上。

      “公子,你,你看着我做什麼,我,我害怕”林致彎着腰扶着水桶的手指用力的壓在水桶上,緊張莫名,“您沒喫飽嗎那銅盆裏還有四隻,我給您遞過去”

      “你不是要倒水嗎倒吧,本座飽了,現在想看看你倒水的曼妙身姿。”

      “呃”特麼的,這是什麼特殊癖好啊

      無法,被敵人這麼直愣愣的監視着,她不倒都不成。

      嘩啦啦

      一桶血水傾倒而入。

      “公子,這下邊的真是會動是吧”

      “自然。把這裏擦洗乾淨,然後把那些穢物通通倒進井裏,一刻鐘不到,它們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林致依言照做,當把那些髒東西都倒進井裏,一刻鐘後當她提水上來準備刷兩個銅盆時,水桶裏的水果然是乾乾淨淨,清澈見底的。

      這下邊的水流會不會有些急林致如此想到。

      刷盆的功夫,再扭頭時,白公子又蜷縮成了一團背對她而睡。

      這石室裏的老鼠,在剛纔的一刻鐘裏,已經被白公子不知用了什麼功法全數扔回了石室頂部。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特麼的,剛纔白公子那功法真跟科幻大片似的,說不定讓雨水倒流到天上都有可能。

      這麼說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這能隨意控制物體走向的本事,就連她腦海裏的隨身系統金月都不由的佩服讚歎了兩句。

      而她悄悄的一條左腿剛剛邁進井口裏,另一條腿則是跨在井沿外,想要小心翼翼的撲通往下跳時,哈哈一聲大笑響起,林致嚇得頓時就是身體一哆嗦,自然而然的跳了進去。

      “你逃不掉的,下面有鐵欄杆阻擋,除了老鼠和魚那樣的小物,別的通通出不去。”

      此聲對林致來說,無疑是天雷灌頂,電閃雷鳴,差點兒被一口井水嗆死。

      不信邪的林致一個猛子扎進水裏,這井口下的空間不算太小,因此足夠她活動本就柔韌的身體。

      水裏的世界,她看不清,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用摸的。

      一圈下來,林致暗罵白公子沒人性,就這麼水下世界,他還讓人專門搞了個四四方方的大鐵籠子固定着。

      林致腳踩到鐵欄杆上,用力的狠踹幾下,只覺得水流嘩嘩流動,鐵欄杆哐哐幾下,穩絲未動。

      從觸摸鐵欄杆的手感來看,並無鏽跡,顯然在這井裏並不算太久。

      嘩啦一聲從井裏冒出頭,她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先是抹了一把頭臉上的水珠,然後賤兮兮的向着井口投下來的身影道“公子呀公子,小奴就是覺得身上太髒了下來洗個澡,現在您能借我跟繩子拉我上去不嘿嘿嘿”

      隨即頭頂一亮,頃刻間一根帶水桶的繩子由上而下緩緩落下。

      “你若想逃,是沒可能的,再說一遍,到了本座的地盤,那就得本座說了算。”如此霸氣側漏的話用溫潤的嗓音說出來,自是少了幾分威勢,若不是頭頂之人武功極高,身份極爲神祕,林致斷不會覺得畏畏縮縮心中害怕。

      “公子說的哪裏話,小奴沒有逃跑,當真是下來洗個澡,不若公子您也下來洗洗,剛纔您那一番忙活,肯定都出了不少汗吧”林致兩手攀着井繩往上爬,邊爬邊笑嘻嘻的討好道。

      白公子單手拎着井繩,一隻腳踩在井沿上並未答她的話。

      林致林白公子不吭聲,心中有些喘喘不安,擔心一會兒上去受懲罰。

      可這井是淺井,並不深,四五下爬上去,她落湯雞似的拎着衣服邊角往外擠水,半刻鐘下來,她這始終沒有等到白公子再次說話。

      若是不知道白公子在這裏,這裏悄無聲息的就好似從來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就在林致站在已經恢復原位的石牀一側擠衣服水分擠上癮的時候,支着手肘,枕着自己手腕側躺在石牀上一直看着林致動作的白公子這纔開了尊口。

      “過來給我暖牀。”

      林致雖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坐在了石牀上。

      “躺過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致小媳婦似的不情不願的躺到他身側背對着他。

      真是奇了怪了,她這渾身溼漉漉的,暖個哪門子的牀,再說這牀冰的跟什麼似的,暖多久也暖不熱。

      “現在有沒有好點兒”白公子在林致背後,順着林致的頭髮,看着她的側臉問道。

      “什麼”林致不明所以,一臉懵逼,聽白公子這麼一說,她疑惑的回頭問道。

      這一回頭,正正對上白公子的臉。

      五指紅印依然那麼明顯,似乎沒有要消散的跡象。

      “沒覺得衣服慢慢變乾爽了嗎”

      林致垂眸不欲與白公子眼神交匯,擡手摸了摸側躺着的身下衣物。

      神奇的,這冰冷的石牀竟有烘乾衣服的功能嘖嘖嘖,莫不是塊神石唉呀,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怪不得這白公子幾乎就不怎麼離開這張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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