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名獄卒的手堪堪捱到白公子的衣服,他的眼睛緩緩睜開,那名獄卒的手便同賤四的一樣掉在了地上。

      速度快的肉眼不辨,只讓人懷疑是這擁有詭眼的白衣公子招來的鬼魂作祟。

      “你,你,你你們可別亂來”聽着手下的慘呼聲,牢頭兒瑟瑟的趕緊帶着受傷的同伴就走。

      出了牢門,林致輕咳一聲,喊道“這地下還有一個快些一併帶走”

      牢頭同同伴們的動作齊齊頓住,聽到是這事,呵呵訕笑着回身,小心翼翼且快速的拖着昏迷囚犯就向外走去。

      沒人知道他們剛纔有多害怕多怯懦,大熱天出了一身冷汗,喝過酒暈乎乎的腦袋也已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孃的,走了狗屎運了,今兒個竟遇到了這麼個煞神

      王八蛋,剛纔往這牢裏送人的小子竟是提也沒提那兩人的身份,害的爺爺差點翹辮子

      想歸想,獄卒在縣衙裏那就是渣渣,對那在知縣老爺眼皮子地下當差的身捕頭衙役,他們是真比不過。

      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黴吧

      在他們走遠後,林致的衣服已經再絞不出水來,她看着狼藉的地面和那些縮在角落擠做一堆,警惕看着他們的男囚們,有些想笑。

      她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這般防着她嗎他們應該防的人是那盤膝坐在草垛子上的白公子纔是

      哈哈哈,這樣也好,省的他們想佔老孃便宜

      雖然這麼想,但一絲惻隱之心還是讓她有些想嘆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些被關押的囚犯,他們可曾後悔來到此地又可曾後悔當初做下錯事

      學着白公子盤膝坐下,她把頭上的簪子一抽,頭髮往側面一甩,捋着頭髮問道“公子,您剛纔是不是有些過了你小小的教訓他們一下就得了,何必把人家的手給切了,太殘忍了”

      她同白公子的頭髮和衣服都是溼的,林致覺得渾身不舒服,白公子竟像沒事人似的,衣服的水份不絞,頭上的溼發不捋,於是她又加了一句“公子的衣服頭髮貼在身上不覺得難受嗎”

      “聒噪”

      林致撇嘴,斜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吱吱吱,吱吱吱。

      突然一隻小老鼠出現在了這間擁擠而安靜的牢房裏。

      衆目睽睽之下,一隻小老鼠便被白公子一口給生嚼活吞了。

      林致第一次見白公子如此生猛的喫老鼠,之前好歹還把鼠毛內臟給清理了,這次竟是什麼提前準備就沒做,咔嚓咔嚓兩口下了肚。

      直把她看的艱澀的嚥了口口水,太他喵噁心了

      林致都如此模樣,更別提拿些囚犯了,他們雖說殺過人,搶過劫,盜過竊,進過溫柔鄉,下過銷金窟,但就是沒喫過老鼠肉,而且還是生吞的,這還是人嗎

      詭異之人果然詭異

      男囚們再不敢看,紛紛把頭垂下,各個心思難辨,複雜莫名。

      耳聽得咔嚓咔嚓,咯嘣咯嘣之人不覺,實在讓人聽的心驚肉跳,驚懼不已。

      若是這牢門敞開,指不定他們逃跑的跟風一樣快

      “公子,咱們能低調一點嗎”在白公子喫下第三隻小老鼠後,林致忍不住的勸道。

      大概是被噁心的難受,早上沒喫東西的林致胃裏直往外冒苦水,她慶幸自己早上沒喫飯,否則當場就得嘔吐三升

      “你也喫點”白公子毫不低調掂起一隻老鼠丟到林致懷裏。

      林致猝不及防,嚇得手忙腳亂的拍打着衣服站起來,嗯嗯嗯的直哼嚀,就怕那小老鼠鑽進衣服裏去

      “公子,您玩笑開大啦”見那老鼠又回到了白公子手裏,林致披散着頭髮,掐着腰,怒氣衝衝指着他大吼。

      白公子笑着把小老鼠一口塞進自己嘴巴,鼓着腮幫子卡擦卡擦的嚼着,也不知他那好牙口是咋長的,林致噁心的同時又有些佩服和心疼。

      就在林致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準備息事寧人時,一句“之前不是喫過嗎”讓林致徹底炸毛。

      “說得輕鬆喵的,你說的這叫人話嗎這老鼠是人喫的東西嗎啊老孃當初是迫不得已,誰跟你似的以這爲生過得跟只地老鼠似的”話說的毫不留情,林致一點兒面子沒給白公子留。

      “哈哈哈哈哈哈小奴過來,到本座懷裏來”白公子爽朗大笑,頭上和衣服上的水份瞬間蒸發,煙霧繚繞,哈哈笑的功夫已經全部烘乾。

      他的手指對着一動不動的林致勾了勾,林致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離地幾寸,飛落到了他懷裏。

      林致瞪大着眼睛就要掙扎着起身,覺得這白公子腦子有坑,被罵了還心情愉悅的求抱抱。

      有膽大的想擡頭看看,可頭纔剛擡起來,一隻眼珠子便掉了出來,疼的他哇啦哇啦的亂叫喚。

      林致氣急,見怎麼撲騰也撲騰不出白公子的手臂,氣的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她下了狠勁兒,直覺的要下來了一塊肉,在張嘴時,嘴裏滿口都是血,白公子被咬的地方隔着衣服快速的氤氳出了一片鮮紅血跡。

      林致總算出了一口氣,但這口氣有讓她悵然若失。

      “公子太殘忍了”林致停止掙扎,愣愣的看着白公子的眼睛道。

      耳中自動忽略一旁因爲沒了一隻眼珠子哇啦哇啦哭的稀里嘩啦的男囚和手忙腳亂幫着他止血喊牢頭兒的大喊聲。

      “本座的仁慈小奴看不到嗎覬覦本座東西的人,本應無聲無息纔對。”嘴裏說着殘忍的話,手指卻溫柔的點了點林致的飽滿額頭。

      這次牢頭兒來的很快,同時帶了五六個衙役。他們是來捉林致他們上堂的。

      就在這兩人進來的屁大會兒功夫,就連傷三人,實在狂妄

      牢頭兒心中雖然幸災樂禍着他們即將被判刑,但面上可丁點兒得意之色不敢顯。

      畢竟那煞神他可得罪不起,還是趕緊的把這煞神送走爲好。

      本以爲會很輕鬆的送走他們,沒成想那煞神竟不挪窩。

      娘希匹的,這什麼怪胎玩意兒

      衆衙役連番登場,結果卻缺胳膊短腿兒的倉皇而逃。

      唯有牢頭兒倖免於難,口裏連呼“得罪得罪,小的告退。”

      天津https:.t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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