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本座體虛需要她們。”白公子說得毫不含糊,林致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問道:“公子體虛抓她們做何”其實心中已經想到一個可能。

      白公子第一次見她時就說過“雙修”二字,當時因着她不懼他的那雙眼睛才引起了他的興趣。

      回頭看到縮在角落裏看救星一樣的瑩瑩眼眸,林致心內嘆息。

      “小奴若是執意讓公子放了她們呢”林致語氣放軟,實際上心中已經做好打算。

      白公子要是喫她這套那就好辦,若是不喫,那她就捨命陪君子了

      要她看着兩條活生生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在她眼前死去,不管是何種死法,林致都不願意看到。

      林致眼神裏的祈求之色映入白公子眼中,不知他是個何想法,只見他輕輕一笑,朱脣張合:“放了她們的後果,小奴可知”

      “請公子賜教。”林致認真點頭,覺得白公子有放了她們的可能,心中放下一塊兒石頭的時候,另一塊兒石頭又悄然而起。

      她已經做好了捨生取義的覺悟,但她又覺得白公子不會真捨得她死。

      “哈哈哈小奴可愛,看小奴大義凜然,本座放了她們又何妨”白公子並未對林致詳加解釋,只答應了林致的請求。

      他此刻右手微擡,林致肉眼可見的有一枚透明匕首從他手心慢慢凝聚,口中輕吐一個“去”字,那透明匕首便衝着那縮在角落驚恐萬狀的兩名女子劃去。

      那兩名女子本以爲得救了,但看白公子不知用什麼手法變出一柄匕首向她們刺來,此番變化讓她們忽喜忽悲驚恐莫名,口中無聲,只把嘴巴大大的張着,眼睛大大的瞪着,瞳孔微縮。

      在她們身體顫抖,準備閉眼等死之際,手腳頓時一鬆,自由了。

      原來那柄透明匕首起的是這麼一個作用啊

      林致也是下了一跳,以爲白公子言不由衷,說放了她們是逗她玩兒的呢。

      此刻她趕緊對那還愣愣坐在地上不敢亂動的兩人說道:“還不快走”

      話音光落,就見她們淚如雨下的相互攙扶着踉蹌逃出牢房。

      見他們走後,白公子笑了。

      他是看着林致笑的,那笑很不正常,但又很正常。

      林致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正覺得渾身汗毛直豎坐不安穩,白公子這才停下笑聲道:“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奴可準備好了”

      這句話可不得了,林致剛纔在心中樹立的心裏建設瞬間崩塌,手足無措。

      她垂着雙桃花眼,瞥着牢房門,腳步不着痕跡的朝向牢門方向,似有逃跑趨勢。

      女人被男人狼一般的目光看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此“雙修”是真的雙修。

      趁白公子喝茶的功夫,林致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可她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彷彿她現在成了一塊兒人形鐵塊兒,而那牀榻就是一塊兒超有磁力的大磁鐵。

      嗚嗚嗚實際上那大磁鐵是白公子。

      啪的一聲身體摔在柔軟的牀榻上,隨即一隻狼便壓了上來。

      四目相對一瞬,便陷入黑暗。

      燈滅了。

      “啊嗚。”燈滅的瞬間,林致的一聲驚叫瞬間響徹空蕩蕩的牢房,隨即淹沒白公子的雙脣中。

      若是覺得一室旖旎,那就錯了,因爲白公子菜的很,完全不像老手。

      但奈何人家霸道過人,林致有苦難言。

      次日。

      林致渾身難受的躺在牀上生悶氣,白公子在身後摟着他睡得一臉靨足。

      特麼的老孃怎麼說以前也是身經百戰過的,但卻忘了自己現今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女孩兒

      經過昨夜之事,林致內心的變化還是很大的。

      她竟然對身後之人產生了一種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念頭,甚至還想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用力閉上眼睛,擡手捂住臉,從嘴中溢出似笑似哭的聲音。

      片刻過後,她笑着用手肘捅了捅身後之人的胸口小聲問道:“喂,公子修習的功法還真是多啊,之前用針扎我手說是,昨夜又是,莫不成還有別的方法”

      她並未說出讓身後之人負責的話,這種事,林致自覺不可能。

      “相互配合不會出人命,若不是,就另說了,困,安靜。”

      “公子準備在這裏呆幾日聽外邊好像已經不下雨了。”林致在這臭烘烘的牢房有些待不下去了,她想洗澡換衣服。

      “再睡一個時辰,本座睏乏。”

      “哦”折騰一夜能不困嗎小屁孩兒

      兩個時辰後,金府別院。

      雨過天晴,什麼都是煥然一新幹乾淨淨的。

      洗去塵埃,無論是天地還是身心,都是明媚的。

      林致已經同白公子換下舊衣,穿上新服,依然是白衣飄飄,纖塵不染。

      坐在正堂同桌而食的兩人各懷心思,顧自喫飯。

      偶爾的目光交匯,白公子目光坦蕩,眼眸溫潤,說真的,若不是他笑着,林致從他眼中真看不出什麼來,有的只有詭異。

      已經習慣被這雙眼睛注視的林致今日與往常有些不同,她莫名的有些心虛,眼神並未與他正面對視。

      “小奴身體可好”難得的,白公子主動說了句關心的話。

      “哦,還好啊。”其實一點兒也不好,她覺得渾身不得勁兒,總有一種想窩在房間兩三天不見人的衝動。

      白公子放下筷子,起身向着門外走去,林致並未理會。

      他似乎喫不慣除了老鼠和魚的飯菜,這是林致今日才發現的。

      桌上的飯菜白公子並未喫幾口,林致內心深處有一絲心疼,但隨即就把這個念頭揮散,她自己還渾身疼呢何必讓自己傷上加傷

      側眼看去,白公子並未走遠,他此正站在門外仰望天空。

      不知想着什麼由於背對着她,也不知他是何表情。

      從他挺拔瘦弱的背影,林致看到了很矛盾的一種氣質。

      彷彿他正身處黑暗仰望頭頂區區明亮,明明現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卻給人一種天色昏沉之感。

      這或許同他一直生活在地宮有關吧林致嘆息一聲,繼續喫飯。

      雖不知自己在白公子心中地位如何,但兩人若真有意,在一起過一輩子也不無可能。

      他既未承諾,她又何必上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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