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成想眨眼的功夫,這貨就耍起了無賴。

      白無雙真真是被他這童年好友給逗笑了:“大庭廣衆之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長了這麼大,怎麼還跟個說變臉就變臉的娃娃似的,快給爺起開!”

      曹無暇可不聽他的,掛在他身上就是不起開,手上還用力的又把白無雙抱緊了點兒:“兄弟給說說,我要是喫你的,喝你的,穿你的,你是讓也不讓?!要是不讓,爺就這麼抱着你!讓別人都知道你堂堂的白銀蒙之孫是個斷袖!”

      斷袖一詞,他可都打聽清楚了,想到上次被白無雙的侍妾柔柔拿來說笑,本來還想着再見到她給她好看,現在他有事求着白無雙,無法之下,困擾他良久的斷袖一詞,正正的用在了白無雙身上。

      對自己此舉頗覺得意的曹無暇趁着白無雙看不到他神情,嘿嘿嘿嘿的,那聲音似笑似哭,白無雙還真無法分辨。

      因着之前曹無暇正委屈吧啦,再根據他身體像小孩兒喫不着糖葫蘆,急得來回晃動的動作,白無雙這才誤以爲他是真的遇到難事了。

      “行行行,你先起開!”白無雙本是可以輕鬆推開他的,但看好友模樣,他要是一招制敵,輕鬆取勝,怕是會狠狠傷了他自尊心。

      雖說曹無暇一直表現的大大啦啦沒什麼心思,但關乎男人尊嚴之時,那是不可能承認自己不行的。

      再說了,他剛得的一個美嬌娘可是在旁邊兒看着呢。

      對自己在乎之人,容忍度會變得很大,白無雙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古代男人基本上都有大男子主義,面子向來看的很重。

      就算是無賴地痞,也有那不容別人隨意踐踏的自尊。

      自尊這東西,每個人對它的認識都不甚相同。

      有的人能把臉皮拋一邊,你說什麼他都不爲所動,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

      看似不懂自尊自愛的人,他們的心底還是有一道防火線的,也就是底線,這個底線對他們來說纔是真真的自尊。

      曹無暇聽到白無雙應承下來,瞬間鬆開白無雙,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哥倆好的又再次摟上了白無雙肩膀。

      “走走走,快請爺好好喫頓大餐去!這一大早的被老頭子趕出來,水都沒喝上一口,那就更別提水了。”曹無暇自顧自發的說了原因。

      白無雙掃了跟在他身後右側的小婭一眼,扇子一指:“可是因爲她?”

      說起這個,曹無暇就是一把辛酸淚,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幹,衣服都還沒脫呢,他那老爹也不知怎麼聽到了風聲,火急火燎的就把他這剛收的侍妾給隔離了。

      他不甘心,昨日大鬧了一場通天府,臨近傍晚才把這侍妾給找了來。

      然後他就迎接了一場來自老爹的暴風雨,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屁股,這屁股可是被他爹踹的,現在還疼着呢!

      昨夜看着剛收的侍妾在他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的伺候,曹無暇是徹底沒了心思。

      這不,今兒個一早,從天未亮就帶着兩個貼身小廝跟小婭這丫頭在街上直直晃悠到現在。

      白無雙聽完他訴苦,笑罵一聲“作”,然後便帶着曹無暇進了間酒樓。

      坐在雅間裏,點過菜,看着曹無暇毫無形象的一通胡喫海塞,白無雙動作輕緩的倒上一杯酒推給他:“胖子,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孃的,爺從今以後就不回去了,省的看那老傢伙的臉色。”一口酒下肚,罵完娘,他看白無雙只顧喝酒,一口菜沒動,哈哈一笑,“咋個不喫!是覺得爺喫相難看,沒胃口不成?哈哈哈……都是爺們兒,怎麼還娘兒們唧唧的,記得你小時候挺愛喫魚的,這條魚就賞給你吧!”

      曹無暇說着,他跟前的一盤清蒸鱸魚便被小婭放到了白無雙跟前。

      “沒想到胖子還記得我愛喫什麼,難得難得。不過這頓飯可是爺請的,你做的哪門子主?!哈哈哈……”

      “管你怎麼說,快喫快了,我還等着去你們府上找雪妹妹玩兒呢。對了,順便叫上你那個誰,嘿嘿,話說,柔柔她人呢?怎麼沒跟着你?”

      白無雙舉起的筷子微不可查的頓了一個:“你提她作什麼,她得罪了元霸,昨日她自己負荊請罪給元霸當丫頭去了。”

      “啊?怎麼得罪的,元霸這小子已經很久沒耍橫了,這次是因着什麼事?”

      “哈哈哈,一叢月季引發的戰爭,想起來真是好笑,我十年前走時,他才兩歲,如今都十二了,見到他時還真是恍如隔世。”

      曹無暇一聽,一臉的幸災樂禍:“你這侍妾膽兒可真大,我都不敢隨便亂動他東西的,她動的是不是一叢黃月季?”見白無雙點頭,曹無暇哈哈一笑,“上次我偷偷剪了一枝,他到現在都還找着罪魁禍首呢,幸好我已經毀屍滅跡,他想找出兇手來,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哈哈哈……這小子有趣的緊,都快到娶媳婦的年齡了,還那麼幼稚。”

      白無雙扶額哀嘆:“無暇啊無暇,能不能你說別人幼稚時,先想想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我什麼德行?我好着呢,品行如一,人人見我都得稱我一聲爺!威風着呢!怎麼着?我說你們家元霸,你還不樂意了?!嘖嘖嘖……”

      瞧瞧這話說的,竟是對自己自戀到了神一般的境界。

      自己都還幼稚的不像樣,倒好意思說起別人幼稚來了。

      白無雙決定閉嘴,還是喫魚的好,他也確實有些餓了。

      雅間裏除了喫飯聲,似乎有些靜,曹無暇是永遠不會讓自己周圍安靜的主兒。

      他用筷子敲敲碗盤,嘿嘿笑道:“兄弟昨晚去哪兒了?身上這麼香?”

      “清香園。”白無雙回答的坦然,並不似曹無暇想象中的神祕兮兮,他頓覺無趣:“嘖,你怎麼這樣?去了那種地方也不知道小聲點兒,萬一傳到你那未婚妻和柔柔的耳中,看你喫不喫的消。還有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去好地方怎麼能不喊上爺?爺可還打着光棍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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