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肉都到嘴邊了,硬是又給扯了出來,聞着飄散在屋中的肉味兒,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飯桌,咕咚嚥了口口水。

      林致被他口是心非的表情逗笑:“要不你先喫個豬蹄兒解解饞?”

      說話的功夫,七皇子已經咕嘟咕嘟的吃了起來。

      二德子也已經在林致扭身掀衣服的時候扭過了頭向着餐桌走去。

      “嬤嬤,那我這就不客氣了啊,哈哈,我先喫個豬蹄兒。”

      “喫吧?我總之是不愛喫這些東西的,你只要不往外說是你喫的就好,哈哈。”

      “這我哪敢呀,往外說可是掉腦袋的事。”二德子邊喫邊說,好不歡喜。

      耳聽得他大力吧唧嘴的聲音,不覺好笑:“你喫豬蹄兒用得着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喫東西嗎?”

      “這不是證明這東西香嘛?哈哈。嬤嬤不喫可惜了。”

      “可惜什麼呀,我還想着減肥呢,要不然以後跳舞誰看呀?”

      “嬤嬤以前是舞姬?你是哪裏人呀?住在哪裏?”大多數人在喫飯時,話總是多的說不完的,而這大多數人中二德子當然也包括在內。

      “不是,我以前那可是千金大小姐,金貴着呢,出門兒都婢女成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美着呢!可惜現在嫁了人,懷了孕,生了孩子走了樣兒,醜兮兮的,現在我都不敢照鏡子,每每照鏡子都覺得這人很陌生。”林致說的神氣活現,就好像她這幅身體做姑娘時真是這麼個情況。

      “嬤嬤,您覺得您剛纔說的話我能信嗎?您以前真要是過的那日子,會來這裏給七皇子當奶孃?嬤嬤就別逗我了,說您是個小門小戶,我倒能相信。”二德子啃着豬蹄,嘴裏竟神奇的說話不含糊。

      “咦,難道嬤嬤我就那麼上不了檯面?不能夠啊?還是說我這個謊言編的漏洞百出?就更不能夠啊,明明說的神采飛揚啥煞有其事,奇哉怪哉,是不是呀小皇子?”林致對着七皇子擠眉弄眼的說着,表情各種搞怪。

      七皇子只看着,面無表情,他的滿腹心神都集中在林致的胸口,偶爾纔會撇一撇林致的臉。

      就算對牛彈琴,林致也一臉的喜笑顏開,對自己搞怪的表情自戀不已。

      在沒有孩子之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能這麼豐富。

      這種變化讓她覺得新奇,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原來逗別人開心自己也是會開心的。

      “嬤嬤說的一點兒漏洞沒有?我就是覺得吧,這奶孃一職,基本上都來自民間,當官的太太幾乎沒有,這奶孃的活計不比別的,要求挺嚴的。對了,您可識字?”見林致背對着他點頭,二德子接着道,“唔……既然識字,那好,我猜測您可能真過過那樣的生活。像咱老百姓,哪個女人會識字?願意識字?生活溫飽都顧不上這些就更別提了。”

      “聽二德子的話,嬤嬤知道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哈哈哈。”林致儘量鬆開抱着七皇子,費力的從袖子裏掏出棉質手絹墊在另一側的胸口下。

      傾刻見就溼了一大片。

      溢乳的現象讓她很苦惱,昨夜睡覺時,她身前的衣服都變得乾乾硬硬的,喫過飯,她需要換身衣服了……

      想的換衣服,她又苦惱了,她又不比這個小皇子的衣服那麼多,還得省着些穿纔行,大冬天的洗衣服也是冷的很。

      進宮時忘了給胸口帶防止溢乳的自制小綿墊,有空了,還得把小棉墊再做上幾個。

      嗯,幾個不夠,還是得做上個十七八個,一二十個的。

      哈哈哈,如此懶招,大概也只有她能想的出來了吧?

      身體不動,扭頭看向二德子,二德子低着頭啃豬蹄啃的香,好似沒工夫搭理她的樣子。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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