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宮裏,林致同七皇子趴在牀上玩兒。

    遊戲很簡單。

    就是說着眼睛指眼睛,說着鼻子點鼻子,說着嘴巴吧唧嘴,說着耳朵捏耳朵。

    林致說的開朗活潑,玩得很盡興,小傢伙很配合。

    清脆的笑聲是林致怎麼也聽不夠的。

    不過這種遊戲不能玩兒的時間太長,她怕小人兒笑傻了!

    笑的時間長了是會缺氧的。

    曾經有一種刑法,就是把犯人的雙腳搭起來用羽毛撓腳心,聽說受此刑法的人痛苦不堪,沒有一個不招供的。

    不是隻有用羽毛來撓腳心,用養的舌頭達到的效果也一樣。

    只要把犯人的腳上塗上鹽,養聞到味道就會去喫鹽,可以省了行刑人的功夫。

    這只是她無意中看到的小故事,聯想到有時候遇到好笑的事情笑的肚子疼上不來氣的情況,她覺得此言非虛。

    “小傢伙兒,你笑的肚子疼不疼呀?現在玩夠了,我們來接着認識認識顏色好不好?

    或者是聽聽音樂學學節奏,培養一下音樂細胞?又或者嬤嬤教你簡單的詞彙?

    就比如這個撥浪鼓,還有窗口的風鈴,這牀,那桌,咱們看到什麼學什麼也行。

    嗯,不如咱們來玩個遊戲,抓鬮如何?哈哈哈……

    不錯,不錯,這個主意太棒了,就這麼辦啊,我去寫幾個小紙條團成團,然後你指到哪個是哪個,抓到哪個是哪個好不好?”

    就在她要下牀之際,殿門被推開,二德子和小六子又回來了。

    “咦?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二德子,你的屁股好啦!這也太神速了吧?”穿上繡鞋,擡頭詢問道。

    “別提了,侍舍亂的很,吵的人頭疼!”二德子面色不鬱。

    小六子解釋道:“他們都在擲骰子。而且,老大的東西被王公公收走了。”

    “什麼東西,重要嗎?”林致在這裏也沒什麼人脈,覺得若是那東西重要,她就竭盡全力的從王公公那裏把它要回來,哪怕塞點兒錢也無所謂。

    雖然手中不寬綽,但她可以問容思田那傢伙要,想來他也不會不給,私自納妾這事可是他理虧。

    只要她張嘴,想必容思田肯定答應。

    有時候男人的虧欠心裏,在女人,還是不在乎他的親密的女人眼裏,利用起來絕對心安理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現在她就能運用到。

    她在爲上官麗娘心疼,爲了不讓榮思田出軌,她用的都是些長相普通的奴婢,沒曾想才進宮幾個月,容思田就把她這個舊人忘了。

    也不知他納的妾是什麼人,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誰知道呢?

    若是二德子說讓她幫忙,那她正好趁此機會問問容思田。

    雖然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但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不要招惹她,讓她遇到她就不喜歡。

    不管是何種理由,都是藉口罷了。

    要是真心愛一個人,他就不會納妾!

    也許她的想法在這古代不現實,但他不是完全的古代人,夫妻間最起碼的尊重要有的。

    你若是沒結婚搞三搞四,那礙不着她,但若是你結了婚還搞三搞四,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不管你在別人的眼裏如何,在她的眼裏就一文不值。

    她恨朝三暮四的人!喫着碗裏看着鍋裏,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

    古代的女人能起忍氣吞聲,她做不到!

    想到上官麗孃的兒子容骨,林致突然有些心疼。

    容思田若是本着她沒有辦法照顧親生兒子,然後纔給容骨找了個後孃的心思,林致絕對不能原諒。

    你要找,找個奶孃也好呀!納個妾算什麼?是想讓納的妾佔據她這個母親的身份嗎?

    想得美!

    她還沒死呢!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狐狸精,既想佔據兒子又想霸佔丈夫,天下間有這麼美的事?

    想得美!

    她若是忍氣吞聲,那她就太窩囊了。

    雖然本身就挺窩囊沒用的,但一夫一妻的原則絕對不能更改。

    既然上了上官麗孃的身,不管是不是在夢裏,現在她就是上官麗娘,上官麗娘就是她!

    這口氣她不能不出!就算二德子說那玉佩不打緊他能要回來,林致也想着見見容思田容侍衛,順便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無緣宮裏房間很少,只有這個主殿,然後就是小廚房。

    二德子同小六子暫時住到了主殿西側堆積雜物的還算寬敞,但常年不見陽光的貌似書房的房間中。

    這裏蜘蛛網在他們推開門後紛紛揚揚,老舊的書架格子落滿了灰塵,一本書也沒有。

    書桌同是如此,漆跡斑駁,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四條桌子腿腐朽了兩條翻倒在地面上。

    地上同是滿目灰塵。

    竟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哥哥,你先在這兒站會兒,我去拿個笤帚掃掃。”

    “行吧,你快點兒。”二德子在他分配到這裏時就來過這裏,這裏的灰塵似乎又厚了一些。

    他有些支撐不住的靠着門框再次打量這空蕩蕩書房。

    在角落處,堆積着一張破舊的羅漢榻和一兩個破舊的櫃子。

    似乎這裏以前住過一個金貴的人。

    羅漢榻保存的還不錯,顏色依稀可辯,他曾走近看過,也試過,還算結實,想來這羅漢榻防蟲防腐做得很好。

    待小六子胡亂的快速打掃了一通,在羅漢榻上鋪上褥子,放上被子和枕頭,二德子趴在上面時,已經距離小六子灑掃房間半個時辰。

    就這還沒有徹底清理乾淨,畢竟這常年落灰的犄角旮旯清理起來並不容易。

    “小六子我渴了,去給哥哥倒杯水來。”趴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桃花,二德子不客氣的指揮道。

    “哥哥真是沒心沒肺,也不知道誰更累!我忙活了大半天也沒喝一口水。哥哥怎麼就不問問我渴不渴?”小六子對他翻了個白眼兒。

    “行行行,念在你爲我忙活了這大半天,沒有功勞也算苦勞。在這裏跟你說聲謝謝行了吧!?”二德子瞪他一眼,又把目光瞥向了窗外。

    “哼,沒誠意。”小六子撇撇嘴,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

    真兒已經在燒水了。

    見到真兒,小六子能把所有的東西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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