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說的一本正經,可聽的人卻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

    “嬤嬤呀,您說的話就跟天方夜談似的,哪裏有這樣不務正業的男人嗷?”

    “怎麼沒有?就算沒有,那我們就不會找一個這樣的?”

    “男主外,女主內,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若是男人都把大把的時間花費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那這男人還會有什麼大出息?”

    “哈哈哈,要是男的長的好看點兒,那麼女人主外男人主內也可以嘛。”林致說法大膽,真兒都被她唬住了。

    “嬤嬤不會真有這種想法吧?咱們清韻國可不是嬌嬌女兒國,做出女主外男主內的事情,是要被人嚼舌根的。”

    “真的?”

    真兒鄭重點頭,雖然她被林致說的意動,可在男權社會里,女人想要自力更生何其困難,更何況是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情?!

    若是嫁個男人真是如此,那還不得被婆家和外人說三道,把她當成狐狸精?

    “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只要有錢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難道真兒就不希望找到那麼一個聽話的相公?”

    “呵呵呵,嬤嬤,若是個女子就沒有不想讓夫君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雖然我還沒成親,但我看過的例子也不少啊。

    可世間女子大多長情,男子們大多多情,要想找一個愛我寵我信我的人,就跟大海撈針一樣樣的。

    在我心裏,我就覺得女人只要有一個避風港就成,其次就是錢,除了這兩樣,感情真真不能當飯喫。”

    真兒的這番話,可謂是掏心窩了,林致拍拍她手,神采奕奕的與她對視,然後點點頭道:“真兒說得太好了!就衝真兒說得這番話,我就知道真兒選擇的良人,和成婚後過得日子定會很順遂。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能看的這麼透,我都自愧弗如呀,哈哈哈。

    若是沒有真兒這番話,我覺得我還回在往愛情死衚衕裏狂奔的路上!”

    “嗯?”真兒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林致感觸這麼大,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這段時間說的話都快趕上半年說的了。

    想到這一層,她更不好意思了,臉頰紅彤彤的跟擦了胭脂一樣。

    她們這邊兒笑哈哈的動靜,距離獨孤修鑰那麼近,他不可能沒聽到。

    再說了,他現在一點兒也不瞌睡,精神得很。

    小傢伙兒趴在房間地上的超大涼蓆上翻過來翻過去,誓要從涼蓆上軲轆到林致跟真兒說話的桌子旁。

    到了桌角也不見有人注意他,聞着熟悉的味道揪着林致的裙襬玩兒。

    小手上的小鈴鐺跟隨着他拽林致裙襬的動作鈴鈴的響,清脆悅耳。

    林致彎腰抱起獨孤修鑰嗔怪道:“小傢伙,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是不是覺得無聊了,也想跟我們聊天?

    剛纔嬤嬤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以後你要是娶媳婦兒就照着嬤嬤給你們男人的三從四德去對媳婦兒知不知道?”

    小傢伙聽不懂她說的意思,只是覺得被嬤嬤注意到很開心。

    只聽他啊啊嬤嬤的說着,就跟個不會說話的小話癆一樣。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奧!哈哈哈!這樣最好,哈哈哈,到時候你媳婦肯定對你死心塌地的!”林致別有用心的算計着。

    她可被成年後的獨孤修鑰給欺負慘了,此時趁着它懵懂無知,不欺負欺負他,她總覺得心裏不平衡。

    想到成年後的獨孤修鑰,林致陰森森的想到:“小樣的,你敢把我關到伸手不見五指的腦海意識裏,那就別怪老孃佔你便宜欺負你!”

    她的意念似乎有些強烈,現實中的獨孤修鑰,也就是擁有林致軀體的獨孤修鑰突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隨即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

    現在可不是林致過得夏天,而是寒冬初臨。

    獨孤修鑰擁有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同時呢,也是一副女兒身。

    此時此刻,獨孤修鑰正跟白無雙在恢復過來的張升張郎中秉燭夜談。

    林致在獨孤修鑰的腦海裏經歷了近五六月的時間。

    其實現實中才過了兩天而已。

    白無雙準備明天一早就出遠門前去靈楚國尋找黑雪蓮。

    爲防有變,福田山莊已經被他安排了衆多死士守護。

    他們有男有女都扮作侍衛或丫頭潛伏在這裏保護他們。

    白無雙自從明白自己對林致的心意,他自是處處細心。

    命人取來狐裘爲獨孤修鑰披上,他示意虛弱的靠在牀頭的張升道:“先生可否分出些精力爲內人診斷一下。”

    “哈哈哈,咳咳咳,好好好。”張升勉強笑着爲獨孤修鑰診斷一番,這才說道,“白公子不必大驚小怪,柔夫人可能是對寒氣過敏而已,驅驅寒氣就好。”

    白無雙欣慰點頭,準備告辭告辭離開。

    天色不早,明日就要獨自啓程,他有些舍不下獨孤修鑰。

    良辰美景,耽誤了豈不可惜?

    獨孤修鑰一同白無雙的眼神對上,就知道這廝要來事。

    於是嗯哼一聲,瞟了張升一眼,期盼着張升能再說兩句關於她身體不適的話。

    張升還指望着獨孤修鑰爲他找自家貓媳婦,自然不敢不聽。

    “白公子且慢,在下有事要跟白公子說,此事還需附耳過來。”

    白無雙自是看出兩人眼神交匯,不知在交流些什麼。

    他這廂正猜度着什麼,此刻聽到張郎中神神祕祕,好似有難言之隱似的,而且獨孤修鑰也已經施施然退了出去。

    目送她出門,白無雙輕咳一聲問道:“先生現在可以說了,是關於內人之事?”

    張升點頭:“白公子,柔夫人今晚怕是伺候不了您,剛纔在下爲柔夫人把脈,發覺柔夫人脈搏有些異常,似有來葵水的跡象。”張升說完,靜等白無雙的反應。

    其實張升挺想說白無雙禽獸的,柔夫人整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就被這廝給拱了。

    好歹也悠着點兒唄?

    白無雙哈哈笑道:“多謝先生告知,年少無知,年少無知,讓先生見笑了。”他心中激動,來葵水就意味着獨孤修鑰不久後就會懷孕,此時腦海裏滿是對獨孤修鑰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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