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曾經看到過一篇關於寶寶成長中會出現的幾個叛逆期,叛逆期的到來就是小孩兒價值觀形成的必經過程。

    一歲到三歲時,出現的叛逆行爲是人生第一個叛逆期的表現。

    這個時期的寶寶叛逆的表現通常是“打人”,他們會通過這個行爲表達自己反對的意見,表達“不”這個意識。

    在這段時期是孩子與大人最早的意識分離,他開始形成自己的想法和態度。

    通過林致的觀察,獨孤修鑰現在很顯然還不具備這個寶寶叛逆期特徵。

    幾乎他們說什麼就聽什麼,乖的很。

    在而三歲到八歲時,則來到人生第二個叛逆期,稱爲“兒童叛逆期”。

    這個階段的孩子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大人了,一方面孩子變得任性不講道理,凡事和父母對着幹;另一方面又十分依賴父母,愛哭、嬌氣。

    林致對這一時期的獨孤修鑰倒是有所期待,不過她隱隱覺得獨孤修鑰的童年會跟普通人的童年有所不同。

    再說十二歲到十八歲,這時候應該就會迎來人生中第三個叛逆期,吧,也就是最常見熟知的“青春叛逆期”。

    這個階段是孩子世界觀形成的關鍵時期,其個性和創造性都恣意升騰,侍機張揚。

    這一點林致深有體會,她對這一時期的印象非常深刻。

    除了個性和創造性都恣意升騰,侍機張揚外,同時,由於孩子身心發展、所受教育的侷限,他們形成的諸多想法並不成熟甚至偏激,這就需要靠外界教育正確引導孩子。

    這個外界教育,林致有些迷,可能是所交朋友的認知,也就是良師益友的介入吧?

    不可或缺的,家長的家庭教育應該也會起到決定性作用。

    當然了,這些認知只是對現代人的認知,在這古代,林致覺得教育方式還待研究。

    不過她覺得應該都差不多,必經獨孤修鑰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裏,對於普通人來說,生活要恣意的不少。

    一個星期後,獨孤修鑰的病情好了不少,冬季也快接近尾聲。

    天氣和暖,林致陪着獨孤修鑰午睡。

    她並沒有想同成年獨孤修鑰搭話的打算,可身體已經自覺自發的進入了記憶門的光源外。

    “這幾天你過得好嗎?”林致聽到外邊兒獨孤修鑰同賴老二暢聊的歡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個招呼?

    獨孤修鑰此時正跟賴老二就着燭光把酒言歡,江湖上的事兩人隨口就來,說的很是合拍,大有相見恨晚,英雄女傑所見略同的暢快。

    獨孤修鑰分神回道:“當然好了,長眼睛的都能看到。”

    林致頓時語塞,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特麼的!老孃跟你打個招呼還特麼招你惹你了?”

    “喲,語氣挺橫啊!”獨孤修鑰舉杯碰了賴老二酒杯一下,一飲而盡。

    林致能聞到酒的味道,突然想起獨孤修鑰還開着月事,恨的牙癢。

    “也不知道咱倆誰說話橫!你不知道你現在身體狀況嗎?還喝酒?!好歹這是咱倆的身體,你也顧着點兒呀!”

    “小酌怡情,大飲傷身,爺心中有數,你那裏情況怎麼樣?我覺得我的記憶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難道你篡改爺記憶的計劃的進展不順利?”

    “你管我順利不順利?你喝吧,喝死算了,傻叉!老孃不理你了,走了!”

    “哎哎哎,着什麼急呀?難道你就不關心關心你的夫君白無雙嗎?”獨孤修鑰把酒壺裏的酒水傾數倒進兩個酒杯,又跟賴老二走了一個,然後假裝不勝酒力的躺到了牀上。

    賴老二似乎有些心猿意馬,低頭看了臉頰通紅的獨孤修鑰片刻,然後一個起身,人已經到了房樑上。

    “賴哥哥武藝不凡,做了樑上君子實在可惜。”

    林致恨恨道:“你難不成還想讓他跟你同榻而眠顛龍倒鳳?”

    獨孤修鑰不要臉的回道:“有何不可?”

    而房樑上的賴老二隻是哈哈大笑了兩聲,並未作答。

    林致卻受不了的哇哇直叫:“無恥之徒!你現在可是男兒心女兒身!你要不要臉?你要真想跟他那個,等你有了男兒身再說!你要是敢用我的身體胡來,我就,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現在這副身體是我的,如此好的利用資源,不用豈不浪費?”獨孤修鑰逗她。

    林致聽不出話中真假,被氣的不行,脫口而出道:“你要是敢胡來,那我就虐待你!到時候你記憶有偏差,那就別怪老孃心狠手辣!哼!”

    “隨你便,爺還以爲你有什麼狠招呢?!”獨孤修鑰把棉被蓋在身上,暗道:跟爺鬥,你還嫩點兒。

    林致捂着胸口碎碎念:“老孃不生氣老孃不生氣老孃不生氣……”

    壓抑的久了,她還是沒忍住焦躁的大吼道:“獨孤修鑰你混蛋!”

    處處被壓制,林致只要一遇到獨孤修鑰就覺得沒轍,恨不得老天爺現在就收了這孽畜!

    “爽!”獨孤修鑰現在最得意的就是能拿林致開開涮,把人氣的沒轍,讓他爽歪歪。

    “爽個屁!神經病!變態!”林致咬牙切齒瞪着黑暗虛空,把拳頭握得死緊。

    就在她要踏出記憶光源裏時,獨孤修鑰的聲音再次把她留了下來。

    “白無雙快死了。”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重磅炸彈,林致不可置信的懷疑道:“怎麼可能?你別瞎說!”

    在獨孤修鑰記憶裏的一年來,白無雙在她眼裏已經是舊時好友了。

    雖然她在現實中只不過離開了就幾天,可一年來的經歷卻歷歷在目,不是說抹除就能抹除的。

    “你很在乎他?”獨孤修鑰由平躺改爲側躺,挑眉問道。

    “當然在乎了,好歹我們……”林致沒再說下去,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一日夫妻百日恩,從最初的敵對關係到後來的和平共處,由不得她不在乎。

    獨孤修鑰看似隨意的表情,其實內心並不是全無波瀾:“你想不想救他?”

    “當然想了!”

    “就算讓你放棄生命你也願意?”

    林致猶豫片刻,點了點頭,知道獨孤修鑰看不到,又緩緩說道:“願意的吧,畢竟我這麼聖母,見死不救這種事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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