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聖母呀!?難得難得,難得你還有自知之明。”

    “你別總是陰陽怪氣的好不好?能不能正常點兒?!”林致扶額,“快點說說怎麼回事?”

    獨孤修鑰明知故問:“什麼怎麼回事?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這會兒倒是給我賣起關子來了,剛纔是誰說白無雙要死了?你快點兒給我講清楚!”

    “你這會兒怎麼不自稱老孃啦?有這麼年輕的傻娘也不賴!”

    林致氣的臉頰肌肉抽抽,臉拉的老長,最後還是無奈道:“別賣關子了,求大爺快說說怎麼回事吧?當你娘小女子可當不起,我可沒你這麼大一兒子。”

    遇到特麼一個極品毒舌腹黑男,她這麼溫柔善良體貼美麗大方,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心累就是她現在的真實寫照,估計還能持續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準的,這讓林致更加的鬱鬱寡歡無可奈何。

    怎麼小時候的獨孤修鑰那麼乖巧可愛惹人憐,成年後的獨孤修鑰又怎麼會這麼一個性子呢?真是匪夷所思,大跌眼鏡!

    “怎麼沒有?你不是說你現在是我奶孃嗎?嘖嘖,我現在對你的新身份長什麼樣挺好奇的,不如你給我形容一下,讓我給你畫個肖像?”

    “畫屁的畫!別打岔!趕緊的說白無雙的事!”林致堅決不被他牽着鼻子走,說話鏗鏘有力,正義凜然。

    “哈哈哈,真是好不容易見你聰明一回,實屬難得。”獨孤修鑰故意磨磨唧唧,他對林致這麼關心白無雙這事有些不爽。

    他一不爽,就總想着住弄住弄林致爽一把。

    見林致不上當,獨孤修鑰無趣的撇撇嘴。

    “黑雪蓮對他很重要。”

    “他這次出門是爲了黑雪蓮?爲什麼?他是不是生了什麼病?還非它不可?”

    “差不多,你也知道他的眼睛是重瞳,根據你前世無意間看到的資料,你也應該知道生有重瞳的人比一般人眼壓要大,動不動都要頭暈眼花的。

    重瞳很顯然就是字面意思,一個眼睛裏有兩個瞳孔,在上古神話裏記載有重瞳的的人一般都是聖人,但實際上經過你們現代醫學的解釋,這種情況屬於瞳孔發生了粘連畸變,就是從O形變成∞形,但並不影響光束進來,又叫對子眼,你們現代醫學認爲是早期白內障的現象。

    雙瞳之人,第二個瞳也會看到東西,但是效果和昆蟲的複眼是不一樣的,昆蟲複眼的每隻小眼只能看到一個像點,拼起來纔是一副完整的圖像,但雙瞳者的兩個瞳孔並不影響視覺,畢竟瞳孔只是用來讓光線進來的孔而已,就像你把照相機鏡頭分成兩半,一樣可以用。

    但是就去我之前說的,他們用眼會導致眼壓升高易疲勞。

    一般擁有重瞳的人,壽命都不久遠,而且具有一定的遺傳性,如果小時候就發現,需要及時就診,做腦CT。

    當然了,在這裏就不用做腦CT 了,畢竟這裏不是你們現代的世界。醫術也沒那麼普遍發達。

    本來在古代相術認爲重瞳是一種異相、吉相,象徵着吉利和富貴,往往是帝王的象徵。

    這在我們這個古代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有重瞳的人是會被當做邪魔轉世的。

    雖說也出過那麼一兩個有重瞳的奇人異事,但大多數人還是對他們抱有異樣眼光的。

    笨女人,其實在哪裏都一樣,奇人異事都是人們的一種談資,或嘲諷或不屑,或可憐或同情,能夠完全接受他們的人很少很少。

    聽賴老二說,白無雙要用黑雪蓮徹底治癒眼疾。

    但問題是,賴老二的僱主不想白無雙活,而我現在這幅身體就是賴老二的僱主用來威脅白無雙交出黑雪蓮的籌碼。”

    林致知道獨孤修鑰並不討厭白無雙,可能是因爲同病相憐,因爲他們都曾受到眼疾的困擾。

    至於獨孤修鑰能從她的記憶中提取他想要的現代見聞和知識,林致已經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他們兩人的身份真是牽絆莫名深!

    隱隱猜測到的事情落到實處,林致有些擔憂。

    “獨孤修鑰,要不你逃跑吧!逃跑就不會威脅到白無雙了,這樣對我們都好。”

    “呵!你以爲逃跑就是說說能跑就跑的?還是說你以爲我還是那個武功高強的獨孤修鑰?麻煩你看清楚我現在的情況,妥妥的弱女子一個好不好?”獨孤修鑰酒力散佈全身,懶洋洋的。

    “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肯定能想到辦法的對不對?”林致嘿嘿笑着拍馬屁。

    獨孤修鑰來了一句:“爺不想逃跑呢,賴老二這傢伙挺有趣的,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友誼,我要是逃跑,那不就陷他於不義了嗎?而且還得讓他再四處跑着抓捕我!麻煩得很!爺怕麻煩。”

    “哼!我看你就是不救就白無雙!你跟賴老二才相處多久呀?就有友誼啦?開玩笑呢吧?!明顯的就是藉口,我不信!你趕緊想辦法逃跑吧!你若是再不逃跑,我估摸着賴老二都要上你了,你信不信?”林致雖然看不到外邊情況,可就獨孤修鑰勾引賴老二的話語,她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

    沒節操的傢伙!也不知他這死性子還能不能改了!真是愁死老孃了!

    獨孤修鑰慵懶道:“這你別管。”睡意上涌,他要睡了。

    林致聽他語氣朦朧中透着不容置喙,焦急的道:“誒誒!你先別睡呀,咱們這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你怎麼能睡呢?你這不急人嗎?”

    “好了,交給我吧,我困了,改天再聊。”獨孤修鑰最後下了通牒,林致叫了兩聲沒聽到迴應,然後才心事重重的走進了記憶光源裏。

    笑了從獨孤修鑰的態度,林致覺得獨孤修鑰早就攔了這事,可他爲何還要跟她說讓她擔心呢?

    真是個奇怪的人!

    難道是因爲獨孤修鑰想找個人傾訴心事?

    他莫不是喜歡她吧?

    林致悶笑出聲,看看四周,見除了睡着的獨孤修鑰再無他人,她又笑了兩聲,然後輕柔的摸了摸獨孤修鑰小小的臉頰。

    也是個彆扭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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