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風墨後退半步,對着林致冷哼一聲,大爺似的抱胸坐到桌子前:“不識貨的兩隻母老虎!”
林致被罵母老虎不但不生氣,還揚了揚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真兒滿面通紅的蹲蹲腳,瞪了南宮風墨一眼出門去了,臨走時又不情不願的對林致建議道:“嬤嬤,此人不可久留,您……我去廚房看看飯做好了沒有。”
“去吧,我有打算。”林致起身讓位,指指南宮風墨的頭髮示意他過來梳頭。
南宮風墨取下斗笠,俊美容顏還是讓林致有片刻的失神。
“你丫長得真會惹衆怒!”
南宮風墨把梳子往林致手裏一丟,趾高氣昂道:“給爺梳頭。”
“碰!”
“你!”南宮風墨摸着被林致不懂憐香惜玉打疼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恨恨握成拳狀咬牙道。
“自己有手有腳,老孃憑什麼給你梳頭?咱倆到底誰是債主誰是還債的?這個問題想明白再跟我說話!”
“仗勢欺人!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南宮風墨口中輕嘆,眼神卻正好相反。
從林致的口中,他大概能聽出林致有收留他的意思。
這下就不愁沒有落腳之處,還能剩下這纔開銷。
林致撫摸着纖纖玉指,看着南宮風墨一下一下的梳着頭:“你真沒有落腳之處?也真的沒有分文?”
“那還有假,一般我不說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南宮風墨對林致潑辣鄙俗的自稱不喜,但江湖混了這麼久,這種人也沒少見。
“嗯,但願吧……我這兒正好缺人手,你若是真沒地方去就跟在我身邊吧。”林致調整下姿勢,手腕支着頭看着南宮風墨在銅鏡裏的盛世美顏。
男人的髮型沒那麼複雜,再加上南宮風墨隨意慣了,頭髮隨便那麼梳,就算身穿普通的黑色束腰錦衣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世風華。
“你是妖精嗎?”林致不由喃喃。
“哈哈,可能吧!哎?咱們什麼時候開飯呀?你那個叫真兒的丫頭,怎麼還沒端飯過來?我這都餓了。”
“你不能在這兒喫飯,這裏沒有給你留飯,這是一兩銀子你省着點兒花。”林致從腰間拿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南宮風墨。
南宮風墨聽出林致要趕他出去自己覓食,但他不想出去。
接過銀子不客氣的在手裏拋上拋下,踱步打量着這間屋子。
本來簡單的屋子,好似被他打量出了花兒一樣。
“怎麼還要走?”
“去哪?”南宮風墨故作不知。
“當然是讓你出去喫飯,出去逛一天,到了晚上再回來。”
“哈,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南宮風墨一個璇身坐到林致身側的凳子上,手裏的碎銀子被他從這隻手拋到那隻手,百無聊賴的樣子。
“這裏不是我的地盤兒,不方便一個外人進進出出,再過兩日你就可跟着我回小白府。”
“小白府是什麼地方?你的私宅嗎?”
“小白府是雨府的一個小別莊,我在那裏做了點兒生意,你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跟着我一塊兒幹。”
“花果茶的聲音,開始做不久,正在起步,雖然不是頭一家,但生意還算不錯。”
“賣茶呀……嗯,可惜我在這經常沒什麼朋友,若是離開京城說不定能幫你宣傳宣傳,哈哈哈,說不定還能幫你把花果茶的生意遠銷各國。”
“你說的我可是真心動,那以後我的生意旺不旺就全靠南宮哥哥照應着嘍!哈哈哈。”
“沒問題,妥妥滴!對了,我這真餓了,趕緊讓你那丫頭上飯唄。”
林致起身遵命道:“財神大人請稍後,奴婢去去就來!哦對了,真兒是我的丫頭,我在這兒沒有什麼特別身份,就只是一個表少爺的奶孃而已。”
“奶……娘?”在南宮風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林致哈哈笑着出門而去。
南宮風墨的到來,不知道是好是壞,她就本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打算,交他一個朋友有怎樣?
再說了,擱在身邊養養眼也是好的,賞心悅目不說,沒事還能聊聊天解解悶兒。
對南宮風墨跡身份,林致還是存了極大的好奇心的。
就那一顰一笑,說是普通的江湖人,估計沒人回信!
林致出了房門,先是到獨孤修鑰的房間看了看仍在睡的獨孤修鑰,然後纔去了廚房。
廚房外,真兒正靠着牆壁揪着一旁樹上的葉子跟小六子小聲的說她們昨日在茶樓遇到南宮風墨的事,還有今早看到南宮風墨在林致房間的事。
林致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六子在罵南宮風墨的場景。
“長得越好心思越壞!敢對恩人拔劍相對指定不是什麼好人!等會兒我見到嬤嬤就讓嬤嬤敢他走!真兒就彆氣了!”小六子喜歡真兒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凡真兒有了委屈,站在真兒身後義不容辭的就只有他了吧?
“嗯哼!在說什麼呢?小六子忙完了?”林致偷聽了一耳朵,笑着從樹叢後的小道上走出來。
小六子嚇了一跳,真兒不由紅了臉。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他們說悄悄話的地方不是好地兒。
“呀,嬤嬤怎麼來廚房了?粥煮好了,做飯的小丫頭們都回去了,剛纔小六子過來,我說去給嬤嬤端粥這事就忘了。”其實她是故意的,因爲她在給林致趕南宮風墨走的時間,“對了,那個,他右了沒有?”這句話,真兒左右看看確定沒人,這才小聲問道。
林致聳聳肩:“他說他不走,我也沒辦法。”
小六子見真兒着急,當即替真兒說道:“嬤嬤,那人是死皮賴臉賴在您這兒了?好不要臉!看我過去不好好收拾他!”
真兒看小六子擼袖子的舉動,噗嗤一笑提醒道:“那人有武功。”
“有武功咋了?只要我一吆喝,保準他跑的賊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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