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跟南宮風墨做生意,其實林致心裏一點兒譜也沒有啊。

    茶莊的生意纔開不久,就想遠銷國外,就路途費用就不是蓋的,憑他們一家小小的茶莊,怕是沒辦法做到。

    此次前去,拉拉關係,瞭解一下當地情況也好。

    就算現在做不到把生意做到國外,但不久的將來呢,肯定有合作的機會。

    給人留個好印象也是不錯的,還有,南紗國處在南方,聽說那裏風景怡人鮮花遍地,甚至有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跟春天一樣。

    就連很多水果都是北方和中部地區喫不到的。

    這次能隨了南宮風墨的意回他老家看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她不開心。

    這時候出門散心是最好的方法,況且一路上的路費不用她出,算是很好的買賣了。

    裴家莊小白府有她無法拋卻,無法忘記的回憶。

    她相信時間久了,就會讓自己思念的情緒淡下來。

    時間確實有很奇妙的治癒功能。

    林致跟南宮風墨在路上走走停停,到達南紗國已經是又一年秋天。

    林致真沒想到從清韻國到南紗國會這麼長時間。

    之前說一年後到南紗國只不過是玩笑話而已。

    沒想到這話倒是成真了。

    他們一路上游山玩水,絕不走夜路,也絕不風塵僕僕的騎馬而行。

    林致爲了這事已經不止翻過一兩次白眼,那可都能用成千上萬萬次了!

    當然啦,其中也因爲南宮風墨的傷勢耽擱了有三個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此話不假。

    由於南宮風墨沒有好好養傷,路途上有所耽擱在所難免。

    不過因爲被當成女僕使喚,林致因此也賺的盆滿鉢滿。

    從不覺得南宮風墨又那麼那麼那麼事媽,這一年中,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事媽。

    穿衣服只穿新的,一件衣服最多穿兩回,看的林致直咋舌,想當初身爲郡主她都沒有這麼奢侈過!

    喝茶只喝好茶,尤其以貢茶爲先,若是沒有好茶,他寧願不喝!特麼的,之前和白開水倒是喝的好好的,這自從上了回南紗國的馬車,怎麼就成了這德行了!

    喫飯只有三個人,卻能點兩大桌子菜,還專撿貴的點,似乎不這樣,顯得倍兒沒臉似的!要林致說,那不是就是浪費嘛,根本就喫不完呀!真以爲自己錢多燒的嗎?

    還不光這些,就連洗個澡,洗個腳,擦個手臉都得讓人伺候着,他又不允許再找幾個隨身丫頭,林致爲此也是豁出去了,他給的錢也夠多,除了洗澡幫不上忙外,其他的她倒都能做到。

    而她從南宮風墨身上得到的錢財,很大一部分,幾乎佔了全部的收益都是由此而來。

    當貼身丫頭得來的錢足以讓她把茶莊外開啓五六間!

    不過也值了!

    至於南宮風墨還有哪些事媽表現,就不在此一一贅述了,她是真不想罵人,更不想讓檸檬山把自己包圍在裏面。

    呵呵,其實,她已經達到檸檬山最頂峯了,放眼望去,檸檬堆的是無邊無際,她就猶如汪洋大海里的一條小魚,永遠不可能游出大海洋,除非有魚夫來幫她一把。

    不過到那時,她估計已經被檸檬給酸透了,變成什麼樣就不知道了!

    南宮風墨現在就跟她的老闆差不多,一年來,也幾乎讓林致養成了某種習慣。

    那就是奴性!

    嘖嘖,這奴性養成的實在有些快,有些自艾自憐。

    不過,有錢的就是大爺,能掙錢就成!

    此時此刻他們的豪華馬車距離南紗國京城不過一里地。

    林致再次問道:“主子現在可以告訴奴婢你們家到底是做什麼的產業的吧?”估摸着,沒有幾座金山銀山,怕是供不起南宮風墨這尊大佛!

    “祕密。”南宮風墨依舊很緊。

    “切!又來這套!你不會以爲我就是個鄉下小農婦吧?”

    南宮風墨不以爲意,穩如老狗,華美的金邊兒白袍讓他的氣質更上一層樓,猶如玄幻言情劇裏的天君仙君:“哦?你不是小農婦呀?那就讓主子我聽聽你猜的對不對。”

    “太子。”林致自信無比說出答案,這個答案可不是她憑空捏造臆想出來的。

    自進入南紗國以來,道聽途說也能讓她猜出一二。

    什麼當今太子爺爲尋美人云遊四海,什麼全國各地美人都在盼着他們家男神太子覓得良緣什麼的。

    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無不都在誇他們家太子殿下俊美無雙,千年難遇,真如天君下凡造福人間什麼的。

    再加上自從到了京城附近城鎮,南宮風墨就很少出門,估計就是怕被人認出來。

    想想也是,就這麼張臉和身材氣度,就算帶着面紗都能認出來吧?

    南宮風墨對林致一道破自己身份很是震驚,神仙之態蹦了一瞬,不明意義的看着林致:“瞎說,我哪裏看的像太子了!知不知道說這話是要殺頭的,我可不敢冒充皇親國戚!”

    林致可沒有錯過南宮風墨臉上的表情,莞爾一笑道:“誒呀!主子就別裝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呀,這眼看都到京城了,還想隱瞞我不成?早知道晚知道不就那點兒事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您說是不是?”林致眼裏言外都透着看好戲的味道。

    南宮風墨揮開用來裝瀟灑的摺扇捂住漸漸暈紅的臉頰,只把一雙璨若繁星的黑眸看着林致。

    語氣懨懨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爲何你一如既往的表現的如此鎮定?”南宮風墨在回到南紗國境內,自認爲很低調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林致從什麼時候發現他身份的。

    暗歎林致有心機,嘴角已經耷拉了下來,悶悶不樂的。

    “就兩個月前吧,無意中在客棧茶樓聽人閒談了兩句。太子殿下的尊容可謂是深入人心呀,就連路人都能知曉一二,哈哈哈。”

    “你爲什麼不害怕?”

    “太子殿下長得很可怕嗎?”林致聳聳肩。

    南宮風墨嘆息一聲,有些牙癢癢:“唉……突然很想喫肉呀!”

    “喫肉給錢嗎?”林致笑着問完,已經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手腕子。

    南宮風墨摺扇揮開她的手,更加氣悶了:“你既然不怕我,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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