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本來就混不吝,一衝動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寒冬給夏希倒好茶從茶水間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看着他倆急速的從自己面前走過去。
“唉,你幹嘛去啊?”
夏希沒時間理他,林寒冬反手拽住了她。
“你這什麼情況。”
“待會再說,正好,快點跟我跟着他,別讓他衝動做點什麼事。”
就說了一句話的功夫,許城年已經快消失在視線中了,夏希趕緊跟了上去,林寒冬也緊隨其後。
夏希跟着許城年的車一路狂飆到市醫院,剛纔光顧着追許城年,也不知道有沒有闖紅燈。
要是被扣分罰款就弄死許城年。
一下車,夏希就把車鑰匙扔給了林寒冬,一邊追着許城年跑一邊喊話讓他去停車。
好在一路的快速行駛已經讓許城年怒氣平復了不少,夏希纔敢上去跟他說話。
“許城年你彆着急,你這樣進去萬一嚇着孩子怎麼辦,而且你揍他們一頓也沒有什麼用對吧。”
許城年不理她只是悶着頭往樓上衝。
三樓急救室外面圍着一圈人,一個女人正在咒罵一箇中年男人,邊上還有兩位老人愁眉苦臉低聲哭泣。
許城年在樓梯口停頓了一下,那家老人看見了他,想上來跟他解釋什麼。
“城年啊,你聽阿姨給你解釋下,這斌子不是故意的哎城年。”
許城年沒聽老人把話說完,一個拳頭就揮了上去,砸在了名叫斌子的男人臉上。
夏希把焦急的老太太扶到一邊,避免不必要的誤傷。
早就知道是這樣,沒辦法。
既然當兄弟的,那不能幫他揍人就幫他清除危險因素吧。
牆上咚的一聲聽着都疼,是斌子避開的拳頭砸在了牆上。
斌子逃開許城年的魔爪竄到他姐姐身後,捂着已經青紫的臉。
“許城年你個王八蛋,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許城年聽到這話,抿了抿嘴角回身又想給他一拳,但他的面前擋着個女人。
他質問那個女人:
“程惠,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你們全家答應過我什麼,這次,我說什麼都要把孩子接走。”
停完車趕上來的林寒冬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第一反應就是擋在了夏希身前。
夏希嫌他礙事,伸手給他扒拉到一邊去,走到許城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抓起他的手查看了下,還好,只是輕了,連皮都沒破。
面前的這些人是許城年女兒的母親,舅舅,姥姥和姥爺。
程惠是許城年的初戀,他們年少輕狂不懂事的時候,一次錯誤就有了這個孩子。
當時的程惠因爲年紀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抵不住外人探尋的眼光,但又非要執意把孩子生下來,最後就得了抑鬱症。
他們之前的矛盾上升到了法院,那個時候許城年已經開始工作,而程惠還是個大學生,所以,許城年具備獨立撫養這個孩子的基本條件。
孩子被法院判給了許城年。
程惠的抑鬱症家中幾次尋死,無奈之下,程惠的父母才和許城年商議,把孩子接過去撫養,並再三保證會看護好孩子。
誰知道就出了今天這麼個事。
今天許城年接電話的時候夏希就在邊上,見來電是他初戀還開玩笑來着,所以許城年把電話公放出來她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程惠的弟弟程斌帶着許小年去上幼兒園,半路接到電話,然後覺得反正也離幼兒園沒多遠,居然讓她自己去上學。
問題就出在了這一小段路上,許小年被人撞到了水池子裏,由於年齡太小,解救不及時,肺裏嗆進去很多水,送過來搶救。
程家被告知要負擔高額的手術費,纔給許城年打的電話。
再然後他們就都出現在這了。
程斌還在那裏罵罵咧咧的覺得許城年沒資格揍他。
許城年陰沉着臉,那表情已經要喫人了。
他說:“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裏和你們沒有關係了。”
程爺爺沒什麼反應,程奶奶坐不住了,
“城年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和我們沒有關係了,這也是我的外孫女,是我家程惠的閨女。”
許城年薄涼的勾了勾嘴角。
“是嗎,親人能把自己剛四歲的外甥女扔到大馬路上,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程奶奶怕許城年繼續揍自己的兒子,趕忙爲自己的兒子開脫。
“這斌子也不是故意的嘛,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小舅子,你怎麼能這麼打他呢。”
夏希覺得這護犢子護的太真實了,但也太無情了,但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方便摻和。拉着林寒冬找了個牆角站了過去。
在程奶奶的唸叨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門打開了,許城年和程家一家子都圍了過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醫生摘掉口罩喘了口氣,才說話。
“孩子目前已經脫離危險,如果今天晚上情況穩定,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的住院治療,你看是住還是不住啊。”
許城年也有點懵:“您什麼意思啊,當然得住啊,醫院要是沒有牀位我可以聯繫朋友轉到三院去。”
醫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是這樣的,這幾位也說是孩子的家屬,但他們說沒錢交住院費,你也知道,這個你要是不交住院費的話,我們也是很難辦啊。”
徐成年的臉色更難看了,但還是禮貌的送走了醫生。
現在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
他回頭找夏希,
“你先幫我看着點,我去辦理住院手續。”
夏希拉住了正要離開的許城年,拿過他手上的單據。
“你在這等着吧,孩子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肯定需要你陪在身邊,我和林寒冬去給你辦,然後這不是得住院嘛,我就順便再給你買點住院要用的東西。”
“那就麻煩了。”許城年帶着點感激的看着夏希。
夏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必放在心上,就拉着林寒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