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她看到秦丹雙手抓住牛角，頂住牛不讓它向前。
“哇，啊”女孩不禁驚叫，這麼瘦的人，力氣這麼大，女孩從身上抓出一把軍小刀，往牛的喉嚨下狠狠地戳進去。她快速後退幾步。
“哧”牛血如噴泉一般噴灑在地。
“不，不，不要殺它。”秦丹這麼說已經晚了。
那頭牛不一會兒就沒有了力氣，倒在秦丹面前。
秦丹放開抓住牛角的手，可牛血還是有很多濺到手了。
牛身子掙扎了一下，終於不動了。
“爲什麼要殺它”
“牛命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它懷有身孕”
“啊，”
秦丹走到它的身邊，撫摸着牛的肚子。
這時，那隻貓跑了過了來，在那個女孩的腳下依偎了幾下，“喵，喵喵。”
那女孩，彎下腰，撫摸着那隻貓的頭幾下。
那隻貓又一次依偎她，之後，往一個方向就跑了。
秦丹說：“你之前救了這隻貓的孩子，是嗎”
女孩眉頭上揚，轉過頭看着他，說：“你是這麼知道”
“那隻貓說的，它是來報恩的。”
“哦，。”女孩點頭。
突然，來了一羣警察，舉着槍圍住那頭死牛，一個爲首的警察說：“沒事吧。”
女孩左右看了看，手向身上摸，才發現沒有了飛刀。
“同學，沒事吧”那個爲首的警察對女孩說。
女孩沒有說話，愣了似的看着那警察。
“嚇到了嗎”那爲首的警察說。
秦丹用俄語說：“那個警官說，你沒有受傷吧”
女孩用俄語迴應：“沒有”
秦丹說：“警官，她不會說中文，但她說沒有受傷。”
那爲首的警察看到這兩人都是外國人模樣，女孩不會說中文也很正常，還好這個男孩會講中文。
那爲首的警察過來看着秦丹，看到秦丹手上都是血，用中文講：“你沒事吧”
“我沒有。”秦丹用中文迴應。
“是你制止了這頭牛嗎”
“算是吧。”
“你女朋友好像受了驚嚇，你帶她離開這，到那邊樹下”
秦丹打斷他的話，“警官，這頭牛有身孕。”
“噢”那警察很驚訝，他又說，“好吧。你們先到那邊的樹下，這裏現場封閉，待會，救護車就來。”
“嗯嗯。”秦丹走過去，招呼那女孩到那邊樹下。
兩個人肩並肩走着離開這，秦丹用俄語說：“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沒有。”那女孩搖頭，她眼睛餘光都看着那些警察。
兩人走着走着，女孩自言自語低說：“我要走了。”
“待會，救護車就會到”
“我沒有受傷”那女孩很肯定地說。
兩人停住腳步，秦丹現在才近距離看着她，剛纔沒留意她的樣子，長長的稍過肩的頭髮，額頭有點寬，藍色的雙眼，高鼻子，白皙的臉，比自己稍矮點。他低頭看着她的胸部，沒有動。
“噢”
女孩轉身就走，快步離開，但她的餘光還是留意那些警察。
“還好是平底鞋，不是高跟鞋。”秦丹提提腳。他目送她離開，那個背影太美了，正如安迪說的，俄羅斯姑娘真的很漂亮，比協會的安琪還要漂亮多了，難怪安迪這個傢伙，秦丹臉不由紅了起來。
“嘰咕，嘰咕。”救護車來了，秦丹沒有去救護車那，他來到一個水龍頭處，用水衝乾淨手上的血跡，纔看到衣服已沾到不少的血跡。
這時候，安迪拿着秦丹的揹包，出現在眼前，他說，“沒事吧。”
“沒事”
“有受傷嗎”
“沒有。”
“還有說沒有，手上衣服上都是血。”安迪伸出手握着他手肘，“走，去救護車那。”
“我真的沒有受傷”
“不行，去救護車那看看。”
“安迪，我沒有受傷”秦丹甩開他的手。
“，好吧”
“對了，安迪，你揹包有協會的衣服嗎”
“有”安迪脫下揹包，拿出一件印有“動物協會”字樣的綠色長袖遞給秦丹。
安迪又說：“等等，我還有帶洗手液和塑料袋”
“哎喲動物的味道，你還不習慣嘛，不過現在正好謝謝”秦丹笑着說。
秦丹脫下身上的外套和短袖，套上動物協會的衣服，用水衝去去外套和短袖的血跡，擰乾放入塑料袋裏，用洗手液洗乾淨手。
安迪將袋子放入秦丹的揹包裏，收回洗手液。
秦丹擰緊水龍頭，甩甩手上的水，說：“走，喫飯去下午去協會那。”
兩個人喫過午飯，來到市動物園，開始餵養動物的工作。在餵動物之前，秦丹用這裏有的洗衣粉將原來的衣服洗乾淨，晾在樓上。
快立冬時節，天黑得快，近晚的時候，衣服幹了，秦丹穿回原來的衣服，與安迪分別後，約定好明早來秦丹家，兩人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近7點的樣子，母親看到兒子回來了。秦丹的母親妮娜，一個近五十的淡黃蜷曲長髮的婦女，皮膚白，藍色眼睛，體態豐滿。
她快步走上去抱着秦丹。
“媽，怎麼了”
“丹兒，你有沒有受傷啊”妮娜問。
“什麼”秦丹假裝不知道，怎麼今天的人都問這個問題。
“我都知道了。”妮娜手放開兒子。
“我什麼事”
“我聽今天的人說了，剛纔電視新聞有報道，今天校園瘋牛的事。今天打你電話，都沒有回覆。”
原本想着將衣服都洗乾淨，可以瞞過去，沒有想到母親都知道了。秦丹說：“對不起，媽，我手機沒電了。”
“丹兒，以後不要這樣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
“好孩子。”妮娜再次抱着兒子。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
“我去開門。”秦丹掙扎開來。
秦丹打開門。
“是你”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