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某地,夏天,時值雨季。
中雨,雨下了七天七夜,還在下。
喀秋莎慢慢地睜開眼睛,伸出手,手指上的皮,已經發皺,她看着天空,天空灰灰沉沉的。
雨水滴在她的前面,她看到這裏有好幾個籠子,自己在籠子裏,還有一些與她自己大致同齡的女孩子都在籠子裏,這是被人關起來的。
喀秋莎依稀記得,她母親將她交給一個商人。之後,似乎暈過去了。
她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她試圖站起來,但是這個鐵籠子,只夠她蜷縮。
喀秋莎看着那些與自己大致同齡的女孩,她開口說着:“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這些女孩看着她,沒說話。
喀秋莎在說了一遍。
這些女孩中,有一個說了一通,喀秋莎聽不明白她說什麼。
原來,大家都聽不懂對方的話。
喀秋莎意識稍微恢復了一點,她重新看着那些女孩,面黃飢瘦、沒精打采,有的黑眼睛,有的藍眼睛,都身穿一件薄衣服。
“這是什麼地方”喀秋莎自言自語地說。
忽然,咔呀一聲,似乎是門打開聲音,喀秋莎循聲看過去,這裏沒有門,這是戶外。
喀秋莎看着地面,不,那水面倒影着自己模樣,還有魚,魚在游泳。
噢,她嚇了一跳,發現,原來自己的鐵籠子,離開地面,不,水面,很近,近得她可以伸出手指,往下一點,就是水面。
她再認真地看看四周,這是戶外的一個大棚子,鐵籠子用鐵索固定在好幾棵大樹上。
喀秋莎心想:這是長時間下雨,導致河水暴漲到地面而造成的。
喀秋莎再一想: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不是烏克蘭嗎
她再看看四周的籠子裏的女孩,她們大多不是歐洲人。
一條木船緩緩地駛過來,水面泛起水紋一圈一圈擴散開來。
那原先的咔呀一聲,是船槳發出的聲音。
有兩個人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在船上,他們用一個個很髒的餐盤,讓籠子裏遞進去,餐盤上有一些粥水。
籠子裏的女孩,拿到就喫起來。
這時船來到喀秋莎的面前。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看着另一個,然後用很生硬的俄語說:“阿卡,那小姑娘終於都醒了。”
那叫阿卡的人,也用很生硬的俄語對喀秋莎說:“喫飯咯”
阿卡,隨後將一個很髒、上面有粥水的餐盤遞進去。
喀秋莎將餐盤拉翻。
阿卡看着另一個人,他笑說:“阿羅,她似乎不領情。”
那個阿羅對喀秋莎,用同樣是很生硬的俄語說:“不喫飯會死的,小姑娘。”
喀秋莎用俄語說:“這是什麼地方放我出去。”
阿卡說:“歐洲人都不講良心”
阿羅說:“我們有粥給你喫,就不錯了。你愛喫不喫。”
喀秋莎說:“放我出去”
阿羅說:“好姑娘,要聽話,這年頭,弄得你們都是爺,我們還得裝成孫子好好孝敬你們,我們容易嗎”
阿卡噴笑一聲,說:“可不是嘛餓瘦了可是賣不了好價錢。”
阿羅說:“要不是爲了一點錢,鬼才理你。”
雖然這兩個人說的俄語很生硬,但是喀秋莎能聽懂,不過不明白他們到底說什麼
阿羅再把餐盤拿回來,然後盛了點粥,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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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說:“這是最後一次,好姑娘,喫點,不要讓我們難做。”
阿卡說:“阿羅,你對她那麼好乾嗎難道你也喜歡歐洲的女人”
“當然喜歡啦,歐洲的女人這麼小都這麼漂亮,身材也好,我們這裏的女人都難看死了。”
就這樣,這兩個叫阿羅和阿卡的,這麼說着,他們這麼說的時候,邊把船往外劃,邊繼續把粥分給其他女孩。
喀秋莎看着他們,因爲有樹的擋住視線,過了一會兒就看不到他們,看樣子,似乎這裏有很多女孩似的。
分到粥的女孩,都喫完了,喀秋莎的,還沒有喫。
有一個女孩,看着喀秋莎沒喫粥,她手往樹裏一抓,將樹皮扔到喀秋莎的籠子上面,製造出聲音。
喀秋莎看過去。
那女孩,邊說着喀秋莎聽不懂的話,邊做手勢。
這時,其他的女孩也相互模仿。
原來,大家都希望喀秋莎可以將那粥水給她們喫,而且很做動作示意,喀秋莎將餐盤推出來,讓水引導着到她們那裏。
一開始喀秋莎沒理會,大家都爭起來的樣子,相互責罵,還不斷拿着可以抓到的東西,扔向喀秋莎。
這時,聽到聲響的阿羅和阿卡,划船回來,用着喀秋莎聽不懂的語言,大罵起來,罵完大家都平靜下來。
阿羅看着喀秋莎都沒喫,他對喀秋莎說:“不喫拉倒就不應該對美女那麼好。還真的以爲漂亮可以當飯喫,餓你幾天,你纔會學乖。”
阿羅將喀秋莎的餐盤,拿了出來,隨手推出去。
這裏的女孩們都用手撥動水面,希望這樣引起的水紋可以讓餐盤到自己那。
阿羅和阿卡看着這樣的情景笑了起來。
阿羅對喀秋莎說:“看到沒有僧多,粥少,你不想喫,還有很多人想喫。”
阿羅說完,又罵了好幾句。
接着,阿羅和阿卡,用槳打起水花,那餐盤,翻倒了,不過正好到了一個女孩的前面,她趴着張開嘴,用手撥動水,讓那粥水和河水送到自己嘴裏。
阿羅和阿卡看到大笑起來。
阿羅吐了一口口水到喀秋莎的籠子,用很生硬的俄語的很噁心的詞語罵着喀秋莎。
“你給我閉嘴”喀秋莎大聲說。
“她還有力氣,就餓她一天,明天她就老實了。”阿卡說。
“我們走。”阿羅和阿卡划船離開這裏。
這兩個人走後,那些沒粥喫的女孩,都順手能抓到東西,扔向喀秋莎。
這些東西倒不會把喀秋莎扔傷,不過濺起來的水,把喀秋莎弄的更加狼狽。
過好一會兒,大家停止對喀秋莎扔東西。
天漸漸暗下來,因爲水的關係,似乎這裏變冷一些。
喀秋莎感覺有點涼,她顫抖着,忽然想起來,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匕首。
天快黑了,光線不太好,伸手勉強能看到手。
那匕首很鋒利,喀秋莎用匕首劃斷了鐵籠子的鐵柱,她推開這些鐵柱,她從裏面出來。
咚一聲,喀秋莎從籠子出來以後,落在水裏,原來這裏的水幾乎到達喀秋莎的頸。
周圍的大家剛開始,還以爲是樹木落在水裏,後來發現有一個人落在水面。
大家都用手敲打着籠子,說着喀秋莎不懂的話。
不過喀秋莎大概猜到她們似乎說着也幫她們出來。
喀秋莎沒有理會,自己遊着水走。
這是大家的敲擊聲和說話聲越來越大。
喀秋莎沒有理會。
然而,喀秋莎感覺水下有動靜。她心生害怕,她靠近一棵樹木,然後爬上去一點,終於離開了水面。
大家還在用手敲打着籠子,說着喀秋莎不懂的話。
突然,嘶的一聲,由於離喀秋莎很近,喀秋莎聽得很清楚。
有一動物,張開大嘴,往喀秋莎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