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芸回去後,躺在椅子上擺好一個舒服的姿勢,美美的閉上了眼睛。
她敢肯定,不出一小時,歐澄就會被擡着進來。
這小子,心眼賊壞,不能萬事都讓他得意,總得給他點苦頭嚐嚐。不然這六天下來,他得給學校引起多少軒然大波。
想了想,她還不滿足。水晶球裏頭,歐澄沒命的狂奔,身後跟着一羣人。
歐澄跑得快,又是個小機靈鬼,搞不好會被他逃掉,還得給他設置點障礙,以防萬一。
手中紫光一閃,水晶球中,黑森林西部的某個位置,出現了一樣體積龐大的東西。
勾了勾嘴角,琴芸感到滿意,她緩緩合上眼皮。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
黑森林邊緣。
歐澄喉嚨灌了風,火辣辣的疼,頭髮也被風吹得如丐幫弟子一般凌亂。
好在樁功有成,他雙腿依然帶勁,腳步沒有絲毫放慢。
身後追他的人,有四五個去追了魏胤傑等人,還有十五個在追自己,但是這十五人中,有六七個已經跑不動了,明顯落到了隊伍後方。
“喝”背後一緊,歐澄感覺一隻手抓向了自己的脖子。
靠,怎麼回事兒
不敢往後面看,歐澄驟然加速,然後,就感覺到那隻手漸漸遠離自己。
一秒鐘看了眼後方情況,他發現,那個殺馬特竟然從幾十米開外躍到了自己後面。
“喝”又是一聲,一根手指頭,勾住了他的衣領。
歐澄猛地一震,甩開那隻食指,腳下加速,更是不要命的狂奔起來,此時,已經看不清他雙腿的擺動,只能看見一串虛影。
原來這殺馬特的技能是加速。我說咋突然竄到了自己後頭,還以爲見鬼了。
“喝”緊跟着手臂又一次抓來。
“噗”一槍從歐澄腋下伸出,直接扎進了殺馬特的左胸,伴隨着震驚、茫然、不解的神情,殺馬特漸漸倒了下去。
一束金光從他身上剝離,鑽入了歐澄體內,經驗增加了200。
歐澄愣住了,這麼弱
這麼弱還搶什麼風頭,在隊伍後面撐撐場面就好了啊。他都無力吐槽了。
“媽的,這小子咋跑這麼快,他是用愛發電的嗎”隊伍最後面,一個肚子滾圓的胖男手撐着膝蓋,氣喘吁吁,“我跑不動了,你們追吧。”
“我們已經把他趕到西部了,快,你們做好準備。”前排的一名平頭男生使用了千里傳音。
正在此時,歐澄一個急剎,猛地轉彎,躲開樹上躍下的一個人。
靠,這些人準備充分啊,還好他眼力好,早就看見樹上匍匐着的人影。
“嗤嗤嗤”
前方,三個黑影從樹上縱躍而下,擋住了歐澄的去路。
不給他反應時間,冷風撲面,一隻帶着爪套的手近在咫尺,歐澄甚至能感覺到鋼爪冰涼的觸感。
“砰”瞬間向後位移,歐澄一挑長槍,將那人震開。
“簌”歐澄一個踉蹌側摔在地上,一條長繩捲上了自己的腳。
馬德,他暗罵一句,眼看第三個人揹着鋤頭無縫連接,就要把自己腦殼子鑿爛,他覺得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以爲自己是狼羣小綿羊,虎羣小麋鹿。
在地上猛地旋轉,一個鯉魚打挺,歐澄一腳踹飛鋤頭,左手一槍扎出,打的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那人嚇了一跳,斜身堪堪躲過一槍,腳下一蹬,欺近歐澄的身子,化掌爲拳,就要給他左臉頰來上一下。
“砰”一個人撞在了樹上,鋤頭男鼻子流血,牙掉了兩顆。
只許你有拳頭不許我有拳頭了敢情我這幾天臂力手法白練了歐澄發笑,他雖然還沒有開始學拳法,但隨便自創幾招,也比這些從來沒有練過武術基本功的人要強。
歐澄的長槍是長兵器,他用的鋼爪是短兵器,和自己鬥,豈不是自討沒趣
往後連退幾步,歐澄手臂連振,槍尖點向爪套男的頭部喉部胸部腹部根子。
“乒乒乓乓。”爪套男手忙腳亂的擋了幾招,小腿一痛,被長槍掃在了地上,跟着眼前白光一閃,一柄黑紋交織的長槍就要沒入自己的喉部,他心中一個咯噔,大叫我要完蛋。
“嗤”粗繩纏上了槍身,登時改變了槍的勢頭,長槍扎入了爪套男脖子旁的泥地裏。
滴答,爪套男額頭落下一滴冷汗,臉上已嚇得毫無血色。
“歐澄,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這些人都是你的同學,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繩索一擺,又一次卷向歐澄。
感受到後面逐漸靠近的腳步,歐澄也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了。
“假如我不這麼做,我的下場就是被你們暴揍。”歐澄冷冷說道,伸手抓住了繩子用力一拉,繩子男腳下一個踉蹌,一槍紮在了他的肩膀上方。
扎空了,那男的見了同伴受傷,早就料到歐澄的招式,腳下一屈躲開,在歐澄周圍奔跑起來。
繩子一圈一圈向歐澄纏繞,歐澄手心被粗繩摩擦出了血,隱隱作痛,嘴脣也變得乾白,此時,他還剩下40點體力。
後邊,喊打喊殺聲越來越響。
速戰速決,這是歐澄腦海裏的唯一的念頭。
爆喝一聲,歐澄俯衝向前,雙腿連環蹬出。
“啪啪啪”
繩子男用手格擋開三招,腹部一痛,飛了出去,繩索也隨之脫手。
歐澄手臂上的束縛解開,銀槍一舉,給了繩索男肩膀腿部兩下,又跳到鋤頭男旁邊補了一槍,清空了他最後50點血量。
就在林中飛竄起來。他身後跟着幾束金光,是剛剛兩個人的經驗值。
“鴻飛,周奎”身後,有人叫喊。
緊追不捨的人又少了兩人,那兩人跑去救被歐澄打傷的三名學生。
現在,大部隊只剩下六個人在追殺自己。
歐澄腦中飛速旋轉,如何利用密林的優勢,逐個擊殺。這六個人,怎麼也得有幾萬經驗了。
掏出布袋裏的一瓶藥水,歐澄咕嚕嚕的喝下,握緊了長槍,準備和他們決一死戰。
“歐澄,你殺了我們班名同學,我要是不把你打的親媽都不認我就不姓陳”
“歐澄,你現在出了幾手,沒多少體力了,跑不過我們的,乖乖捱揍吧”
“哼。”歐澄冷哼,以爲他傻嗎,乖乖捱揍,就算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在面對收保護費的學生時候,也不可能乖乖聽話,他骨子裏,就有股硬氣,不屈服的硬氣。
這股硬氣,在這時候,更是被激發出來。
今日,歐澄就算是耗光了精力,也要把這幾個人打趴。
腳下一頓,歐澄轉過身子,手臂緩緩擡起,槍尖指着前方。
陽光投落下來,樹影斑駁,看不清歐澄的面色,只能看見那柄銀槍上微微的黑光,以及槍尖上猩紅的血跡。
六個人怔住了,歐澄身上,有一股戾氣,使他們的腳像是紮根進了泥土裏,怎麼也挪不動。
“怕什麼,上啊一個弱雞都打不過,連娘們都不如”爲首一名彪武有力的壯男大喝一聲,登時,士氣被激起,六個人一齊撲了上去。